「來,來,冬凡,今晚咱們不醉不歸。」舉起酒杯,伊南略帶三分酒意,向落冬凡敬酒。這個准女婿,他可是越看越順眼。
「既然王上都這麼說了,那冬凡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跟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落冬凡牽強的笑著。
為什麼他不在?
偷偷的巡視四周,只有伊南及婉嫣,卻怎麼也尋不著尋鬱。落冬凡發覺,自己有越來越在乎尋鬱的傾向。
「你在想尋鬱嗎?」低聲向落冬凡耳語著,婉嫣俏皮的說著。
尋鬱還真好啊,他的心上人想他都想的失神了。好羨慕喔。
「婉嫣,你在和我說笑嗎?」帥氣的笑著。落冬凡發覺自己失態了。難道他真的表現得很明顯嗎?明顯到讓他未來的妻子都看的出來他在想尋鬱?
「不,我可是沒有說笑呢,我告訴你,有些事啊,該把握就得把握,別到時候一直後悔。」成熟般的對落冬凡說出自己的見解。婉嫣偷偷的在他的酒杯內加了某樣東西。
「你的話我自是會記下來,但你所謂的該把握的事是指什麼?」不解的看著婉嫣,他不懂她的意思。
「說你遲鈍你還不信,我說的是愛情。」拍拍自己的胸口,婉嫣在看到落冬凡喝下被加了料的酒後,露出得逞的笑容。
「愛情?」
「沒錯,就是愛情。你不會告訴我你以前到現在都沒有過戀愛的感覺吧。」諷刺的看了一眼落冬凡,她根本不相信這英俊,有錢有勢的和碩王沒對別人動心過,那不然,尋鬱豈不就是太可憐了嗎?
「是從沒有過。」坦白的說著。對於戰爭,他能清楚了解什麼時候該進攻;但對於愛情,他根本就不了解。
「很快就能證明了。」證明你到底有沒有對尋鬱動心。有心機的笑了一下,婉嫣的如意算盤可是從沒失算過呢。
「你這話──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熱……」下意識的微微弄鬆衣領,但那股燥熱感不減反增。
「我看你是有點發燒吧,要不要我命人扶你回房?」佯裝擔心的問著。婉嫣此刻是非常開心。
葯,開始起作用了。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了。」匆忙的離去。落冬凡完全不知道他此刻的眼中正透露著慾望。他現在好想找尋鬱,想擁抱他、想親吻他,甚至是──
「他去哪啦?」已經完全喝醉的伊南指指已經不見人影的落冬凡。
「他啊,上茅廁去了。」隨便掰了個理由搪塞。婉嫣坐到伊南身旁,為他倒酒。
「茅廁?」
「是啊,可能會直接回房,父王,我來陪你喝吧。」
「好,當然好。」
「那父王,你就多喝一點吧。」邊幫伊南盛酒。婉嫣邊望向落冬凡離去的方向──莫勒森林。
明明都動心了還不承認,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屬下。婉嫣滴咕著。她剛剛在落冬凡的酒里倒了一些媚葯,那葯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心動」。聽說這葯對沒有愛人的人是沒有效的,可是如果是有心上人的人吃了的話,他會感到全身發燙,然後一心一意的去找那令他心動的人,最後──嘿嘿,兩人就在床上纏綿一整夜。
一想到落冬凡將要和自己最信任的朋友結合,婉嫣就感到莫名的興奮,但同時,也感到落寞。什麼時候,她才能和冥像這樣啊?
嘆了一口氣,她在心中暗罵冥膽小鬼不下一千次。
黑漆漆的莫勒森林裡,有一道微弱的燭火閃爍著。隔著窗戶看,燭光映照出的影子顯的纖細而凄涼,彷彿正為什麼而感到哀傷似的。獨自坐在房裡,尋鬱做著答應婉嫣的手環,心卻不在焉的。
「他們現在應該正在快快樂樂的喝著酒吧。」自言自語著,尋鬱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是多麼的充滿醋意。
早就不應該充滿希望的,不是嗎?尋鬱暗自嘆氣著。
他以為,只要落冬凡對他還有一點點的在意的話,他們之間,是不是會有什麼轉變?可是,他錯了。在落冬凡眼中,他永遠只會是供玩樂用的玩具,期限一到,婉嫣將會是他的妃子,而自己什麼也不是。
既然當初就能料到如此結果,為何當初還要把心獻給他?
「你對我到底持著什麼心態?」摸摸手腕上的手環,尋鬱問著。
他知道,這問題不會有解答;他知道,他不能接受殘酷的答案。我到底要抱著什麼心態,來看著你和婉嫣成親?心感到澀澀的,尋鬱沒發覺他的眼淚又脆弱的落了下來。
「尋鬱,你在嗎?尋鬱?」門外突然傳出急促的敲門聲。尋鬱認出聲音的主人。
是他!?他怎麼會來?抱持著欣喜的心態,尋鬱開了門,卻看到樣子有點兒怪異的落冬凡。
「你怎麼了?」驚訝的看著眼前滿頭大汗、頭髮凌亂的落冬凡。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好熱。」一把擁住尋鬱,落冬凡終於如願的抱住他渴望已久的觸感。就是這感覺,只有抱住他時才會湧出的幸福的滋味。
「熱?」他聽不懂他的意思。
「你幫我解熱。」不給尋鬱半點歇息的空間,落冬凡直接堵住他可愛的小嘴。彼此的律液在口中混合著,舌尖互相的挑逗著對方的理智,燥熱開始蔓延。
「嗚──」發出一絲難受的呻吟,尋鬱不知道他這舉動會帶來多可怕的後果。
尋鬱嬌弱的聲音,對落冬凡而言,那是誘惑。
「給我,你的一切……」粗暴的吻著尋鬱的嘴唇,落冬凡細語著,手也不忘動作。
他是喝醉了嗎?看到如此瘋狂的落冬凡,尋鬱知道他一定是喝醉或是被下了葯之類的。不然他不會碰自己的。
沉思之際,尋鬱這才發覺,彼此的衣物在不知不覺中已完全脫去,兩人都是赤裸裸的。
「嗚──嗯──」不斷發出因落冬凡的親吻而發出的銷魂聲,尋鬱從不知道自己竟會發出如此令人感到羞恥的聲音。
「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小小聲的說著。落冬凡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已經停不下來了。
「等等,你……啊!」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下身被貫穿的痛楚讓尋鬱說不出話來。
沒有前戲,沒有溫柔的對待,就只是粗魯的索取。剎那間,尋鬱眼中的那麼一點點堅強徹底瓦解,眼淚毫不爭氣的滾落。躁動的地方被柔軟濕熱的內壁緊緊的包裹著,衝進去時摩擦產生的強烈快感令落冬凡幾乎快崩潰,緊鎖的呻吟也脫口而出。他本能的握住身下纖細的腰,猛的上提,讓自己更加的深入。
「痛……」哀嚎著,尋鬱看著眼前被慾望佔據理智的簫楚和。
「再等會兒,你就不會痛了。」憐愛的哄著身下的人兒,落冬凡又一次的抽出,然後狠狠的深入。
「啊!」狹窄的甬道被硬生生的撐開,火熱巨大的慾望狠狠的划著他的體內,劇烈的疼痛令尋鬱的腦中一片空白。
他和他結合了,可是自己為什麼高興不起來?他想問落冬凡,這樣的溫存,是他渴望的嗎?倘若是,他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欣喜?悲傷?還是絕望?
「尋鬱。」身下的人兒抖得厲害,眼淚也從美麗的雙眼流出,令落冬凡好生不捨。忍著決堤的慾望,低下頭,才發現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尋鬱正強忍著痛楚。
他弄傷他了嗎?「叫出來,叫我的名字。」命令著,落冬凡擁抱著令他為之瘋狂的身體。被自己逼出來的一聲聲無助的呻吟在他耳中有如天籟,火上澆油的令他血液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