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良夜(強取豪奪) - 一回目-招致盤問(H)

好在這疼是一陣一陣的。等進了鍾家門,自有丫鬟婆子扶著她手下花轎,與鍾昱拜了天地。此時節勉強還能忍耐,等到入洞房坐喜床時,就生受不住了,卧在床上呻吟起來。
鍾昱聽得婆子偷偷來報,知道她果然發動,心裡喜不自勝,面上裝得好一派烏雲遮月,氣沖沖地便回房去。
只見徐浣雲鬢散亂,釵環橫七豎八掉了一地,一身喜服未褪,罩著鍋一樣的肚兒好不惹眼。她正靠在紅綢刺金線帶米珠流蘇的鴛鴦迎枕上,岔著腿喘息,見了鍾昱忙伏倒在榻上,求他把陪嫁的婆子招進來。
徐家陪嫁的婆子里,有幾個名為喜婆子,是為穩婆奶媽,遮她的陰私事。
鍾昱哪能不許,既怕她受驚難產,又怕被人撞破謀划的實情,只在背地裡招呼一干下人大夫,忙了個通宵。
及至天明時分,徐七娘竟在婚床喜幛內,對著龍鳳花燭合巹酒,由喜婆服侍著生下了頭胎兒子。
新婦各個要吃子孫餃子,討一個生兒養女的口彩,這麼快的實在是開天闢地第一遭。只可憐徐七娘並非閨閣中暗通款曲的風流姐兒,只因才貌雙全家產萬貫遭到如此算計,竟成了自己都疑心確有其事的一等淫蕩婦人。
那龍鳳花燭燃了一夜,無人照料。不知何處來的歪風吹滅了龍燭,只留著鳳燭燒到了盡頭。
金龍盤盤,張牙舞爪,居高臨下,正對著那攤原是鳳凰的灰燼,彷彿將它吞吃下肚了似的,只留了一團猩紅紅的燭蠟。似血耶,似淚耶?終是灰飛煙滅。
這男嬰剛一出生,便被抱走教養,取名徐珏,乃是隨了鍾家的排行。思子叫人斷腸不提,徐浣漲奶也漲得難受,卻不敢與人說道:她乳上還有一隻銀環,正使她乳內阻塞,排奶不出,乳尖腫得有彈珠大小。
她忍了三天,在鍾昱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苦求他暗請大夫來看。
鍾昱本是來排遣淫慾的,聽她哭求心思一轉,只板著臉說婦人貞潔要緊,她更應當修德行,免得墮了鍾家門風。豈可袒胸露乳教人查看?
徐浣身上只著一件軟紅紗罩著白綢中衣。左乳本就漲得腫大,更顯得那銀環乍眼。右乳頭上星星點點溢出奶水,濡濕了好大一團暈。
她看不見,卻惹得鍾昱興起,故意厲聲呵問道:“好淫婦,我只當你是遭受橫禍,你這胸脯上是甚麼?還不從實招來!”
她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身著輕薄且衣襟半袒,伸手就要捂住,卻被鍾昱上前兩步,捉住手腕剝開衣衫。一對雪兔立時跳脫出來,好不活潑。
鍾昱幾月未見這一對寶貝,心裡一比,竟長大了許多,暗道:“這婦人當真娶得划算,在外家私頗厚,一般的公侯小姐都比她不過。在內她自以為婚前失貞,小意奉承不提,身上一段騷氣確是花魁都難比的。便沖著這對豪乳,幾個月的謀划奔波是真箇並不枉費。”
他心裡愛煞了這對乳,嘴上卻說得冠冕堂皇:“好啊,你這乳兒本就生得淫,竟用了這樣的淫邪物件。恐怕在閨中就不老實,與人通姦失節了吧?怪不得當初要坐產招夫。”
徐浣嚶嚶哭泣,申辯道:“郎君冤煞我也!我自緊守門戶,並無不妥。當日遭禍,郎君也為我奔走,怎能不知內情?實則女獄中折辱犯人太過,看管堅守自盜,這才害了我的清白。”
他心裡暗樂,心道我且試一試這女娘是否真箇沒有認出來,便問道:“你既這麼說,那我少不得要為你討一個公道。壞你黃花者姓甚名誰、何等容貌,你可還記得?”
她張口結舌,惶惶不安道:“我遭了賊子蒙眼,並不識得是何人,只記得他聲音嘶啞,卻年紀不大,想是牢頭差役這樣的人。”
他冷笑一聲:“娘子這是誆我吧?既然遭人刺乳穿環,這必然是有備而來,又要替你療養傷口。這一隻銀環看分量也不輕,差人如何能捨得為你置辦這等淫器?怕不是之所以難找,是先前和姦夫私奔,被人玩大了肚子操熟了身子才自投羅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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