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 鳶尾與鐵十字之夢 - 第8節

「怎麼了?」俾斯麥的語氣溫柔,帶著寵溺,手指卻不那麼安分地在她的纖腰上往複滑動,洗髮水與水流的潤滑下,指尖帶來幾分溫和的酥癢感。
「是洗髮水啦……這牌子的洗髮水一點也不好用。
」「我來幫你洗吧。
」柔軟的軀體從身後抱了上來,指尖插入黎塞留齊腰的長發,輕輕抓撓著她的頭皮,溫柔的動作令黎塞留漏出喘息聲,只是,俾斯麥的另一隻手卻不那麼安分。
「我覺得………您除了想幫我洗頭,還想幫我洗其他部分吧?」努力將心底的愁苦壓下,她強顏歡笑。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親愛的。
」這一次,黎塞留轉過身,主動吻了上去,在洗髮水打出的泡沫與熱水的傾瀉下,兩人的乳尖與嘴唇一起交吻在一起,只是,甜美的吻中,混入了幾分洗髮水的苦味。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她閉上眼睛,指尖蘸取著洗髮水,用俾斯麥下身那小塊蜷曲著的潤濕毛髮打出泡沫,再用那份潤滑慢慢搔弄著少女蜜壺的外圍——灰發麗人的喘息聲逐漸慌亂了起來,被打濕的秀髮貼在頰旁,眼神中多了幾分迷離。
「你還真是淫蕩呢………親愛的。
」對方的指尖也不安分了起來,她用對戀人的耳垂的親吻作為回應,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混入淋漓的熱水中滴落到眼前人的香肩上,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來。
這一瞬間,她帶著某種痛徹心扉的感觸,察覺到了某個事實。
自己對眼前的麗人,既不是委身奉仕,也不是虛與委蛇。
自己,真的愛上了眼前懷抱著自己上下其手的,高挑而美麗的侵略者,真的在擔心著她的安危——可是,縱然內心有著萬般旖旎愁緒,她仍舊只能選擇那些奮起反抗的勇士,正如那些風餐露宿的勇士們選擇了為國捐軀。
①與之後收音機里的段落都出自約瑟夫-戈培爾的演講《Warumwirdesunssoschwergemacht?(為何這事業越發困難)》(1944.4.9)②在閃擊法國成功之後,德意志帝國對巴黎進行軍事管理,並實施配給制,大多數咖啡或葡萄酒這樣的奢侈品都不被允許售賣。
儘管如此,黑市和中間人隨即繁榮起來。
③艾爾薩斯-洛特寧根帝國直轄領(ReichslandElsa?-Lothringen),即德語中的阿爾薩斯-洛林。
④在歷史上,納粹並不接受女性軍官。
為了讓這個故事得以進行下去,我找到了墨索里尼於1919年發表的《法西斯黨宣言》,該宣言規定了一系列女性權益,比如平等投票權等,但最後,因為黨內保守派的反對,墨索里尼沒能繼續推行這個宣言中的內容,請務必理解為元首接受了他的好基友的進步思想;不過,顯然他哪怕推行了男女平等,這種平等也只會局限在他認可的雅利安人內。
⑤一般應該是稱呼軍銜,但設定中歐根小姐的軍銜是Obersturmführer,中文翻譯為「黨衛軍上級突擊隊領袖」,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長了,請默認她稱呼了軍銜。
⑥黃金時代(Belleépoque),即19世紀末到一戰爆發,這段時間裡歐陸處於難得的和平中。
⑦巴黎軍政長官卡爾-海因利希-馮-史圖爾普納格(1886-1944),在設定中是俾斯麥小姐的直繫上司。
⑧托特組織由NSDAP的著名工程師弗里茨-托特創立,通過強制徵召,在二戰期間其徵發超過140萬奴隸與戰俘,進行各種基礎建設和軍事工業建設。
⑨即公民武裝組織。
這一組織最多時曾有45000人,儘管失去了數以千計的優秀戰士,仍舊激進地在德意志佔領區內進行抵抗,在歷史上,他們刺殺了許多納粹軍官,正如同本文所描繪的情景那般;這也成為六周投降的法蘭西在二戰中留下的不多亮色之一。
⑩金髮野獸即萊茵哈德-海德里希,蓋世太保體系的重要創建者。
他於1942 年在布拉格被英國暗殺者刺殺而受傷,之後因感染而死。
作者:興趣使然的瑟琴寫手字數:28385 2021年1月30日「混凝土預製件,長身管火炮,幾乎所有的東西都缺了那麼多。
這些法國人究竟在做些什麼?」從外加堅實裝甲的汽車上,高挑的灰發麗人無聲地走下,拉開車門擺出邀請的手勢,然後,兩個精王的男人隨即下車。
高大的中年人方一站定,便身姿筆挺,彷彿機警的狐,又像是銳利的鷹,正如同他那身軍服胸前展翅的鷹般,聛睨萬物。
「從加萊到布列塔尼地段,『大西洋壁壘』的火炮缺口準確來說是百分之六土三點五,而混凝土預製件的缺口則是百分之六土八。
」另一個男人平靜的回答,和周圍站立得筆挺,警戒地握著MP40式衝鋒槍的警衛們,與他身邊如同狐般矯捷機警的中年人不同,這個已有些禿頂的男人戴著眼鏡,就像是帝國的那位建設者般,他看起來更像是一位學者而非軍人。
「這就是為什麼老龍德施泰特和海因茨①不贊同我們了。
」被稱為沙漠之狐的戰爭英雄冷淡地整了整自己的制服,那原本筆挺的衣裝在轉阻的天氣下也顯得有些委頓。
「如你所說,埃爾溫。
如果戰役不能在二土四小時內結束,那麼我們的勝算將大大降低。
」他抬起頭,皺緊眉頭,就像是在擔憂濃厚的雲霧中隱藏著一隊盟軍的轟炸機。
「和過去不一樣,天空不再屬於帝國了。
」沙漠之狐向著他的參謀長,即便是在素質卓越的國防軍軍官中也最為具有學者氣息的漢斯-斯派達爾,輕輕點頭。
「因此我們有必要敲打敲打這些建築公司,讓他們加加班,必要的時候,用些更加兇狠的手段——不是嗎?」學者將軍的眼中流露出某種遺憾的神情,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工廠管理者們在列隊等待,歡迎儀式已準備好。
」俾斯麥為兩位將軍打開車門后,隨即轉頭,與快速跑來,擦著頭頂的細汗的肥胖中年人低聲交談了幾句,旋即在兩人面前以軍姿站定。
無論是埃爾溫-隆美爾,還是漢斯-斯派達爾,都絕不是喜歡士兵們大嚷大叫的類型,所以,灰發的麗人只是平靜地,略微抬高聲音地報告。
「好。
」元帥微微頷首,隨即,在警衛們的簇擁下,他們走向了工廠廠區。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正常。
這次訪問之後,大概會有段短暫的休假吧。
哪怕沒有,至少也能回到她身邊。
俾斯麥稍稍咂了咂嘴,彷彿還能感受到她唇的餘味,與她為自己端上的那杯蜂蜜茶的氣息。
然後,在他們步入廠區的一瞬間——一切都彷彿發生在電光火石中。
她聽見了爆炸聲,伴隨著頭頂的某條管道爆裂開來的聲音,塵土簌簌而落,幾乎是瞬間,激烈的槍聲便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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