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煢側眸看見站在院門口的男人,站起身來便撲進他懷裡。
“你怎麼才回來啊!”
駱行之手扶住她的肩,沉聲提醒她:“在客人面前規矩一點。”
客人周季然也連忙站起身,禮貌地朝男人打招呼:“駱叔叔好。”
“你好。”駱行之朝少年點點頭,“進去坐坐?”
周季然看了一眼時間,搖搖頭:“謝謝駱叔叔,不過時間有點晚了,我還得回學校就不進去了,下次一定專門來拜訪您。”
“好。”駱行之也並不准備留他,只是側了側身方便少年出去:“開車路上小心。”
駱煢把一地狼藉簡單撿了撿,朝已經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道別的周季然搖搖手:“拜拜。”
“拜拜。”周季然在院門外也朝她揮揮手。
少年走後,駱煢跟著駱行之回到家裡,進了玄關才聽他問:“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之前還一看見就討厭得死去活來的。
駱煢立刻把盒子往鞋柜上一丟,轉身抱住駱行之,喜形於色:“你吃醋啦?”
駱行之表情看不出喜怒,眸光沉沉:“記住你之前跟我的約定,十六歲之前不能談戀愛。”
“哦——”駱煢看他那副深沉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氣氣他:“反正我離十六歲生日也就只有一個多月了,你的意思是我在十六歲生日當天和周季然在一起也可以是嗎?”
“可以。”駱行之把人拎開,“十六歲以後我不會管你了。”
駱煢總覺得這人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皮的時機不太對,只能又從背後抱住駱行之的腰,撒嬌道:“我開玩笑的,除了叔叔我誰也不想要。”
她說著兩隻手又巴上駱行之的肩,真就跟老頭子說的野猴子一樣,手臂一用力便如同一隻樹袋熊,手腳並用地掛在男人身上。
“你又是在幹什麼,別摔倒了。”駱行之拿這野猴子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把手從後面伸過去將她托住,“胡鬧。”
“我就胡鬧,讓你不理我,讓你晚上出去應酬——”
小姑娘一邊假意生氣一邊兩條腿還在那踢騰,駱行之叄兩步走到沙發邊上正準備把她放下來,背上的人卻突然好似發條耗盡了般偃旗息鼓了。
“駱煢?”
駱煢沒有應聲,從他背上滑下去之後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了一句:
“……噁心。”
駱行之沒聽清:“什麼噁心?”
“你噁心!”駱煢好似一個一點就著的炮仗,駱行之一問便跟擦著了火星子似的炸開了:“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自己不清楚嗎,晚點回來也不知道去幹了什麼齷齪事,衣領後面的口紅印都不知道擦一下,噁心死了,死變態!”
駱行之皺眉:“你在胡說什麼?”
“你自己脫了衣服看看吧!不要跟我說話了,我想吐!”
小炮仗氣得腦門兒都快炸了,跺著腳一路炸上樓,駱行之不明所以地回到房間脫下衣服看了一眼才發現襯衫后領上確實有一塊淺淺的紅印,但他對這塊印子是怎麼蹭上去的卻完全沒有印象。
今晚晚歸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周家那邊請白芸出面,想加價買回駱行之手頭的周氏股票。駱家和白家關係不錯,駱行之於情於理都不適合讓白芸夾在中間難做,接不接受另說,約總歸還是要赴的。
飯局上還有其他人,包括他的秘書與白芸帶來的說客一起共有五六個人在場,完全不是一個私人性質的會面。
駱行之把染上印記的襯衣丟進臟衣簍,洗完澡換了居家服後過去敲了敲駱煢房門:“出來睡覺。”
上次她吐到差點窒息那次就是因為前一天熬了一夜沒睡,駱行之不希望重蹈覆轍。
“我才不要跟你這個變態一起睡覺!你管好你自己吧!”
小炮仗還在房間里炸著,駱行之擰了擰門把手,已經從裡面被反鎖了,索性喊來阿姨:“麻煩拿備用鑰匙來。”
駱煢還在裡面氣得眼淚直掉,腦袋裡已經腦補出駱行之和別的女人的七七四十九個體位,越想越氣,就聽身後房門從外被打開。
“誰讓你進來了!你出去!”
她趕緊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抬手便拿起枕頭朝駱行之丟過去。
駱行之把她的枕頭接了個正著,轉手交給阿姨,平和道:“你去忙吧。”
阿姨一看男主人的架勢跟要抓上了房頂的貓似的,趕緊抱著枕頭溜了,走之前還不忘貼心地關上房門。
男人雙眸凝視著眼睛哭得通紅的小炮仗,一身深藍色的居家服,壓迫感卻完全沒有得到緩和。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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