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煢原本還是在裝睡來著,結果聽著駱行之穩健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覺還真的睡著了。
她睡了一個十分安穩的覺,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在駱行之的卧室醒來才發覺已經中午了。
睡懶覺這件事在她的生活中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她只要不被噩夢驚醒,能睡上幾個小時都算是不錯的,但算算從昨晚到現在,她居然這一覺足足睡了十六個小時。
睡飽之後駱煢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神經也放鬆了許多,看著窗外陽光的時候也並不只覺得刺眼,而是覺得看起來燦爛溫暖了。
她下樓,阿姨飛快地把已經溫涼的午餐熱了一下,駱煢一邊吃一邊刷手機,看見在她睡覺的時候周季然來了幾條微信。
內容沒什麼特別的,大概就是問問她昨晚回去之後怎麼樣,讓她有事直接打他電話,不要在大晚上到處亂跑。
經過昨晚的電話,駱煢現在對周季然沒有了之前那種厭惡感,反而還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她覺得周季然和她是有些類似的,也對他能歷經了那些變故后依舊能保持這樣的溫馴謙和而感到敬佩。
她找了一個兔子擠出肱二頭肌的表情發過去,然後低頭扒了兩口飯就接到了周季然的回復。
周季然:你在學校嗎?
周季然:我今天買到了一個好東西,待會給你送過去一點方便嗎?
好東西?駱煢想了想,回復道:我沒在學校,在家。
傍晚,駱行之打電話回來說要晚歸,讓她不要等,駱煢就一個人吃過晚飯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阿姨給她把哈密瓜去了皮切了塊放茶几上就忙別的事情去了,沒過一會兒,駱煢收到周季然的微信之後拿著手機悄悄地貓出了門。
“你這一路上花的時間也太久了吧!”他發微信跟她說出發的時候是五點多,現在時間已經接近八點,駱煢剛躺沙發上都差點兒睡著了。
“太堵了,根本動不了。”周季然也很無奈,“你吃飯了嗎?”
“你還沒吃?那你等會兒啊!”駱煢想到剛才阿姨切給自己的哈密瓜,趕緊又踩著拖板兒回到家裡給他拿。
周季然就拎著東西在院子門口等著,等駱煢出來才問她:“我可以進院子里去嗎?”
大晚上的一個少年戴著個墨鏡往院子門口一站,畫面確實是詭異又好笑。駱煢把裝滿哈密瓜的碗塞他懷裡,然後把他手上的袋子接了過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好東西,不好就不可以進。”
她借著門口的燈光,從袋子里拿出盒子看了一眼,確實是有些驚喜的:“煙火棒?”
“嗯。”周季然看她笑了,這才整個人放鬆下來:“今天在學校偶然看見商業街進了貨,我就買了一盒,這個現在都不怎麼好買了,所以我想著趕緊拿來給你玩玩。”
駱煢確實喜歡這些,她立刻把院門拉開些讓周季然進來,然後當場就拆了包裝從裡面拿出一支。
“有打火機嗎?”
小姑娘興緻勃勃地看向他,消除了防備的眼神讓周季然彷彿置身於一場旖旎夢境。
他一隻手托著透明的玻璃碗,手忙腳亂地找出身上的打火機遞給她:“有!”
駱煢接過打火機,就地蹲下,手倒拿著煙火棒,從下點燃。
煙火棒立刻迸放出雪花形狀的光芒,駱煢看得一下就入了迷,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一小盒煙火棒就在她膝蓋上放著,燃盡后又立刻拿起另外一根點燃。
“我小時候特別羨慕別人能玩這個。”
但是孤兒院不可能給他們這些無父無母的小屁孩買這種東西的,所以駱煢偶爾看見也只能羨慕地看著人家從頭放到尾。
“那看來我難得買對了東西。”周季然也在駱煢身邊蹲下,煙花的火光映在他墨鏡的鏡片上,好像與駱煢手上的煙火棒形成一種無聲的呼應。
“什麼叫難得,你別聽你養父天天胡說八道,我看你上次買的那個眼罩也挺好。”駱煢一側眸就看他還戴著墨鏡呢,直接伸出手去拎著兩片鏡片中間的橫樑把他的墨鏡摘了下來。
直接對上少年雙眼時,駱煢依舊還是有些本能的不適,但那種已經快要成為習慣的嘔吐感卻沒有出現。
她別開眼,因為感覺彆扭而放小了聲音道:“朋友之間就是要互相適應,你之前戴墨鏡適應我,以後就不要戴了,我盡量適應你。”
煙火棒轉眼又燒到了頭,駱煢拿起一支新的點燃,就聽見身旁傳來少年滿是笑意的聲音:
“好。”
駱煢趕緊塞了幾支煙火棒到少年手中:“你也來放,快點!”
駱行之回來的時候,院子里倆小孩還在興緻勃勃的放煙花。
盒子里的煙火棒已經見了底,駱煢手上拿著一支在空中畫圈,身旁的少年手裡也拿著,但目光卻一直柔和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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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說一件不太好的消息。
我本來不是說找客服去修改伯伯舅舅的問題嗎……然後客服居然要我提供這個賬號的註冊初始資料以便確認我的身份……
可我註冊的時候根本沒過腦子資料都是亂寫的……後來才修改成正確的,現在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當然我這邊會再去和客服進行溝通,嘗試提供其他材料證明我就是偷馬頭本頭,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可能這個錯誤就修改不過來了……
再一次跟各位說一聲抱歉,以後我在親戚稱呼上會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