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
電話那頭說了半天發現駱行之沒了反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駱行之手把住女孩瘦削的肩,將兩人之間距離拉開,彷彿剛才一瞬間的頓滯不過是她的錯覺,收回目光后依舊從容不迫地繼續與對面交談,直到通話結束。
駱煢身上只穿了一條弔帶的絲綢睡裙,長度正好過膝,胸前微微隆起的雙乳將布料柔軟地撐起兩座小小的丘陵。
是明顯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款式,但卻被她穿出一種很獨特的感覺。
青澀的嫵媚。
駱行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沒有超過叄秒便看向她的雙眸:“有事嗎?”
“叔叔,你回來得可真晚。”她歪了歪腦袋,黑緞般的長發從一側肩頭滑下,表情里又閃爍著一點讓整個人的氣質更加矛盾的天真:“我都想你了。”
她還披著一條與睡裙同色同質地的披肩,不過身材確實太過瘦削,手臂必須得用力才能堪堪將它掛在大臂上。
“我說過不用等我。”
駱行之把手機放在實木辦公桌上,忽略掉小女孩的後半句話。
“還有,在家不要穿這樣的衣服,不適合你。”
“不好看嗎?”
駱煢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絲綢很好地勾勒出來的纖細曲線,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
“那好吧。”
她說著手上一松,披肩便垮了下來,駱煢隨意地用手將它折了一折便拋在男人身旁的皮椅靠背上。
“這樣呢?”
纖細弔帶掛在少女筆直的肩頭,清瘦的鎖骨線條舒展開,慵懶清麗。
雪白的皮膚如同展開的畫卷,將從少女大臂處大片青紫也襯得好似極有風韻的山海輪廓。她看著手臂上遍布的淤痕,眸光微冷:“是不是很醜?”
“怎麼來的?”
青紫中滾著殷紅,面積很大而且雙臂都有,不像磕碰來的。
“我繼父抓的。”她語氣平靜:“他喜歡抓著我的胳膊用我的大腿自慰。”
駱行之微皺起眉,實際卻沒有意外。
女孩擁有不符合年紀的性早熟,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哪裡會吸引異性的視線,做哪些事能將同齡的小男孩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種早熟的背後往往都不是什麼好事。
“你想怎麼做?”
駱行之眼神中沒有同情也沒有嫌惡,只是向她拋出選擇:
“走司法程序還是斷他手腳,你選。”
他大概是把她今晚的行為當做想要拉攏靠山的舉動了。駱煢眯著眼笑:“叔叔你心疼我了?”
“你是駱家的孫輩,”駱行之面對她嬉笑的調侃依舊沒有什麼起伏:“沒有受了委屈還忍著的道理。”
真是既充滿了優越和驕傲又讓人倍感無趣的回答。
駱煢抱著手,拇指指腹摩挲著光滑皮膚下的傷口,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我已經把他捅了。”
前天那個男人終於想把那根骯髒的東西插進她的身體里,駱煢也在那個時候果斷地抽出了提前藏在枕頭底下的水果刀。
她力氣不大,捅得也不深,只是刀子可能擦到了動脈出血量不小,嚇壞了那對夫妻,就連她慌亂之中從那個家裡跑出來都沒能顧得上攔。
後來她去附近的公廁洗了手和衣服,第二天到學校跟男生借了一件校服外套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生活。
她量那頭老畜生沒有報警的膽量,但在駱行之到來的前一天夜裡她坐在網吧通宵時還是有些迷茫。
她想不到自己的未來會怎樣。
駱行之看著面前半大不大的女孩,她眉眼間許多完全超越了年紀的複雜情緒湧現其間,倔強,決絕,獨獨沒有一絲後悔。
“好,我知道了。”他在皮椅上坐下,“後續的事情我來處理。”
說完,他餘光又見駱煢朝他走近。
“還有事嗎?”
他尚未來得及抬頭去看,駱煢便已經又恢復到了之前的乖順姿態,蹲在他腳邊如同一隻撒嬌的小貓一樣趴在了他腿上。
“叔叔,你就留我在身邊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陪著我?”
駱行之索性沒有看她,而是繼續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漫不經心地問她:
“你能陪我做什麼?”
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還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侄女。
他向來不齒於這種變態的刺激。
駱煢聽出他言下之意,用臉輕輕隔著西裝褲蹭了蹭男人精壯的大腿,如蘭吐息輕柔且細密,從布料的孔隙悄無聲息地滲透進去。
“什麼都可以啊……不是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