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煢,出來一下。”
午休時間,班主任的臉出現在教室門口就足夠讓人陽痿。
圍坐駱煢身邊一群男孩立刻作鳥獸散,她懶洋洋地站起身走到教室門口:“老師,我今天沒遲到,也交了作業了。”
“我知道我知道,今天不是找你興師問罪來的。”班主任把教室門虛掩起來,臉上浮現出駱煢從未見過的殷切笑容:“是那件關乎到你人生的大事,終於有結果了。”
什麼狗屁關乎人生的大事。
駱煢側過頭去看著對面的教學樓,嘴角維持著嘲弄弧度翻了個白眼:“老師,我不會還真是那個流失在外的私生女吧。”
她從孤兒院長大,十歲的時候被現在的家庭領養,自己沒想過要找親生父母的事情,卻被主動找上了門。
因為對方實在是家大業大,這件事沒兩天就在老師間傳開了,連帶著對駱煢的態度都大不一樣。
駱煢鄙視這些老師們的現實,卻還挺享受不交作業也沒關係的特權。
“什麼私生女啊,你這小姑娘說話別這麼難聽,你這叫滄海遺珠,懂不懂?”班主任看她一臉無所謂,又趕緊叮囑:“待會見到你家人可不要這麼沒禮貌,知道嗎?”
“哦。”
駱煢面無表情地跟在老師身後到了校長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見學校的管理層齊聚於此,一看見她進來眼睛齊刷刷地跟通了電的燈泡兒似的亮了起來。
“駱先生,這就是駱煢。”
“她在學校表現一直就不錯,雖然成績不算頂好,但勝在人聰明伶俐,老師們都很喜歡她。”
校長辦公室一套會客用的真皮沙發,兩邊夾著個茶几對稱擺放。那群平日里看起來端得如同冷麵閻王似的管理層就那麼擠擠挨挨地蜷縮在其中一個沙發上,面上是駱煢從未見過的諂媚笑容。
估計確實是家業挺大,要不嘴臉能這麼赤裸。
駱煢在一旁站著,越聽他們誇自己越想知道這一人獨享叄人座的是什麼玉皇大帝,又實在沒耐心聽他們把客套話說完,索性直接走到男人面前。
那人看起來很年輕,大概叄十齣頭,西裝革履,眉眼清雋氣質斯文。與她想象中的青面獠牙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無關係。
男人抬頭對上駱煢探究的眼神,目光溫和,絲毫沒有計較小女孩不禮貌的打量。
“今天辛苦各位。”
平淡的語氣一下冷卻掉空氣中的殷勤諂媚,幾個校領導略顯尷尬地搓了搓手:“這個辦公室整天基本都是空著的,駱先生可以和駱煢多聊聊,畢竟親人重逢嘛,有什麼事一定隨時聯繫我們。”
“好,謝謝。”
校長辦公室只剩他們兩個人之後,駱煢直接毫不客氣地坐到了男人對面:“你是誰?”
“我和你一樣都姓駱,駱行之。”對比小女孩的虛張聲勢,駱行之更顯出一種成熟的從容,“按輩分上來說是你的叔叔。”
“叔叔?那我爸媽呢?”
隔輩尋親?
而且這個叫駱行之的男人語氣確實讓人捉摸不透,要說他是來尋親,眼神表情都太平淡了,就好像是在替人辦事那樣隔著一道情緒的屏障,讓駱煢看不懂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坐在她面前。
“你父母在十六年前因車禍雙亡,當時你還在醫院保溫箱里,直接就從醫院被送去了孤兒院,我們也是去年才通過一些渠道得知你的存在。”
“所以你都沒見過我,就不怕那群人隨便找個什麼王煢李煢就把你給打發了?”
小姑娘不客氣地翹起二郎腿,剪短了五厘米的裙擺被再次拔高,露出一截鮮嫩白皙的大腿。
駱行之完全不被那一抹發亮的白吸引,目光依舊直視著她的雙眸,不偏不倚:“我之前來過一趟。”
駱煢不信:“什麼時候?”
在開始尋找之前駱行之已經在全國的孤兒院進行檔案篩查,因為符合條件的實在太少,候選人名單送到駱行之手裡的時候只有兩人,一男一女。
家裡的老人對這件事確實上心,聯繫過學校之後,駱行之就安排了一個時間過來了一趟。
那天是和今天一樣的好天氣,春光和煦,駱行之來的時候也是午休時分,教學樓里大半教室空著。
他謝絕了校領導的殷勤,獨自一人來到駱煢所在的班級門口。
一路過來,只有這個教室里還有人。駱行之就看一群高中生把一個女孩圍在中間,而女孩站著,手中拿著一副耳機。
那就是很普通的一副耳機,白色的,毫無特點。
隨即,女孩將耳機在嘴邊拉直,然後用舌尖挑起,勾進嘴裡靈活一卷,最後用牙齒咬住前端,雙手拉緊。
她笑著把成功打了結的耳機扔在桌上,也不顧那是多麼具有性暗示的舉動,眼角眉梢儘是勝利後放肆的得意。
“哦——你是我演示用舌頭給耳機線打結那天來的啊。”
轉眼,那種如火焰一樣明烈的情緒就再一次浮現在女孩的眉眼間。
她身體前傾,手撐著下巴把手肘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朝他仰起臉,笑著伸出舌尖挑釁般地舔過下唇。
“怎麼樣,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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