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壇之上(無情司命vs瘋批墮仙) - 愛恨難逃(h慎) (2/2)

大腿開始發抖,條件反射地試圖夾緊他的腰,司命怒火中燒,他卻將她的雙腿扛在肩上,將她的身體抬高,叫她看清楚他是怎麼進入她的,一邊放肆挺胯,一邊扇在她的臀肉上。
迎著她憤怒的目光,他終於放過她的唇,將她的雙腿放下,握著她的膝蓋將她的雙腿掰開,壓在身體兩側,而後俯身壓抑問她:“你以為這很痛嗎?”
他的脊背血色橫流,司命還緊緊握著匕首往裡頭扎,看瘋子一樣看他,咬牙不說話。
“不及我方才痛。”斐孤嘶聲道,“不及我看你一遍一遍死去痛。”
司命一怔,失神的片刻被他奪掉手中匕首。
“恨水。”他輕喊了一聲,獨還不知何時收了勢,消失不見,恨水竟應聲而來,順勢落在他的手中。斐孤掰開她的手,把恨水劍柄放在她的手中,拉著她往脖頸按,他俯低了頭:“往這兒下手,你不是最想割下我的頭嗎?”
“你動手。”
司命徹底僵硬了。
斐孤的臉上是滿不在乎的瘋狂,一邊強勢地侵入她的身體,卻把脆弱的脖頸向她敞開,叫她動手。
司命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節制的猛烈進攻,他瘋狂的模樣有些不同尋常的脆弱。
“你動手啊,你動手。”他笑道,笑著笑著就落下淚來,輕輕吻在她眉間,問道。
“為什麼進入你的身體,卻沒有進入你的心?”
“之前為什麼吻我?為什麼抱我?”
“為什麼牽我的手,為什麼同我入眠?”
“為什麼哄我,為什麼心疼我?”
“為什麼我放棄你的時候,你要留下我,說喜歡我?”
“為什麼不准我走,為什麼吃別人醋,為什麼說給我生孩子?”
“你留下過我,那你要離開的時候,我為什麼不可以留下你?”
“你騙我,你騙我。”反覆的追問中,司命手中的劍慢慢掉了,她只覺得手開始發顫,那人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雙手順勢扣住她的指間,不斷挺腰送進她的身體里。
那雙漂亮的冰藍眼眸凝望她,繼續問。
“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只讓你痛苦了嗎?”
“有那麼噁心嗎?抱我的時候噁心嗎?吻我的時候噁心嗎?一刻歡愉也沒有嗎?”
“一定要折磨我嗎?一定要折磨我嗎?你都不會難過嗎?”他語無倫次地逼問,泛紅的眼眶悲痛至極。
“我在你面前無數遍地死去,會讓你痛快嗎?”
“你回答我。”
“回答我!”
他的眼淚肆無忌憚地落在她的面孔上,司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喉嚨像是被扼住一般,不知出口是嗚咽還是其他什麼。
她被迫看著那雙落淚的桃花眼,竟覺得有些痛心,在他一次又一次頂撞中恍惚地想抬手觸觸他的眼眸。
他哀聲道:“你殺了我,苦楝,你殺了我。”
他察覺到她的動作,鬆開了手,司命心亂如麻,那隻抬起的手卻反倒退後了。
無力的手垂落在岸邊,斐孤低頭壓抑地吻上她的唇,纏綿激烈的吻,她呼吸不順,卻閉著眼莫名地回應了他。
那一瞬,潮水忽然湧來,沒過她指尖之時,她突兀地感受到一陣劇烈的刺痛。
錐心刺骨一般的疼痛。
司命倏然睜眼,開始劇烈地掙扎,斐孤順勢就將她抱坐起來,掐著她的腰開始動作:“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又或是你到底有多厭惡我?”
“你記不記得你多少次坐在我身上同我纏綿,你記不記得你多少次主動吻過我的唇?”
“為什麼掙扎,你有沒有一刻捨不得我?”
司命的指尖一陣一陣地痛起來,搖晃的身體卻被迫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她沒來由地心神大亂,竟顫顫抬起手來環住他的脖頸,渙散的目光落在那完好的瑩白指尖。
為什麼她感受到痛楚?
被撕爛的衣衫早已隨意地扔在一旁,兩人在孽海處行此雲雨之事實乃大逆不道,冒犯至極。
但無人管顧了,司命腿間自然而然地吞吃著他的欲根,胸乳被他含住,是一貫從容地挑逗啃咬。
她環著他的脖頸,卻不敢對上那雙冰藍眼眸,眼神錯開,直到司命被頂弄得渾渾噩噩,習慣性地撫摸他的脊背時,卻觸到一手的血腥,心又顫了顫,那隻手忍不住輕撫了撫他,又生生移開,去摸他散亂的長發,帶著血跡的手穿過他的墨發,片刻間,染血的長發便凌亂不堪。
像極了這一場性事,凌亂暴力,悲痛又血腥。
她應該握著劍利落地斬下他的項上人頭,手中墜落的劍卻似她潰散茫然的心,她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是誰,她是苦楝,是司命,還是他的道侶?
司命要殺他,苦楝要殺他,他的道侶卻心疼他。
最後一計深頂之時,她被逼得受不了地悶叫出聲,斐孤輕輕地含著她的唇,她下意識地應了,唇齒相依之間,她如常溫柔地喚了一句:“斐孤。”
這一剎那,指尖的劇痛便似侵襲至心,叫她立刻白了臉。
她抬眼望去,偽境里那名紫衣女子痛苦又失望地看著她道:“你喜歡他。”
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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