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壇之上(無情司命vs瘋批墮仙) - 爭吵

只是司命未曾發覺,掌心那一點淡淡的花紋悄無聲息地閃現,又不動聲色地隱去。
電光火石之間,狂風大作,熟悉的榴花陣法像火焰一般,陡然燃燒在這浮漾的流水之上。司命來不及注意這一切便歪倒下去,再度失去了意識。
直到清醒之時,司命被淡淡的草葉清香包圍,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溫度,便明白又再度落入那人懷中。
他幾乎是嚴絲縫合般地圈住她,眼前床榻帷幔重重迭迭,她看不清此處的環境,目光所及只有他水盈盈的漂亮眼眸,斐孤一見她醒來便湊上去親親她的眼睛,委屈發問:“苦楝,你為什麼又丟下我?”
司命眉心一跳,下意識便偏過頭躲了躲,抬手生硬地推開了人。
她一句話還沒說,那人便沒骨頭似地纏上來,一雙手臂箍上她的腰,埋在她脖頸笑問:“苦楝,你躲什麼?昨夜……”
“適可而止罷。”司命扯開了他的手,起身撩開帷幔走出去,冷冷道,“不要再死纏爛打。”
“苦楝,你方才去哪兒了?”斐孤就跟聽不懂似的,自然而然地問下去,緊緊跟在她身後。
“與你無關。”司命往前走,眼見此地不過一間簡單內室,乾脆推門而出,人還沒走出去就被斐孤一把拽住。
“苦楝,你怎麼又對我冷冰冰的了?”斐孤敏銳道,“你去見了誰?”
司命冷靜地看向他:“見誰有什麼區別嗎?只要不見到你,我見誰都好。”
斐孤握緊她的手腕:“你再說氣話,我也不會相信的。”
“我不喜歡你,你別白費心機了。”司命冷淡道。
斐孤一聽反倒鬆了手,笑了笑:“你還在意這個問題,苦楝。”
司命一見他的笑容反而有種古怪的彆扭感,又不知如何反應,只竭力平靜地看著他。
斐孤突然湊上來試圖吻她,司命本就嚴陣以待,下意識再度躲開了,換來那人不加掩飾的笑聲:“你不喜歡我,你躲什麼啊?苦楝。”
“苦楝,你好像都不記得最初的時候,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毫無反應的樣子了。”斐孤眼眸亮晶晶的,“那個時候你什麼都不在乎,任我怎麼貼近你都無動於衷。”
“現下只是一個吻,你都要躲,你怕什麼啊,苦楝?”
司命僵在原地,雙唇緊繃,手指一收,指甲嵌入手心的剎那,她又想起在孽海畔的自問。
孽海回答了她,絕不會有錯。她不應該慌張,她極快地冷靜下來,應對道:“我想如何便如何,不需向你解釋。”
斐孤還要說話,苦楝直視他打斷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與我無關。但我要告訴你,你我之間絕無半點可能。”
斐孤不笑了,司命繼續道:“你我之間定然是不死不休。”她的神色平靜很多,語氣也絕無一絲顫抖猶豫,“我既然能出去,那我也一定會殺了你。”
“你殺罷,只要你能。”斐孤嬉皮笑臉。
“不要以為你躲在這裡,我就沒有辦法殺你。”司命也無所謂道,“總之,你與我只能活一個。”
“苦楝,你出去到底見了誰?”斐孤握住她的手,柔軟的手指扣進她的手心,目光卻有些冷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卻在笑,語氣輕鬆道,“道侶之間總說些打打殺殺的話,多不好。”
“昨夜才纏綿過,今日你就翻臉不認人,我好生難過。”他又試圖來抱她,撒嬌道,“姐姐,難道是我伺候得不好嗎?”
司命煩躁地推開他:“別再玩這套把戲,我看膩了。”
“那你看誰不膩呢?是奚殷?”斐孤冷下臉來,“你出去見他了?”
司命沒料到他會提及奚殷,但看那人臉色也知曉他定然是吃醋了,換做從前她必然會哄他,可這些念頭一出她便更加厭惡自己對他的熟悉。
什麼從前,沒有從前,只是幻境。
於是她臉色更為難看,充滿厭煩道:“我去了哪裡為何要告知於你?真以為設了座牢籠,我便要當你的禁臠,受你控制?
司命冷笑起來,尖銳道:“我見誰都不膩,除了你。”
(吵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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