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的二哥就在你們打架的前一個禮拜左右,碰上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在附近窺伺,他過去質問,一言不合,卻反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呂家很不甘心,卻又找不到人,只好報案了事。
那天他們又去了,鬼使神差,卻被你給打了一頓,警察一偵訊,原來兩次都是那個被你打斷手的傢伙帶頭和唆使的。
現在呂家已經出面處理這件事了。
”嫂很興奮的描述著。
“這跟提親有什麼關係﹖” “呂伯父很欣賞,他想見見你。
呂家人也都想跟你這個未來的姑爺親近親近哩﹗阿雄,恭喜了。
”不忘調侃一番。
“我該怎麼做﹖” “過去就好了,還擔心什麼﹖” “嫂,良慧不是抱養的嗎﹖” “阿慧都跟你說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都』跟我講了,至少她提過這件事。
” “呂奶奶是我姑婆。
呂家一向人丁旺,到呂爹他們這一代也盡生男不生女,偏呂奶奶喜歡女孩,剛好我們家一口氣連生兩胎女兒,所以呂奶奶就把阿慧抱過去給呂伯父當女兒,反正我們家也養不起太多小孩。
別搞錯了,阿慧可是呂家捧在手裡的寶貝咧﹗” “怪不得---,那他們又怎麼肯讓良慧到這裡來﹖”謎團慢慢解開。
“呂家根本不在乎阿慧要不要工作,是我要她來的。
我是她姐。
再說,呂伯父和呂伯母很放心她在我身邊。
” “我不懂,就憑妳是她姐姐,她就聽妳的﹖” “當然不是。
我們從小時候起,感情就很好。
小時候因為家裡生活較窮困,為了三餐,爸媽到處為人幫傭,已經人仰馬翻,根本沒有時間關照我們。
姑婆很喜歡我們姐妹,有意抱養妹妹,爸不答應。
我只大她一歲,都是我這個小姐姐在照顧她,所以她習慣了什麼都聽我的。
我們本來還有一個弟弟,小我五歲。
到良慧十歲左右,媽一場大病,差點走掉。
等到病好了,家裡已經羅掘具窮。
此時,姑婆慨伸援手,幫我們家渡過了一個大難關,我們全家非常感激。
隔年,爸主動向姑婆提出,讓良慧過去,呂家高興得不得了。
良慧很乖巧,也不敢反對。
到呂家以後,很得所有家人歡心。
但她還是時常偷偷回來看我們,我們倆更是無所不談就這樣。
” 其實,到呂家見呂先生也是平常心一件。
呂先生是一位帶有些許草莽性格的生意人,他就有三個兄弟,他排行老二。
到君慧這一代,包括堂兄弟加起來就有八個。
論年齡,君慧排行第七。
也就是說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
君慧雖是抱養的,在家裡卻一向是共同呵護的對象。
准丈人考女婿--他問了我一些日常的生活情形,將來的打算等等。
“勝雄啊,你願不願意到我家經營的事業里工作﹖”他問道。
“呂伯伯,我目前只想留在家裡跟哥嫂共同奮鬥,沒有另謀發展的打算。
” “如果阿慧嫁給你后,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你需要多少資金來發展你的事業﹖”他的問題讓我意外,也讓我感到一絲的不快。
“呂伯伯,我不需要你任何一毛錢。
若君慧肯嫁給我,就得要有跟我們同奮鬥﹑共甘苦的打算。
錢,我們會自己賺。
”我堅決的回答。
“嗯,好﹑好﹑好。
” ……………………………………………………………………… 我跟良慧的親事就這樣定了。
訂婚那天,呂家把嫂的父母也請了去。
我一口氣各多了兩個丈人跟丈母娘。
我們在 1967 年元旦后不久結婚。
婚後,我婉謝丈人的工作及職務安排而選擇回家務農。
我住的竹屋,夏天是涼了,冬天可一點也不暖﹗尤其四周都是空曠的稻田﹑菜園或香蕉樹,風刮起來蠻冷的。
所以新房還是在我原來的房間。
再說,嫂預產期在即,我們更不能遠離。
1967 年春節后,嫂產下一個小壯丁。
家裡高興得不得了,嫂幫他取名明宗。
初當爸爸的哥高興得直嚷還要再生一個。
每天搶著要喂他牛奶,就是不幫忙換尿片。
“嗨,我們明宗多強壯﹗長大后,要像他叔叔,不要像他爸爸。
”媽更笑得像彌勒佛似的。
他會的,我“掛”保證﹗ ………………………………………………………………………… 話說我跟良慧訂婚後,她更名正言順地溺在我身邊。
我們在一起,難免廝廝磨磨的,不過,我就是上不了本壘。
一直到結了婚那天晚上,當我要上床,她拉緊棉被不放。
只要我手一伸過去,她就趕快避開,緊張兮兮的。
弄得我滿頭霧水。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了﹗ 第二天,我故做無事。
到了晚上,實在忍無可忍,我一把拉了她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全身綳得緊緊的。
我一邊親吻她耳根及頸部,慢慢磨,慢慢蹭。
總算她的呼吸放緩,肌肉也放輕鬆了。
接著,春潮慢慢浮現。
等到我的要放進去,她的情緒又開始緊張,兩隻手臂頂著我,不讓。
一直到初次“試車”完畢,把已經慣於馳騁放弓的我搞得疲力竭。
細問,才知道嫂將上次的故事告訴她,以致於她對這檔事兒嚇得要命﹗ “妳姐把我跟她的事都告訴妳﹖” 她點了點頭。
“她還跟妳說什麼﹖”我試探著。
“她說你們的關係不能見容於社會,但你令她迷戀。
嫁了那種丈夫是她的宿命,但是在不離開這個家庭及丈夫的最大原則下,她唯有放手一搏,即使是地下夫人。
而你是她唯一的選擇。
那天晚上,離開你房間后,她抱著我哭得好傷心。
她對你的受傷感到焦慮和不舍。
阿雄,你可不能辜負她喔﹗” 心裡感到非常沉重和對嫂的虧欠。
“妳肯容納我們嗎﹖妳現在可是我的妻子。
” “對姐,我毫無保留,但其他人,絕對不許。
”看著我,毅然的回答。
“妳對她,什麼都肯讓﹖” “不是讓,是分享,我們從小就這樣。
一直到十幾歲,我過到呂家后,才知道原來我們家有多貧困。
剛開始,每天半夜醒來,我都會難過得偷偷地哭。
也為爸媽﹑姐及弟弟不舍。
” “妳弟弟﹖” “我說的是許家這邊。
” “到過許家很多次了,怎麼從未見過﹖” “他在國小畢業那年夏天,到溪里游泳,溺水走了。
” 只感到心裡好難過﹗ 我們緊緊的抱在一起。
………………………………………………………………………………. 嫂坐完月子后,天氣漸轉熱,我和良慧把房間移到涼爽竹屋。
哥因有戀床的習慣,嫂寧願留下來。
而媽為了照顧明宗,也跟著留了下來。
我們把良慧原來的卧室改成嬰兒室。
嫂堅持把我們的新房保留下來,以便冬天時搬回來住。
由於大伙兒的精心策劃及努力經營,農事異常忙碌,家裡的經濟狀況也持續改善。
對這個家,我們無不儘力的付出。
為了有一個休息的時間,媽要我們固定在禮拜日不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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