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種胡蘿蔔養你 - 大嫂,你幫幫我吧

這樣不對。
舒醉臣推開他想站起來時卻被他壓住,赤紅著臉發出聲聲低喘。
“抱歉…情不自禁”男人嘴上說著抱歉,表情上卻一點愧意也沒有,緩了好久才放手,讓她站起來。
“舒醫生”,男人開始叫她醫生,像個病人一樣,認真地主訴自己的病症,“我最近一直夢到一些事。”
“病床,辦公室,宿舍樓,閣樓的那件屋子和屋子裡的浴室,和一個女人,做著沒有做過的事……”
病房,辦公室,宿舍樓…女人…沒有做過的事。
周景?是夢到他們兩個做愛的場景了嗎?
“大嫂…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你…你看清那個人的臉了嗎?”舒醉臣顫抖著,問。
……
“呵”男人陡然笑一聲,“當然是沒有看見,不然也不會問舒醫生你了。”
“我只記得她的身體很軟,唇很甜,叫起來也很好聽”,男人笑著,說到唇這個字的時候目光很明顯流連在她的臉上。
原來是這樣。
這樣的話,這個吻就有了解釋。
夢到她,對她有了衝動,再正常不過,畢竟以前的周景?根本不會掩藏慾望。
想親了,就抓著她親一口。想摸了,就壓著她扒了衣服動手動腳,過後再紅著眼睛道歉,委屈巴巴說一句“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嘛,都怪舒醫生太可愛了。”
她好像拿他沒轍,次次都被哄得臉紅耳赤忘了算賬。
比起那個周景?,眼前的男人就禮貌多了。
除了出格的吻,言語行動之中處處透露著紳士,沒有調情的污言穢語,只有禮貌的客套話。
“你要找她幹嘛?”
“幹嘛?大嫂說笑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發生點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被睡了就那麼丟掉,真是讓我有些不爽呢。”
“用完即棄,你說是不是?”
“是駱小小。”
“那個人…是駱小小。”
“啊”男人輕嘆一聲,有點惋惜。
“是駱小小嗎?我還以為是大嫂呢。”
“畢竟大嫂的身體好像和我很契合。大嫂和我接吻的時候,也沒有推開我,不是嗎?”
“我……我那是想到了景天”
“嘶…疼”
手腕忽然被男人抓在手裡,狠狠掐,“你和他也這樣親過?”
……
“我們是夫妻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好,很好。
周景?攥著她的手許久,半響才黑著臉放開,
男人推著輪椅,一拐一拐,“滾”出房間,硬氣得很。
……舒醉臣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氣。
她只知道,她現在是他的大嫂,是周景天的合法妻子,不能和周景?纏上關係。那人手段那麼高,如果知道了那些事情,不知道要怎麼對她。
他的本質是商人,她可不認為就憑藉著那幾次陪睡就能抵消她幫著周景天對付他的事,況且周景?的反應,好像很不對勁,處處漏著報仇的意味。
……
經歷了這些事舒醉臣也沒心情理那本日記了。
把它習慣性地放在床頭,洗完澡就睡了。
沒睡多久,就聽到樓下傳來摔酒瓶子的聲音。
刺耳得讓她驚心。
她披上衣服下樓,轉角的樓梯里,看著周景?孤零零坐在輪椅上,滿身黑色,只有一盞陰亮的光,照著男人的側影。
男人抬頭,看向定在轉角的她,“抱歉…吵醒你了。”
“大嫂,很抱歉,今天冒犯你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男人轉向一邊,對著一片漆黑的窗外。
舒醉臣說不清什麼滋味。
聽說周景?小時后是在周家生活過一段時間的,性子孤僻,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人願意跟他玩。
大家都說他性子就是冷冷淡淡,不願近人,舒醉臣只覺得荒繆。那麼小的孩子,沒有不渴望朋友的,那只是沒有人敢接近他,要是有人願意接近他不知道會被珍視成什麼樣子。
“你…又夢見她了嗎?”她猶豫再叄,還是問出來了這句話。

“是,又夢見了”男人的手上還抵著高腳杯,白皙的指節卻沾滿紅酒,嘀嗒滴嗒往下流。
“夢見她說不是因為可憐”
“是因為喜歡”
“大嫂…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真的…喜歡我嗎?”
舒醉臣點點頭,畢竟那些話都是她說的。
男人自嘲一聲,“為什麼我覺得她是在騙我。”
“大嫂…你幫幫我吧。”
“幫我忘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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