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陷阱。
那兩個人根本不是來談和的,他們是來報復的。
而我成了老大的替罪羊。
我不知道亮子和三兒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有一點兒可以肯定,亮子根本惹不起這些人,他只想找個替罪羊把這件事給解決。
但是這事兒三兒知道嗎? 三兒知道嗎?……三兒知道嗎?……我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疼痛讓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覺得我快被他們打死了。
但是不知道什麼,我突然想起剛才三兒冷不丁的回答這兩個人的問題時的情形,三兒說是我罩著十七中的,也就是說有什麼事兒沖我來就行了。
我覺得身上一股寒意涌動,直入心底,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我是被一股熱騷的液體澆醒的,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打我的那個年輕點兒的人握著雞巴朝我撒尿,我才意識到其實沒有過去多久。
但是他還沒有尿完,就被那個三條眉毛年紀大點兒的推開了。
我模糊的聽他說:“算了,這小子也算有種,打成這樣一聲都沒吭,比你弟強多了,看你弟那個慫樣,腿上不過縫了幾針就叫的像他媽的殺豬一樣。
” 尿從我的頭上留下,灌進我的鼻子,我忍不住一陣子的咳嗽,大口喘著氣。
那個三條眉毛的人蹲下來看著我,但是他的眼裡已經沒了剛才的殺氣。
我又咳嗽了幾下,用儘力氣對他說:“對不起……我剛才就想說對不起……沒……沒機會……”說完這幾句話,我全身的力氣似乎都用盡了,兩眼又開始發黑。
模模糊糊的,那兩個人好像走了,三兒衝進來,她似乎在我耳邊呼喊著什麼,但是我竟然聽不到。
過了一會兒,亮子似乎也進來了,我無神的眼睛看了看三兒,又看了看亮子,然後又昏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昏昏沉沉的覺得四周的環境似乎有些熟悉,幽幽的過了許久,我才意識到自己躺在那個江湖醫生地下室的病床上,身上仍然疼的像散架了一樣。
我努力的睜大眼睛,發現頭上綁著紗布的老大在一旁,胖子,黑皮,猴兒都在一旁。
胖子、黑皮和猴兒都是跟我們一起混的同學。
三兒也在一旁,遠遠的望著我。
“蛋糕醒了。
”猴兒先發現我睜開了眼睛。
他因為長得瘦弱機靈,我們都叫他猴兒。
他們幾個人圍上來,老大問我:“感覺好點兒了嗎?誰幹的?是那幫子弟校的雞巴孩子們嗎?” 三兒的大眼睛望著我,顯得非常的緊張。
我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想避開我的目光,垂下了眼帘。
“我……”我掙扎著說。
“先別急著說話,好好的養著。
三兒都告訴我們了,兄弟們一定給你報仇。
” 老大對我說。
三兒的大眼睛又在望著我。
“我想……想回家……”我說。
“沒事兒的,你媽出差去了,她下午回家了一趟,我正好在,她說要到郊區去幫人拍什麼山莊的廣告。
可能要在那邊待上一兩天,讓我告訴你,她給你留了飯錢,放你家客廳的茶几上了。
”老大說。
聽了這話,我放寬了些心,我不想讓媽媽看到我這副模樣,不想讓她擔心。
但是同時想到當我被騙去挨打的時候,老大正在我家躺在我的床上睡大覺,說不定還在我媽的面前賣乖,心裡又一陣不平,一激動,我又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屋裡還亮著昏黃的燈,只有胖子還在一邊打著瞌睡。
我咳嗽了兩聲,他醒了,我覺得力氣恢復了一些,對胖子說想要喝水。
胖子把一瓶礦泉水放在我的嘴邊,我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清涼的感覺浸潤乾裂的喉嚨,感覺好多了。
我問胖子:“現在幾點了?” 胖子說他沒表,不過應該晚上十來點了吧。
我又問:“其他人呢?” 胖子說都走了,就他還在。
我問:“三兒也走了?” 胖子笑著對我說:“她和老大早走了,估計這會兒正忙著操逼呢。
” 一邊說,一邊似乎在意淫著什麼。
我問:“三兒都跟你們說了什麼?” 胖子大致給我講了一遍,說三兒告訴他們我騎自行車帶著三兒去給老大買東西,路上被人打了,三兒嚇壞了,因為那地方離亮子的撞球廳不遠,三兒就跑去找亮子,但是等他們到的時候,打人的人都已經散了,就剩我倒在路邊,所以就和亮子把我送到了江湖醫生這兒來,然後告訴了老大他們。
我聽到這兒,又覺得一陣難受,分不清是身上疼,還是心裡疼,或者是心裡疼觸動了身上的傷口。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胖子:“有吃的嗎?我中飯就沒吃,餓了。
” 胖子從床邊的柜子上拿來半袋巧克力糖,說:“不好意思,三兒給你買的,我忍不住吃了點兒。
” 我想伸手,發現手還是動不了,肘關節腫得像大桃子,胖子趕緊剝了一顆糖,塞我嘴裡,對我說:“先別亂動,你身上都是傷,不過算你小子運氣好,骨頭都沒事兒,都是皮肉傷,他給你處理過了,等消了腫,就沒啥事兒了。
” 我把巧克力糖整顆吞下,對胖子說不是我運氣好,是我挨打有經驗,沒讓他們傷著自己的頭,小腹,還有襠部。
自從我爸出去躲債開始,在不停的轉學中,我也沒少受欺負,時間長了,也有經驗了。
胖子說:“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吹牛。
行,既然你都醒了,看樣子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就走了。
你睡一覺吧,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 胖子把巧克力糖放在我的枕邊,又喂我吃了幾塊兒,就走了,臨走時,他關了燈,我又昏沉的睡過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覺得有東西滴在了我的臉上,涼絲絲的。
迷迷糊糊的我以為下了雨,過了一會兒才回憶起我在地下室,又以為是樓板滲水,我動了一下,漆黑的夜裡,有一隻溫熱的手撫摸了我的臉頰,我徹底的醒了,問道:“誰?” 沒有人答話,但是一張掛著淚水的臉貼在我的臉上,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臉。
直到很久以後,我都不知道地下室的那一夜到底是我的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模糊記得一個女生的手撫摸了我的臉,然後她脫光了衣服,和我擠在一起,不停的用她柔軟的身體摩擦著我,我僵硬酸痛的身體在她的撫慰下像漸漸融化的凍土一樣變得溫暖而又舒適了。
但是不管這是夢還是現實,我們都什麼也沒有作。
因為我根本還沒有足夠的氣力來做任何動作,我的印象里那個女生撫摸了我的雞巴,我的雞巴早已經粗壯滾燙的勃起,她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龜頭,然後用她柔軟的小手握住了我的雞巴,但是她沒有動,就是握著,像小孩兒把玩具抓在手裡才安心一樣。
但是等我早上真正醒來,幽暗的地下室里除了我卻是空無一人,所以我懷疑晚上的那個女生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場春夢。
醒來時感覺異常失落,從周五到現在周日的早上,短短一天多的時間,我卻經歷了太多的事件:周五下午放學老大打架受傷,周五晚上亮子操了三兒,我也操了三兒,老大住到了我家;周六早上,老大在媽媽的懷裡佔盡了便宜,然後又操了三兒,然後我和李琳有了曖昧,然後我就被打了一頓。
周日的早上,一切的歡樂都煙消雲散,只有我躺在幽暗地下室有些發潮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