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不知是誰丟在門口的,大概是流荒的難民丟的營生的家什吧,我覺得丟了可惜,只希望丟的人能回心轉意把它拿回去。
” 楊肅觀眼中閃過一絲惱惱的恨意,雙目盯著顧倩兮的雪白的脖頸,接著說“今日廚房的劉媽跟我說,一個陌生男子駕著我們家馬車出了門,回來卻是你自己駕車帶回來的,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家有請過其他的車夫?”。
“我不知道,只是路邊叫了馬車就來了,以為是外子派人來接我去紅螺寺的,那馬車夫我不認得,他半路開小差溜走了。
”顧倩兮作畫的手微微抖動了下,今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鎮國鐵衛的耳目。
她似乎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放下畫筆,攏了攏垂下的幾縷秀髮到晶瑩的耳際上,緩緩說道,“我想大概是流浪的人謀份差事,外子不會對一個這樣的流浪車夫有所為難吧。
” “現在天下大亂,京城流民越來越多,流浪的人無所適從,做事往往不計後果,倩兮不會對這樣的人心存憐惜吧” “我只憐惜只應該憐惜之人。
”顧倩兮自顧自地道。
“好,好,好”楊肅觀有些惱怒了,“流民終究被你感化,便帶你走出這個阿鼻祖地獄”。
顧倩兮不置一言,像是無話可說。
楊肅觀似乎恢復了平靜,拈過一個茶杯,喝了口水,說道“這幾日府里似乎不太平,幾個護衛都被人制住,可能是怒蒼山的匪人做怪,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今天跟我回正房就寢。
”。
他說完這句話,回頭看了看窗外,似乎意有所指,窗外遠遠處有顆老樹,樹枝輕輕搖曳了一下,那模模糊糊的暗影中,似乎有隻大貓匍匐在上面。
顧倩兮冷冷說道“不用了,我一個女子,與世無爭,怒蒼山的匪人不會盯上我的”。
楊肅觀說道,“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冒險,所以你一定要回正房”。
“不必了”,“我說一定要回正房,再說母親大人說過好幾次為何我們成婚四年,還無子嗣,我估計她回來查房,為了老人家的面子你也不得不裝一回。
”。
“我孝敬母親卻不是為了她的面子,而且記得你我當初的協議,我們這個婚嫁是對外人的,對你我來講,我們只是掩蓋各自的身份,你不用被你那些表妹求親,而我得到你的庇護,保護我的家人,你又何必勉強我呢。
”顧倩兮站起身來,錚錚的說道。
聽了這句話,楊肅觀手猛地一顫,手中的茶杯“噗”的一下,變成了齏粉,他恨恨的說道,“我知道了,你還在護住你的完璧,你是要把你的身子給那個賣面的流民嗎,一個三十歲的處子,還賣的出價錢了嗎?哈哈” “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我以為時間會讓你忘記過去,好了,沒想到我還沒等到你回歸我懷抱,你的希望來了,我幫別人養著老婆,養別人的兒子,你讓我甘心嗎?”楊肅觀有些歇斯底里吼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右手卻暗暗取出了神劍擒龍,像是要防備什麼。
“這樣吧,我庇護了你這麼多年,也收回一些利息,免得別人奇怪你這樣的老處子丟了我的臉面,讓那些所謂皇親國戚知道了笑話。
”楊肅觀說著說著突然手指一抬,這個動作很輕,外人看來似乎他在彈衣服上的灰,手指風點中顧倩兮的曲風穴,這穴道讓她立刻四肢無力,楊肅觀走上去抱住了正要癱倒的顧倩兮。
於此同時,那窗外的老樹蟄伏的大黑貓似乎動了一下,可是它似乎有在猶豫著什麼。
窗外的老樹離這裡有十多丈,隔著窗戶話語傳到這裡已經隱約聽不到了,大黑貓眼裡只是看到了閣樓中窗格兒的影子中夫妻有所爭執,女子似乎昏倒,被男子抱住,卻看不到男子點穴那細微動作。
這大黑貓正是盧雲,瓊芳心裡的大水怪加上天下百姓的聖光,從紅螺寺回來后他就一直守護在倩兮窗外,他滿心帶著對倩兮的愧疚坐在那裡注視這曾經最愛的人,也許顧倩兮感覺到了他的存在,那作畫一筆筆的描繪的場景不就是那晚她在雪中等了盧雲一整晚嗎,可是物是人非,今天畫畫的女子卻是別人的妻子。
看到楊肅觀抱住了顧倩兮,他想去走進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楊肅觀武功太高,恐被發覺。
另外最重要的是,那是那個女子的丈夫抱住了他的妻子,他現在只是一個外人,一個流浪的面販,他有什麼資格去窺探別人的隱私呢。
“也許他們夫妻只是吵架吧,或者只是男女溫存,那個曾經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女子此刻也在和她的夫君溫存,又何必去多此一舉呢,我現在躲著這樹上算什麼呢,這是所謂的保護還是嫉妒,我真的愛著這個女人嗎,如果為了她的好,她的未來,就最好離她遠遠的,她有體貼丈夫/萬人矚目的夫君,她有那個英俊瀟洒的男子了,儒雅風流,而我盧雲有什麼呢,我已經讓她傷心難過了,難道這苦還沒夠,我這不詳的人又來帶給她新的磨難,我該怎麼辦?”,盧雲遲遲沒有動,腦子裡卻亂成一團。
想到昨日琦小姐在幕布后模擬顧倩兮的嬌喘,他心裡像被燒紅的刀子絞開了一樣。
楊肅觀抱住了顧倩兮,將她放在床上,這個小床不大是倩兮平時獨居用的,上面鋪著乾淨的青花小碎布,枕頭也是淡淡的青竹翠生的圖案,一如女主人清新淡雅的風格。
楊肅觀也封住了顧倩兮的啞穴,顧倩兮絲毫武功不會,只是睜大秀目怒視著楊肅觀,楊肅觀似乎又從惱怒恢復了,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他從懷裡取出一支香,這是胡媚兒特製的迷香,可催發人的情慾,他起身點燃迷香放在床頭,然後突然站起來打開了軒窗,軒窗的位置正好對著老樹的方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便轉身凝視著床上的妻子,他的手有些顫抖,畏畏縮縮解開了妻子的羅裙,褪丟了外裳長裙露出裡面的雪白的褻衣,顧倩兮嗚咽著,似乎要掙扎可是一點力氣沒有,清澈的雙眸充滿了倔強的恨意,曲線優美的雙峰隨著褻衣上下起伏,從褻衣領口露出凝脂般雪白的肌膚像是刺痛楊肅觀的眼睛,楊肅觀側著頭同時避開顧倩兮凜凜的目光,雙手伸向褻衣領口,褻衣口處是專門設計一個蝴蝶樣的暗結,不用眼看的話卻是很難打開,摸索了好幾次,他似乎怒了,用蠻力拽開了暗結,一雙凝玉雪白的乳峰以及兩枚粉紅通透的乳暈頓時呈現於他的眼前,一陣陣溫膩馥郁的幽甜乳香沁入鼻中,當然他不忍去看卻聞到了,這時他想到了窗外那個嫉恨發狂的大黑貓,想起自己要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他咬了咬牙,目光向妻子的臉看去,而特意忽略了那隨著呼吸起伏的粉雕玉鐲般微顫的雙峰。
他看見一雙瑩瑩的眼睛沒有了憤怒而是充滿了鄙夷,還有那麼一絲悲涼一絲迷惘,顧倩兮突然停止了嗚咽,她想起楊肅觀打開了軒窗的意圖,像是明白了什麼,她不再掙扎了,只是平靜的躺著,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楊肅觀,她了解楊肅觀,知道他在演戲,主角是自己,而看客是外邊那個大黑貓,悲劇上演在自己身上,而這一切的安排就是自己這個所謂的丈夫,終於這個海天佛國的男子為了大業把他的妻子也捨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