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楚雲赫打了勝仗?”
“臣知道。”
他自稱臣,因為他並不是蕭煊真正的暗衛。
回答之後,他無意識間瞥了一眼裡間,只看見低垂的簾帳,沒有少女纖細的人影。
“她早就不屬於你了。”蕭煊冷聲提醒。
被一句話戳到了傷口,他低眼,默然不語。
是啊……自從他從鬼門關爬回了人間,蕭煊就給了他兩個選擇。
要麼,拿回屬於他的一切,要麼,守著寧綰。
他放棄了寧綰。
他只能放棄寧綰。
所以蕭煊在他面前毫無顧忌。
他看向蕭煊,想起了朝臣們對他的評價。
雖然年輕,卻絕不容小覷,制衡之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蕭煊面前,他們感受到比先帝更強烈的壓迫感。
他很認同這評價。
因為,在帝王心術這方面,他比任何人的感受都要深。
“想好了?”
蕭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楚惟雲道:“臣願去往邊關。”
“那就去吧。”蕭煊輕聲說,“這是你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機會。畢竟在旁人眼裡,你早已死了。”
“臣明白。”
他起身後,蕭煊忽然補充:“若是事成,你就留在邊關吧。”
不要回來,也不要出現在寧綰面前。
“……是。”
沉默的人影遁入夜色,蕭煊靜靜地坐了會兒,才轉身走向裡間。
賞雪二十(高H涼亭酒壺灌酒play) 章節編號:6270692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
滿打滿算,她已經被蕭煊圈在這兒兩個多月了。
聽說邊關打了勝仗,整個京城都喜氣洋洋的。寧綰靜靜地坐在暖閣里,聽宮女說著外面的趣事,臉上難得有了些笑意。
蕭煊雖然情事上強橫,其餘各方面都不曾虧待她。見她乖巧聽話,就另撥了兩個宮女每天來陪她聊聊,排遣寂寞。
剛進了臘月,天氣就一天冷過一天。初六早上醒來,寧綰便發現外面下雪了。
“陛下。”
今日蕭煊難得有空,手頭就剩幾份摺子,心情不錯。揚眸看去,見少女披著大氅,快步走來,眼眸亮晶晶的。
蕭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柔軟一片,“綰兒有事?”
她猶豫片刻,雖然還是那副怯怯的模樣,眼神中卻盛滿期待:“陛下,我可以去堆雪人嗎?”
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這一排暖閣正殿,要想出門,得經過蕭煊的同意。
蕭煊失笑,暗道她還是小女兒心性,朝她勾勾手,她便走過去,坐在他懷裡,乖巧得像只貓兒。
這個動作,她住在太極殿的兩個多月,已做得相當熟練了。
蕭煊讓她坐在腿上,一雙大手籠罩住她的小手,掌中一片冰肌玉骨,“這麼怕冷,還要出去玩?”
寧綰有些失落,“陛下,京城上次下這麼大的雪,還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蕭煊摸著她的頭頂,感覺到手底下的黑髮像緞子一樣柔軟,“等朕批完這些摺子,就陪你一起去。”
雖然和陛下一起,肯定玩不盡興。可是只要想到能出門,寧綰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得了允諾,她就安分地靠在蕭煊懷裡,聽著他落筆的沙沙聲,和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沒過多久,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陛下。”
懷德進來有事稟報,蕭煊示意他小聲,又揉揉寧綰的頭頂,將快被驚醒的她按回睡夢中。
“楚惟雲到邊關了。”
蕭煊低頭看她一眼,輕聲道:“這事待會兒再說。讓人在園子里架個帷帳,朕待會和綰兒去賞雪。”
園子就是太極殿後面圈著的梅園,裡面水榭涼亭、假山池沼一應俱全,還種了幾十株梅花。蕭煊就是看上這個園子,才把皇帝的寢宮從宣德殿挪到了太極殿。
日落時分,寧綰終於醒了。
她獃獃地抬頭,與蕭煊對視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慌慌張張地從他身上跳下來。
她居然在蕭煊懷裡睡了一下午?!
這可不得了……
“睡夠了?”
寧綰點頭,見他動作有些遲緩,便走過去,幫他揉捏肩膀。
讓她枕了一下午,一定很辛苦……
看著她乖順的模樣,蕭煊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雖然怕他,卻是個有心的,一個動作就看得出他手臂發麻。
這樣天真可愛的姑娘,在宮闈之中多麼難得,叫他如何捨得放手。
她揉捏了一會兒,蕭煊感覺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將她扯到懷裡,打橫抱起。
“陛下……”
寧綰慌張一下,對上他戲謔的眼神:“朕要帶你出去賞雪,你慌什麼?”
她紅了臉。
還不是因為他常常用這個動作,把她抱到床上去。難道要怪她多想么?
外面還在下著小雪,風不大,宮人們已經把涼亭用垂簾圍上了,又用帷布在梅園裡圈了一小塊地,以免兩個主子受涼。
蕭煊坐在涼亭里飲酒,放寧綰在雪地里玩耍。她帶著幾個宮女玩得不亦樂乎,等到天色擦黑了,才捨得來涼亭里找他。
宮人們掌了燈,上了些點心,便魚貫而退,將這一方小天地留給他們兩人。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難以抑制興奮之情,一雙眸子靈動萬分。蕭煊將她按在腿上,幫她理好紛亂的頭髮,“瘋丫頭。”
她不依,“陛下……”
蕭煊咬著一塊花糕喂到她嘴裡,寧綰乖乖吃了,聞見一絲酒味:“陛下,您喝酒了?”
他覺得好笑,“你是玩瘋了,連朕在喝酒都沒看到?”
寧綰不好意思地低頭,蕭煊咕噥了一句“該罰”,便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湊在她修長的脖頸上,慢慢啃咬著。
寧綰感覺他呼吸有些急促,怕他在這裡弄她,“陛下,我們回去吧,去暖閣裡邊……唔……”
蕭煊懶得聽她爭辯,低頭吻住她雙唇,銳利的眼神盯著她顫顫的雙睫,一手解開了她的大氅和外套,順著中衣系帶輕輕一拉,少女柔軟的身體便一覽無遺。
兩三天沒歡愛,她身上那些掐痕吻痕已經消退了,肌膚比雪還白。
身體驟然接觸到寒氣,寧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貼近了他。蕭煊仰頭含了一口酒,低頭哺到她口中。
這酒很烈,也很香甜,寧綰吃力地咽下去,忍不住彎腰咳嗽起來。
她果真是不勝酒力,只是幾口,臉頰就紅透了,眼神也醉醺醺的,像偷吃了酒的小饞貓。
“陛下,我好冷呢……”
僅僅這麼些酒,少女在他面前就不那麼拘束,聲音軟綿綿的,像在給心愛的情郎撒嬌。
蕭煊哄她:“不怕的,很快就不冷了。”
換來少女醉醺醺的蹙眉,很是不解。
蕭煊拎著酒壺,衣袖一掃,桌上的茶水點心就乒鈴乓啷摔了一地。他鋪了大氅,將她放平在上面,將酒液緩慢地傾倒在她身上。
這酒還熱著,是鮮紅色的葡萄酒。酒水流
Pǒ⒉○⒉○.c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