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挑眉,上前將人翻了個身,露出正臉看清模樣,臉上方才露出笑。
將韓隱之一路拖進后屋中搬到chuáng上。將他一身濕衣脫去,才發現韓隱之腰腹間布滿數道劍傷,每一劍都刺得極深,數個劍窟窿正湍湍流血,血ròu外翻看著甚是怖人。她只得認命的給韓隱之處理傷口,止血,再上藥縛帶。
做完這些,卻還不能休息,韓隱之半夜裡發起高燒,她不得不又幫忙著做物理降溫,直到退了燒,忙完后已近日出,秦臻也終於困得睜不開眼,直接倒在韓隱之身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現韓隱之依然還在昏迷中,只氣色比昨夜好了些,不再那幺慘白。秦臻又調配了些傷葯,熬煮之後喂著他喝下。一直連睡兩天,韓隱之還未見醒,秦臻倒不擔心,只每天給他敷藥灌湯。
第三天清晨,秦臻又端著熱湯藥,先是含了口,再捏開韓隱之嘴巴哺喂。濃稠苦澀的葯汁盡被渡進他嘴裡,末了秦臻又伸著舌頭在他嘴裡舔了一圈,吃完豆腐心頭美滋滋的正準備退出,手掌卻突然被人攥緊,接著便是一股大力將她掀翻被人撲倒。
秦臻後腦磕在瓷枕邊角上,痛得她眼冒金星,來不及質問,脖子就被鐵鉗般的手掌掐住。韓隱之壓在她身上,目光冰冷的盯著她,手掌則緊緊扼著她的脖子,沉聲問道:你是誰?
秦臻只覺脖子要被他捏斷,痛得直皺眉,她滿心惱火,兩指狠狠戳進韓隱之腹間的傷處,韓隱之痛得一聲悶哼,掐著她的手掌力道也鬆了些。他低頭這才發現身上衣衫被換,腰間纏滿布帶,因為剛剛的動作撕裂了傷口,白布此時又浸出了血,他皺眉看著好一會兒,觀察了番四周環境,見四處泛著葯香,方才抬頭看向她道:是,是你救的我?
是,早知道你這幺凶,我就讓你死在門外好了!秦臻沒好氣的瞪眼。韓隱之終於放開手,秦臻一坐起就狠狠一推,韓隱之撞倒在chuáng上,後背的傷又讓他一陣吃痛。他皺眉看著秦臻,她不是大夫幺?怎幺這幺對待病人
這是提醒你,對救命恩人要好點!秦臻不客氣的瞪回去。見他身上纏著的布條又浸了血,只能再次解開,重新上藥再纏上。
韓隱之全身緊崩,從未與人這樣親近,更別說女子。被她拿著白布貼著身子,一圈圈繞著腰部纏,她身上的香氣在鼻間飄來,叫他頗不自在。又憶起之前的事,忍不住質問:你剛剛在對我做什幺?
秦臻頓了下,抬頭看了眼他,故意壞笑道:我對你做什幺了?
她湊得太近,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薄唇,韓隱之不習慣的轉開臉,她的問話則讓他臉上一熱,一開始他有些意識模糊,只覺嘴唇上有柔軟東西貼著,接著嘴裡進了些苦苦的液體,最後竟鑽進一個柔軟火熱的東西在他嘴裡又舔又吸的
見他面上發紅,秦臻故意一本正經道:你身上一個子兒也沒有,我救人是要收錢的,你現在沒錢,我只好先收點利息了
說完,在他酷臉上摸了下,我只是偷親了個嘴兒,還沒上全壘打呢,所以銀子你還是要給的。要知道,昨晚我可是照顧了你一晚上,我的時間不是錢啊?
韓隱之木著臉徹底滯言,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竟被個女子耍流氓調戲了,她還承認得這幺坦dàngdàng。他是該說她輕浮,還是該誇她誠實?
她嘮叨的說完,又將他扶倒躺下,見他一幅見鬼的表qíng,也不在意,只拿著算盤紙筆在一邊兒算帳,你身上的傷,起碼也要在我這住個十天半月,看你是美男子的份上,我就打你九折,每天吃喝拉撒睡加上藥費,算一百兩銀子好了
提起筆如走游龍的在紙上寫好,又拿起印泥,抓起他的大拇指粘了粘再摁到紙上,沖一臉蒙神的韓隱之道,這是欠條,等你傷好之後,一個月內還清,上面有你的指紋,你可不準賴賬!
你收留我,不怕帶來麻煩?韓隱之試著想坐起,剛一動,肺腑便傳來劇痛,只得作罷乖乖躺好。但見她在一邊眉飛色舞的樣子,忍不住問了聲。
你要這樣想,昨晚就不該倒在我家門口!秦臻收起單子,又看了看窗外,見日頭漸升,坐到chuáng邊幫他挪了挪枕頭,順便伸手在他鼓鼓的胸肌上摸了把。韓隱之蒼白的臉湧起暗紅,忙抓住她亂摸的手:你是女子,怎可
這女人真是一點不知道男女之防嗎?
怎幺一藉機就在他身上亂摸。
摸摸怎幺啦?你要是覺得吃虧了,讓我負責也成秦臻不滿,手指故意捏著他胸口兩顆豆豆玩,見他一張棺材臉漲紅,心中大覺快慰。
你你這女人,胡言亂語若非她救了自己xing命,韓隱之早把她扔出去了,偏偏他向來恩怨分明,這女人雖總喜歡吃他豆腐,叫他不自在,他卻不能對她下重手,罵亦罵不出口。
哦,你不願意讓我負責,那算啦,就當利息好啦,總之我還是想摸就摸秦臻把色女無賴的本質發揮到極點,捏捏他的肱二頭肌,又擰擰他的酷臉,貼到他耳邊chuī了口氣,嬌軟軟道:你怎幺一幅上刑場的表qíng,難道我很醜很嚇人?
耳邊被她呼得蘇麻麻,嬌軟的聲音更是聽得他心頭一熱,小腹下的yù根隱隱傳來種難以言說的騷動,正在他暗暗驚異時,秦臻卻是起了身,好了,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
直到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韓隱之才終於鬆口氣。這救他命的女子,簡直比追殺他的人還要他的命他還是養好了傷,快快些離去吧,不然,真覺自己要被這個好色女子給扒光吃掉
殺手VS色娘【2】被勾引到無處可逃
韓隱之先前一路逃亡,又受重傷昏迷兩天,如今一醒來,剛近晌午腹中便覺飢餓難捱。但未等太久,便見秦臻推門而進,送了三四道菜進來,皆是色香俱全引人饞意。
餓了吧?見他直勾勾盯著,秦臻笑了笑,進來將他扶坐起,才將將小桌移到chuáng頭邊,又用小碗盛上飯夾菜。韓隱之看著她這般體貼賢惠模樣,幾乎無法與之前那個調戲自己的輕佻女子相聯繫。
她身上雖是粗布麻衣,頭髮也只用支竹簪隨意的挽起,但絲毫不影響其本質的秀麗,鬢間顆顆汗珠滾落滑下瑩白的面頰,竟襯得那張過分艷麗的臉有種純凈的美。
秦臻將碗遞過去,吃吧。
說完,自己也拉著凳子,坐到一邊陪同用餐。見他還盯著自己,她眉眼一彎,浮現媚笑:怎幺?還要我喂你不成?
韓隱之忙移開目光,不敢直視那雙水媚眼睛,心道果然剛剛的什幺純樸嫻雅都是錯覺雖這般腹誹,但在償過幾道菜式后,眉頭又輕蹙起來。秦臻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反應,見他這般蹙眉,忍不住道:怎幺,很難吃?這人有那幺刁的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