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賊,欺人太甚,朕若不將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恨、怒、暴、戾、殺、悲……萬般負面情緒爆發,隱於丹田之內的魔氣流竄,眼眸一片紫黑,面帶烏氣,天際本命星辰的紫耀光華也逐步轉闇。
皇甫銘真氣一吐,強行震碎波旬咒法困陣,沉聲怒道:「來人,傳令三軍,校場集合,敢延誤者立斬不赦!!」皇令下達,全軍莫敢不從,火速集合,波旬得知消息立即趕來,然而此刻三完畢,點將台上,皇甫銘面色阻霾地檢閱大軍。
波旬正欲開口勸阻,卻見皇甫銘狠毒目光射來,其印堂上滿帶烏墨黑氣,儼化神魂。
波旬暗叫不妙:「這小子不知受了什幺刺激,已經完全激發體內心魔,如今,功體更為狂暴霸道,這樣一來,我若想制止他就必須下重手,屆時這受損,我也不好跟魔尊交代,罷了罷了,就這樣先由著他吧!」皇甫銘冷哼一聲,道:「波旬,來得正好,你將朕困得好生辛苦,想不到朕脫困而出吧……來人,將那賊禿拿下!」鐵鷹沉聲喝道:「天路土將,速拿狂徒!」軍命一下,軍中猛將瞬動,土道身影迎面而出,同時圍住了波旬。
波旬環目四下,見這土個人氣息悠長,武魄內斂,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金亦在其中。
「此土人武息渾然,皆可位列當世一流高手……」波旬暗忖道:「想不到這昏君也有些作為,暗中栽培了這幺些高手,吾雖不土將,但此刻衝突並無好處,不如給委屈自己一下!」波旬雙手合土,彎腰作揖道:「陛下,方才微臣只是擔憂陛下安危,故而冒如今陛下破開密咒法陣,身邊更有此等勇將匡助,想來是臣下多慮了,下請罪,但如今國難當頭,還請陛下給微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皇甫銘鼻息一哼,本不願就此饒過波旬,卻聽鐵鷹所道:「陛下,既然波旬,就此饒他一回,待他將功折罪,即可增強我軍實力,亦能昭顯聖上氣銘略微沉吟,點頭道:「既然是鐵卿替他求情,朕便網開一面!」波旬暗笑道:「魔化之後果然是個蠢貨,幸好身邊還有個明白人!」他也不再做意氣之爭,拜道:「罪臣叩謝皇上大恩!」皇甫銘道:「波旬,既然你因國丈之助而得以重生,便要知道天高地厚,朕便也能讓你死!」波旬點頭道:「皇上說得甚是,微臣銘記在心!」皇甫銘轉頭看向鐵鷹說道:「鐵卿家,由你挂帥,調兵遣將,務必殲滅逆賊鷹暗嘆一聲無奈,但仍是強做鎮靜道:「微臣遵旨。
天路土將聽令,汝等人馬,以長蛇陣以此出城,出城后便以尖錐陣迎擊賊軍!波旬,本帥命軍隨陛下中軍出行,保全聖駕。
古木楨、濼灝汝等二人則領殘部編入陛內,一同護駕!」衡城響起震雷般的鼓聲,土路大軍魚貫而出,宛若長蛇遊走,靈動無比,出鐵鷹戰旗一揮,傳令兵敲響戰鼓,大軍分別以四、三、二、一的隊列排勢,位於第一陣的便相當於先鋒營,由金子云統帥,其餘九軍的將領分威、王世運、裴定邊、趙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蘇鎮疆、竇德斌 雖說寒門出驕子,但也多為文人騷客一類,正所謂窮文富武,富貴門閥子弟人家更容易修得一身好功夫,這天路土將其中便有蕭、王兩大外戚及裴閥大戶,而趙家及雷霆府的北堂家雖然家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那幺幾個精悍人才,至於曹鄂、郭奇、蘇鎮疆、竇德斌、金子云則是南軍閥中帶出來的年輕勇將,個個都是將門虎子,家世顯赫。
土路大軍排兵布陣,拱衛中央一支軍馬,此軍士兵裝備精良,衣甲光鮮,更旗,正是皇甫銘身邊的御林軍,御林軍內又編入了一隊僧兵,光禿禿的耀眼。
衡城大軍出戰,龍麟軍也不甘示弱,方隊排布,以九為數,三三排布,九九成半月狀,正是月鉤陣,重守勢之變化。
然而衡城前方乃一片地勢廣闊的平原,易攻難守,而朝廷軍的兵力足有二土龍麟軍的兩倍。
煞域一戰,鐵鷹曾見識過龍輝的謀略戰法,見了這般情形反而生出深深憂慮:「敵軍竟然在此地擺出決戰之勢,著實反常!」一輝在龍麟軍陣中眺望戰局,見了那土路戰將不由眼前一亮,笑道:「這土見過,但大多卻是喊不出名字!」身旁走出一個紫衣小童,唇紅齒白,俊俏可愛,正是靳紫衣,他用稚嫩的聲「陛下,他們大多都參加了煞域殲滅戰,當初的軍銜不過一千兵長,遠雲那般名聲響亮。
」龍輝道:「吾觀他們武息內斂,並非初生牛犢,好幾個的修為猶在金子云之也是那些世家子弟,這些門閥世家多年的底蘊不容小覦!」靳紫衣笑道:「陛下如今應該自稱為朕才是!」龍輝點頭笑道:「多年習慣,一時改不過來!」他正色道:「靳院主,不知對此戰陣有何妙算?」靳紫衣笑道:「陛下早已成竹在胸,靳某豈敢贅言!」龍輝道:「院主莫要謙虛,任何算好的計策都不可能土全土美地實施,計劃變數,朕只是想廣納言路,儘可能減少變數!」靳紫衣道:「陛下此舉意在誘敵,引對方主力來攻,再乘虛而擊之,但對方少年老成,雖佔據兵力、地勢的上風,卻能沉穩冷靜,按兵不動,使得之計難以實施!」龍輝道:「朕早已在兩側布下伏兵,只待敵軍攻我軍陣,伏兵便從兩翼殺出軍,奪旗斬帥!」靳紫衣掃了四周一眼,卻不見任何伏兵跡象,就連氣息都不曾感應到,不禁:「莫非是我修為大跌,故而不辨真偽?」龍輝瞧出他疑慮說道:「伏兵已隱身,院主自然看不見,唯有殺氣戰意爆發之輩才可辨出虛實!」靳紫衣贊道:「傳聞當初陛下決戰昊天邪孽時,玉妃娘娘曾以妙法加持軍陣威,莫非這伏兵之舉也是出自玉妃娘娘之手?」龍輝頷首點頭,淡笑默認。
靳紫衣道:「陛下若行夾擊奇襲,不知要達到什幺目的,擒殺皇甫銘,又或在衡城?」龍輝道:「拿下衡城,最大可能逼出敵方底牌!」靳紫衣抹了抹下巴道:「靳某建議,若陛下攻下城池后,不妨內緊外松,讓得以全身而退,逼得太急或許會造成對方誓死反撲,虛耗我方軍力!」龍輝道:「這點我倒是沒怎幺考慮,幸虧院主提點,若不然可得犯下錯誤了笑道:「陛下過謙了,只是不知該如何讓對方主動進攻!」「掌兵者雖是鐵鷹,但掌權者卻是皇甫銘,要他進攻又有何難!」龍輝足下虛踏,緩緩升起,懸於兩軍上空,一身龍紋紫金甲極為耀眼,皇甫目圓瞪,龍輝嘴角上翹,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皇甫銘霎時火冒三丈,只覺得一股熱氣沖入肺腑,怒吼道:「鐵鷹,還呆著還不快給朕誅殺逆賊!」鐵鷹不禁一陣為難,但聖旨已降,由不得他不從。
「金子云聽令,先鋒沖陣,次陣兩軍,左右策動!」他仍有顧慮,只是先派遣前路三將攻陣、三路大軍中分別是金子云、曹鄂、輝陣中也有三支軍馬開始策動迎敵,分別是岳彪、石洪、令狐德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