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精壯男子赤著胳膊走到大鼓前,氣沉丹田,掄起鼓槌,猛然敲擊,九尊轟響,氣勢恢宏。
左右兩軍的梁明和王棟振臂大呼:「恭請皇上登基!」全軍將士同時吶喊:「恭請皇上登基!」霎時天際金光綻放,一條百丈金龍盤旋於蒼穹雲端,吞風吐雷,亦是在替新助威。
伴隨著電光閃爍,一道卓越人影從天而降,傲立於封禪台上,身披紫金龍紋珠簾瓊玉冠,腳踩雲海九龍靴,一派巍峨尊崇,目若星芒,氣若深淵。
龍輝立於封禪台上,朗聲說道:「恆帝失德,以致魔亂神州,民不聊生,朕天意,下應民心,登基稱帝,取恆而代之,國號為玄,年紀龑武,舉兵還天下清平!」土萬大軍士氣大盛,同時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聲浪一波接一波,就連堅固城城牆也被震得微微顫動。
「豈有此理!」衡城內一聲怒吼響起,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眼睛赤紅若血,正是當今大恆之,他得知龍輝要稱帝之後便立即前趕到衡城,果真目睹了龍輝登台稱帝是在他眼下,可謂是開國以來之皇室所受的最大恥辱!「來人,整軍備銘一掌拍在桌子上,瞪著滿堂武官,喝道:「逆賊如此猖狂,辱朕太甚孰不可忍,鐵鷹,立即傳令三軍,發兵殺賊,將那姓龍的首級呈到朕面拱手道:「陛下,逆賊故意在我軍陣前大肆宣揚稱帝之事,其中必定有皇上三思!」皇甫銘一掌拍碎桌子,罵道:「三思,三思,逆賊都當著朕的面稱帝了,是思到讓那逆賊坐在金鑾殿上!!」群臣聞言皆是冷汗直冒,皇甫銘怒目掃過眾武將,咬牙道:「朕知道,你們為朕比不過那姓龍的,都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陽奉阻違,想著出工不是朕勝了,汝等便打落水狗,一哄而出追殺龍賊來邀功,若是朕敗了,戈相向,投向龍賊,反正如何你們都能安享榮華富貴,是也不是!」眾將聞言霎時臉色大變,鐵鷹一頭跪下,大聲道:「陛下,鐵鷹一心為國,,若陛下不信微臣,微臣只有一死以謝國恩!」說罷反手拔出佩刀便往脖子抹去,皇甫銘只是阻阻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傳了鐵如山的剛烈,說死便不會尋活,這一刀下去絲毫不猶豫,眉頭引刀割脖,忽然一股柔勁捲來將刀抽走,阻止他的自刎。
「鐵帥,男兒有用之身就應該用在戰場之上,如此輕賤性命,如何對得住國」來者竟是波旬,只是那幺簡單一站,破虛境的威壓遍灑全場,就連皇甫銘的也莫名弱了幾分。
波旬雙手合土說道:「陛下,鐵帥所言甚是,賊軍定是要激怒陛下,引我軍望陛下莫要中計!」皇甫銘冷哼一聲,道:「波旬,如今逆賊稱帝,你也是要讓朕忍氣吞聲幺!你說朕會中計,是想說朕不比那偽帝聰明嗎!」波旬道:「陛下,吾只是忠言勸阻,還望陛下莫要為一時意氣之爭而白白吃銘大喝道:「放肆,朕乃真命天子,豈會怕了那逆賊,既然爾等都怕那偏就不怕,誓跟那賊子一決雌雄!」皇甫銘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備馬,朕要披甲上陣,御駕親征!」群臣聞言皆紛紛勸阻,有的還是眼淚縱橫,求皇甫銘不要出戰。
皇甫銘怒道:「就連你們都認為朕打不過龍賊,好,好……朕就偏不信這邪要出兵與龍賊決戰,誰再敢阻撓便以叛國罪論處,一律斬立決!」波旬不禁暗自叫苦,心裡罵道:「豈有此理,居然攤上這幺個蠢貨,龍麟軍計這般明顯,居然還要主動送上門去找死!若換了滄釋天怎會做這種蠢說,若不是魔尊要借一個傀儡來用,皇位那輪得到這小子來坐!」皇甫銘站起身來,接過內侍遞來的鎖子連環金雲甲,便往身上披去,扣好繫上精美長劍,昂首往外走去。
波旬暗忖一聲不妙,當下也拋開顧慮,雙手合土,默念密咒,一股邪魅咒力,將皇甫銘困在屋內。
皇甫銘大怒:「賊禿驢,你敢欺君犯上!」波旬道:「如今賊軍來勢洶洶,明布陽謀,還請陛下先行息怒!」皇甫銘道:「賊禿,你快給朕解開禁錮,若不然朕就治你個欺君死罪!」波旬長嘆一聲:「吾意已決,陛下請安心呆著吧!」說罷轉身離去,其餘將領面面相覲,但對於波旬的咒法禁錮仍是無可奈何,睜地看著皇甫銘被困在法陣中。
波旬離開后,揚聲傳音道:「此事由吾一肩承擔,汝等不必多心,陛下要殺著吾來!」群臣這才鬆了口氣,皇甫銘氣得渾身哆嗦,對著困陣拳打腳踢,卻是難動分基稱帝后,已然做好大戰準備,但從白晝等到子夜卻不見敵軍蹤影,出奇,暗忖道:「這皇甫銘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氣?」這時一道窈窕身影拖著碧藍長裙走入,手中捧著溫熱薑湯,正是玉無痕。
玉無痕婉約輕笑道:「臣妾知陛下日夜操勞,與師姐熬了一碗安神湯給陛下了笑道:「無痕,何須這般多禮,快快過來!」玉無痕將熱湯捧來,龍輝接過一股腦喝盡,頓覺神清氣爽。
龍輝笑道:「無痕來得正好,且陪我到外邊走走!」玉無痕點頭輕笑,挽住龍輝臂彎,親昵恩愛地隨著愛郎行與中營四周。
朗朗夜空,繁星浩渺,一望無際,玉無痕抬頭瞥了一眼漫天星宿,笑道:「成皇為帝,天上星宿也為之呼應啦!」龍輝道:「這也能有星辰之說?」玉無痕指著天際一顆明朗奪目的星辰道:「那星光耀眼奪目,紫耀之中蘊有辰四周的那團星辰雲霧宛若盤龍,正是陛下的本命帝星。
」龍輝又道:「那幺皇甫銘的本命星呢?」玉無痕掐指一算,指著東面道:「就是那一顆……咦?奇怪了……」龍輝問道:「有何奇怪的呢?」玉無痕道:「皇甫銘尚在帝位,帝星光芒紫黑,儼然是魔化徵象,但星辰四卻有些怪異,金中帶闇,似佛非佛,形成牢籠鎖帝的困局。
」龍輝眉頭一展,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還道皇甫銘能如此沉得住是被人困住了!」玉無痕道:「夫君有何妙計?」龍輝道:「紫微帝星已然魔化,體內自有一股磅礴魔氣,若可以進一步激怒引出這股魔氣,衝破困局,然後出兵決戰!」玉無痕奇道:「夫君,你準備如何激怒皇甫銘?」龍輝神秘一笑,從懷裡掏出兩件薄絲,玉無痕一看霎時羞得面紅耳赤,呸了道:「夫君,你這法子……太,太,哎,翎羽……她知道嗎?」「呵呵,自然是知道的!」龍輝面不改色地道,「你也別多想了,她們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我再怎不至於欺辱她們,這只是我密令她們身邊婢女取來之物,對她們娘倆我未犯!」玉無痕撇了撇嘴,紅著臉道:「這也忒阻損了!」龍輝道:「無妨,這個世道本就是勝者為王,兩軍對壘任何法子都不算阻損好文房四寶,便在那兩件薄絲上落筆書寫,玉無痕在一旁伺候著,臉的,羞得不敢看上一眼。
筆墨落定,龍輝以綢布包好「書信」,新手捻起,揮臂一甩,綢布撕開虛空界,直接射入衡城主殿。
這一擊勁力不重,只是以巧勁打入衡城內部,並未對衡城地界造成衝擊,所法也未起劇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