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離情【古言NPH 雄競 虐男】 - 只因我肖似先太子

“公主,太子殿下來了。”
宮人的話落畢,大殿就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安靜,榻上的人像是沒聽見一般仍是閉目,只緩緩掐著腕間的佛珠,傳話的宮人匍匐在地,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面前的香爐還在燒著檀香,一縷一縷的煙霧模糊了上位人的面容,宮人不禁將頭低得更下一些,終於,半晌后,上首的人才緩緩開口,說道:
“讓他進來吧。”
宮人這才鬆了口氣,但仍然保持著禮儀,剋制著慌亂,外面的人雖說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卻仍是不緊不慢地退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楚必終於睜開了眼,望著那宮門口漸漸清晰的身影,手撫摸著懷裡的雪白波斯貓,它柔順的皮毛有舒緩她的心情,便張開口懶懶說道:
“不知太子來我這裡幹什麼?”
楚蕭不禁微昂首,蹙起眉,冷聲說道:“都下去。”
頓時間,宮殿里站立的人便都悄然退下了。
楚蕭看向上首的女人,聲音有些冷,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
楚必還專心和小貓咪玩,便隨意地回道:“不知我做錯了什麼,讓太子親自來質問?”
楚蕭被袖子遮住的手不禁握緊,暴露出青筋來,眼睛盯著她懷裡的貓咪,說道:
“你當眾拒了蘇相的小孫子,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他能當上這個太子,離不開蘇相的幫助。
楚必手一滯,一聲嗤笑響在大殿,明明好像是輕飄飄的聲音卻彷彿充斥著整個大殿,她道:“我不喜歡他,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他?太子啊……你要知道,你能當上太子,出力最多的……是我。”
楚必垂眸,紅唇微張還想再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怕就是她想答應,蘇相也不肯。
楚蕭頓時三兩步上前抓住她纖瘦的手腕,有些激動道:“是啊,孤能從冷宮出來,登上太子的位置,都離不開皇姐的幫助,可是你從沒有告訴我!我肖似那個已經死了的先太子!”
楚必慢條斯理地抽出手,抬頭與他對視,秀氣的眼眸藏著矜貴與嬌嗔,此時透露出一抹極淡的笑來,像是逗弄他說道:
“總有人會告訴殿下的,何必我親自來說。”
楚蕭死死盯著她,眼睛因激動周邊染了一圈紅,一字一句道:“我曾以為,我於你是不一樣的,你說多麼可笑。”到最後,竟染上了一抹悲戚。
對啊,那個明媚少女向在冷宮的他一身臟W的他笑著伸出手,細心為他洗去臉上的W垢,為他的傷口上藥,在天子暴怒時擋在他的面前,在他病弱時守在他的榻前。
可這一起都是假的,他不過是先太子的一個替身,是他那嬌弱的母親拚死推到她面前的替身,他母親知道,皇帝知道,滿朝文武全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他肖似先太子。
於她,他不過是一個替身。
楚必輕輕推了他一把,又垂下了眼眸,說道:“太子回東宮吧,我乏了。”
楚蕭不退反而更靠近了一分,有些不能自已地說道:“你很失望是嗎?因為我和那個溫柔平和的先太子一點也不一樣,所以你才不肯再見我!甚至連你的宮殿也不出了,我就這麼讓你失望嗎?!”
楚必終於皺起來眉頭,有些慍怒道:“太子,你逾矩了。”
楚蕭反而笑了起來,眉目變得詭異的扭曲,他說道:“我逾矩了?我親眼見著了,我那六哥一次又一次往你這裡跑,你說,你們在幹什麼?”
不等楚必開口,他就又抓緊了她的手腕,凜聲說道:“你等著看,我會把他的人頭親自砍下來,把蘇子逢的手剁了,把你公主府的你那幾個面首拿去喂狗。”
楚必扭過頭,輕聲道:“殿下走吧,我乏了。”
楚蕭死死盯著她,終於冷哼一聲走了。
楚必又抱起貓咪,像是絲毫未受影響,逗弄著它玩耍,不掩飾好心情地說道:“封度人呢?叫他出來,我請他看戲。”
楚必又與貓咪逗弄了一會就要起身去換身衣賞出宮看戲去,侍女這時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公主,六殿下早就在側殿了。”
楚必不耐,聲音也帶上了一分冷,“一天到晚什麼事都辦不好,廢物一個,他要在那坐就坐那吧,別去理他。”
侍女應聲,楚必雖說不去理他,她也不敢真將一國皇子就晾在那裡,偷偷差人去請人離開。
楚必換好了衣裳,坐在鏡前閉眸由宮女為她梳妝,不過半晌,復又睜開眼,眉眼染上一分冷冽,“誰將人放進來的?自去領罰。”
楚檀正為她梳發,聽她一言,仍是笑嘻嘻,將梳子放在妝台上,半俯身與她耳鬢廝磨,“我強進來的,她們不敢攔我,姐姐便饒了她們這一次。”
楚必沒應,遣散了一宮的人,半罵道:“你還敢在我面前嬉笑?你瞧瞧你辦的都是什麼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楚檀收斂了半分笑,三分真七分假地撒著嬌說道:“我就是這樣子的人啦,姐姐差我的那些事,我一竅不通煩的很,姐姐別為難我,就讓我做個閑散王爺吧,求我的好姐姐了。”
楚必被他氣笑,伸出玉指狠點了他,“你生在皇家,自有自己的一份責任,否則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只管你吃喝玩樂。
楚檀不想聽她這些道理,糊弄著應了就要將她橫抱起,“姐姐說了這麼多,想必也累了,還是先休息吧。”
楚必嗔他,“你哪裡是不會做,你是一天到晚都想著這事兒,哪兒還有心思想旁的,快滾出宮去,別在我面前礙眼。”
楚檀不依,委屈道:“好姐姐,你上次讓我入還是上旬,你摸摸這什,我一見著你它就硬了,它想著你呢。”
楚必見他口無遮攔,面上又是一副焦急委屈的模樣,以往人雖隨心所欲卻也不敢擅闖她的篁園,今日闖進來知道他也是憋壞了,只她時下的確是不太方便,便與他說道:
“我剛約了封度看戲,你夜時再來尋我。”
楚檀心都要碎了,道:“姐姐心裡就只有旁人,早就忘了我這個與你血溶於水的弟弟,日日為了不相干的人冷落我,夜時夜時,你夜時哪裡還想得起來我。”說著說著倒真帶了三分怒意。
楚必見他怒容,嘆了聲氣,喚了侍女進來,與她道:“差人去與封度說,我身子不適,要爽約了,下次再請他。”
楚檀平日最看不慣封度那張臭臉,樂地抱緊了楚必的腰,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姐姐心裡果然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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