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快十點,白清素仍然覺得睏倦,她迷茫地坐在床邊,乖乖地伸手抬腿讓竺奚給自己穿衣服。穿完衣服又被竺奚抱著去洗漱,刷牙洗臉都被他給代勞了。
“寶寶,吐出來。”竺奚溫柔得像是照顧幼兒園小朋友的保姆,引導她吐出漱口水。
服從在多次遊戲之中已經讓她不再排斥,太累讓她連腦子都不想去轉,兩相結合,她就放縱了竺奚過度的照顧。
洗漱完畢,她連地都不用下,被竺奚抱著去換衣服,竺奚甚至幫她護膚還化了一個淡妝。
他半蹲在她身前,拿著眉筆的手指修長有力,垂下的眼睫在燈光下有一圈淡淡的金光,平靜專註的表情有一種令人心神安定的溫和。
“Daddy還會畫眉?”白清素囁嚅著問他。
“我以前學過畫畫。”竺奚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微微抬頭看著自己的成果,他的眸光溫暖誘人,“寶寶今天真乖。Daddy獎勵你一個吻,好嗎?”
自然是好的。
白清素投入他的懷抱,仰著臉與他接吻。他的吻,卻不能算溫和,似有些許急切的渴望。
還未塗上口紅的唇被他親吻得格外艷麗,白清素眼中都被他勾起了慾念的霧氣,卻在竺奚直起身的一瞬間,餘光瞥到了坐在床尾凳上,右手托著下頜看著她的應煊。
他臉上沒什麼笑意,琥珀色的眼眸沉沉地覆著一層暗芒的黑,些許凌亂的髮絲散落在眉眼之間,他自巋然不動,仿若緊緊盯著獵物的孤狼。
“應煊……”白清素被他的眼神嚇到,遲疑著叫了他的名字。
應煊放下了手,站起身走了過來,他隨意掃了一眼拿著口紅給白清素塗唇的竺奚,微微揚起唇角:“嘉賓們今天需要休整和綵排,明天正式開始錄節目。素素,要去玩密室逃脫嗎?”
“密室逃脫?”白清素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下意識晃了晃,“只有我們倆——我們叄個去嗎?”
她說話有些含糊,因為仰著臉讓竺奚化妝。竺奚聽著她說話,聽到她語句中生硬的轉折時,手指未免微微一頓。
“還要把你哥帶上?”應煊揚起眉尾,“你自己去問他,他要是去,我可以為了你不揍他。”
白非辭畢竟是為了她才過來的……白清素略微猶豫,還是決定去邀請一下,要跟他說好不能再戳應煊痛處了。
竺奚已經幫她畫完了妝,伸手握著她的細腰將她抱起來站在地上,順便還幫她整理了裙擺:“好了,看看喜歡嗎?”
“Daddy的搭配我當然是喜歡的。”白清素完全沒有掩飾對他的信賴,竺奚眼中的笑意愈加溫柔。
“去找白先生吧,我讓人送早餐過來。”竺奚輕輕撫摸著她的側臉,她的皮膚底子極好,連粉都不需要。
大約是被呵護得極好,她雙頰粉嫩如同嬌美的初開芍藥,握著他的手指跟他撒嬌的時候,讓他恨不得將整顆心剖給她。
只不過,所有的甜蜜都需要分享。
竺奚看著她轉身親吻彎下腰、收斂了渾身戾氣的男人,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額頭。
有些痛楚和煩躁,並不能完全被壓下。
……
白清素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卻沒想到,剛敲了第二下,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她舉著手,直接對上了面無表情的白非辭。
他眼中似有詫異,卻在她還未開口的一刻,動作極快地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哥哥?”白清素驚叫了一句,整個人被他的氣息裹挾,他的氣息好聞又清冷,卻讓人捨不得放開。
“嗯。”白非辭埋首於她的肩窩,還蹭了蹭,像是撒嬌的小動物。
白清素略微猶豫,還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哥哥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
“只有我和你?”白非辭的語調微微上揚,是個問句。
白清素沉默兩秒,才說道:“應煊和竺奚也在的。哥哥……我答應過應煊不會再離開他。”
摟住她的手臂驟然發力,讓白清素產生了自己彷彿被巨蟒纏住的錯覺,她並沒有再掙扎,而是乖乖待在他的懷裡,等他接受這個現實。
“應煊控制不了自己。母親不會同意你踏入深坑。”白非辭的擁抱依舊用力,甚至她的腳尖都快要離地了。
“我知道的……”白清素輕輕嘆息,“我不會和應煊結婚,他也不敢。”
這叄言兩語,聰明如白非辭立刻知道了為什麼自己會看到叄人行的場景。他的手臂微微鬆了松,低頭看向白清素,“那個竺奚呢?”
白清素頓時覺得自己又快要社死,她目光游移不敢去看他,有幾分答非所問,“他自己同意了的。”
這回答竭力迴避了竺奚和她的關係。
白非辭眼中凝結出一層寒冰,他卻硬生生忍住了。應煊知道他的把柄,她也並沒有那麼喜歡他,而他絕對不可能再放她離開自己。
前有狼後有虎,他只能忍。
至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她不可能會嫁給應煊,那麼,他就還有插足的機會。
“去吃早餐。”白非辭鬆開了她,低頭親吻著她的眼睛,“我的工作都做完了,素素,哥哥這幾天都會陪著你。”
霜凍花木的氣息霸道地佔據了她的整個感官,白清素摟著白非辭的窄腰,只覺得內心的貪婪在不斷擴大。
哥哥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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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密室逃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