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者(np) - 第二十二章不懂「Рo1⒏run」

白非辭看著她。
加點形容詞的話,應該是眼眸如火的白非辭,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白清素大腦有些茫然,她不懂這件事最後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白非辭,吻了她?
如果是額頭,或者是臉頰,她或許還可以欺騙自己,這是親人之間的友好方式——天知道她跟白非辭更像是同一屋檐下的陌路人。
但是,唇……
為什麼?是她哪裡做得不對嗎?她明明是按照母親的說法……
不不,不對,從這裡開始就不對了!
白清素猛地反應了過來,她和應煊又不是親人,怎麼能夠把哄應煊的辦法用在白非辭身上?她是不是肌膚饑渴症晚期影響大腦了,連這件事都沒想清楚?
白清素的臉瞬間紅了,她不知所措地盯著白非辭的襯衫紐扣,尷尬得恨不得讓自己重生一回。
她到底做了些什麼?難道她不自覺地開始勾引白非辭了嗎?白非辭本來就夠討厭她的了……
“沒有下一次。”白非辭放開了她,聲音似乎還有些低啞。
衣料窸窸窣窣摩擦的聲音響起,白非辭站起身,平靜地說道:“下午去醫院,既然要給母親送書,那就早點去。你休息一下,等會兒下來吃午飯,我還要工作。”
“好……好的。”白清素僵硬地站了起來,“那,我,我先回房間了。”她說著,整個人已經快步走向書房門口,開門出去關門,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
白非辭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他平靜的臉色忽然消失,整個人頹敗地癱坐在了沙發上,完全失去了平日良好的儀態。
他煩躁地拿起茶几上的煙,打火機卻好幾次打不燃。他的手指還在顫抖,親吻到她的喜悅和她驚慌失措的表現讓他的心像是被撕成了兩半,一半甜,一半苦。
她不假思索地逃離,更是給他壓上最後一根稻草。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難道不應該露出害羞的笑容嗎?難道不應該摟住他,在他懷裡撒嬌嗎?
——不,她剛剛對他撒過嬌的。
但是他被怒火和妒忌沖走了所有理智,搞砸了一切。不,或許,並不只是怒火和妒忌。還有更加深重的——渴望,想要將她徹底吞下的渴望。
白非辭捏碎了那支煙,看著煙支離破碎的屍體,目光逐漸清醒,他還是沒問出來,那個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的男人到底是誰。
不是應煊。他很清楚,他只是在試探她。昨晚一接到她的簡訊,他就去查了應煊的下落。應煊在A市赫赫有名,他輕易就查到,他泡了一晚上酒吧。
她離開了叄年,他被母親勒令不許再靠近她。在這叄年之中,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她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悄悄成長,脫離了他的掌控。
白非辭坐在沙發上,目光沉沉,他拿出了手機,打電話給王助理:“把昨晚文嘉軒,對著16號桌的攝像頭,18點35分之後的錄像調過來給我。”
“告訴他們,我不小心丟了一顆藍寶石袖扣,要看看有沒有人撿到。”
白非辭放下了手機,臉色依舊沒有好轉。他垂下了眼眸,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面似乎還有她的體溫。
溫暖舒適的體溫,如同叄月的春光,融化了一冬的寒冷。
他捻著指尖,回味觸碰她時美好的觸感,這是,和她睡著時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她會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會有他。
他更加沉淪了。
……
午飯時,白非辭恢復了正常。白清素一邊吃著飯,一邊偷偷看他。
他舉止斯文優雅,眉眼似揮墨潑灑的山水畫,縹緲清冷,不食人間煙火。
他看起來沒生氣。應該沒有計較她的勾引?白清素這麼想著,鬆了一口氣。上午那個吻,應該是個意外,過去了,就應該沒事了。
還好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白清素難得苦中作樂,不然她應該下地獄了。不過,這也提醒了她,既然沒有血緣關係,那麼最好多保持一點距離。
人類的慾望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她從自己身上很清楚地知道了這件事。最好不要去試探在這方面的底線,大概率會翻車。
下午,白清素跟著白非辭去了醫院。
母親並沒有醒,她的身體並不好。白清素有些難過,母親在她心裡,一直是個模糊卻高大的形象,她不應該這樣乾枯消瘦。
“母親兩年前就知道自己生病了。”白非辭坐在她身邊,淡淡地說道,“骨癌晚期,做了一次手術,癌細胞擴散,她不想再被折磨了。”
白清素險些落下淚,她低著頭,“……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是因為不想見到——”
“你亂想什麼。”白非辭打斷了她的話,他眉間皺起,“母親以為你在外面過得很好,所以不願意打擾你。”
其實,不是不願意打擾她,而是想綁住他,不讓他去找她。
白非辭垂下了眼角,遮去眼中浮現的黑暗。
當年白清素突然離開家之後,母親發了火,讓他跪下,上了家法。
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板子打在背上,即使出了血,也並不會讓他覺得有多疼。
唯一刺痛他的,是母親那句冷笑。
“你看你這個樣子,像是陰溝里老鼠,你以為,她會喜歡你嗎?你有哪一點,值得她喜歡?”
他想起了她的眼神,她從來不敢和他對視的眼神。
叄年以來,他幾乎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母親束縛了他,還是他壓根不敢面對她。
直到母親放棄了對他的束縛,他想要見她的渴望壓倒了一切,終於見到了她。
他知道她討厭他,但是,即便如此,即便要用最惡劣骯髒的手段,他也絕對不允許她再離開她。
她是他的,從來都是——
哥哥真·有病,以前做了挺多過分的事,可以猜一猜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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