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被他掐的有點疼,白清素眼中滲出了一點霧氣,不是因為疼,是因為……興奮。
被他觸碰,被他的氣息侵染的興奮。
她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每個細胞都在歡呼好不容易得來的親密接觸,恨不得立刻就湊上去,親一下他近在咫尺的唇。
不……別在這個時候……
白清素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明明才滿足過,為什麼,一被他碰到,她就立刻就要破功?
她又氣又急,眼淚就不聽話地流了下來,聲音里也帶了幾分哭腔:“……就是朋友家,我沒有說謊。”
她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賭氣一般,一滴淚珠就從眼角順著臉頰滑落,落在了白非辭的指背上。
他的手指微微一僵,看著她眼角都已經紅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詭異的渴望在心中浮現。
想看她哭。
更多,更多的哭。被他壓在身下,手臂摟著他,顫抖著身體,哭泣。
白非辭目沉如霜,他聲音里也帶上了喑啞,“哪個朋友會給你定做一身衣服?盛文的員工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素素,我最後問你一遍,昨晚,你和誰在一起?”
定做……?白清素大腦有些混亂,她差點就問出來他怎麼看出來的,不過,現在明顯並不是個好時機。
竺奚送給她的衣服她從來沒有深究過,只覺得穿起來很舒服,也很合身。她壓下了疑問,求生本能終於讓她的大腦開始上線,“……這是二手的衣服,我看著好看才買的。”
白非辭冷笑一聲,臉上的神情冷若冰霜,手指更加用力了,“你繼續編,今天不說實話,我們就繼續這麼耗下去。”
她的理智,可能抗不了那麼久……
白非辭靠得太近,她似乎只要直起身體,能親到他的唇。被他掐著下巴,根本沒法移開視線,她下意識咬了咬唇。
危急之間,母親昨天說的話,出現在腦海里……
對應煊一樣……
她呼吸又急促了幾分,以前那些日日夜夜在她大腦里回蕩,她腦海之中似有靈光乍現,眼睫上下扇動,忽然安靜。
白非辭只覺得怒火快要將他的理智榨乾,他沒有問出口的是,不只是衣服,還有更多,那束玫瑰,她發間淡淡的沉木香氣,還有……
他盯著她頸部那個紅紅的痕迹,在她潔白無瑕的肌膚上,格外顯眼的,吻痕。
像是一個耀武揚威的標記,讓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是哪個蠢貨纏上了她?
刺眼的痕迹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摧毀的慾望,想要摧毀那個痕迹,最好的辦法是,用他的痕迹去掩蓋……
這個想法在心裡理所當然地出現,他捏住她的下巴的手忽然就鬆了松。
他發現,他並不討厭這個想法。
他垂下了眼眸,看著那塊吻痕,緩緩靠近。距離越來越近,他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呼吸也變得紊亂。
害怕……?
他的心中閃過一絲煩躁,但他不想再停止。他已經渴望得太久了,他想要觸碰她,親吻她,然後——
鼻尖觸碰到了她頸間柔嫩的肌膚,白皙的皮膚下,他能夠感覺到,她的頸動脈的搏動像是和他的心跳一樣快。
他的喉結因為這樣的誘惑上下滑動,呼吸噴洒在她的頸上,他看到她的皮膚在顫抖,為了他而顫抖。
這樣的想法讓他興奮,他緩緩靠近她,唇剛剛碰到她的頸部,柔軟的觸感讓他神魂震顫。
他的臉上忽然感覺到了水珠落下,溫熱的,打破了迷咒的水珠。
她嗚咽著,聲音里似有無限的委屈:“哥哥……你弄疼我了……”
白非辭僵住,他保持著那個姿勢,像是要親吻她的脖頸的姿勢。
她叫他,哥哥。還說疼……
奇怪的甜意,像是從剛才那個輕輕地觸碰流淌到了他的心裡,讓他的怒火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她輕輕的兩個字。
“哥哥……我沒有騙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又叫了他,用那種嬌滴滴的語氣,像是毫不客氣地在他心尖上打滾撒嬌的小奶貓,讓他心都快要跟著化開了。
見他沒有動,白清素小心翼翼地移動了一下身體,稍微遠離了他一些,還沒等她鬆口氣,白非辭低啞的聲音傳來:“你想去哪兒?”
他抓住她雙腕的手緊了緊,捏著她的下巴的手指倒是放開了,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從她的頸間抬起頭,眼眸里似春汛的河流,衝下一地冰層,“我還沒有允許你離開。”
“可是,我真的沒有說謊。”白清素睜大了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無辜,“那真的是我的朋友。”
這句話,她敢發誓,百分百是真話。
“朋友?”白非辭重複了這兩個字,聲音里似乎有一些奇怪的情緒,“既然,朋友可以和你做那種事。那麼,我作為你的哥哥,也可以做同樣的事。”
“……什麼事?”白清素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她抬眸望著他,卻見他眼中出現了危險的火光。
她怔住了,那種眼神,她很熟悉。
“吻你。”他說。
唇舌隨之而下,火熱的氣息衝散了所有清冷,柔軟的唇互相觸碰,她的眼睛被他的手掌捂住。
他的唇舌侵入了她的口腔,攪動著她敏感的舌尖。細微的觸感讓每一個神經細胞之中爆發了絢爛的煙火。她的身體幾乎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而在發抖,所有的感官都在激動,像是終於碰到了渴望已久的誘惑。
滾燙的體溫炙烤著靈魂,黑暗佔據了所有視野。
雲端的月亮,墜入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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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隨便哄哄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