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素一臉莫名,她完全感覺不到池定看著她有什麼異常,他不是就是一個非常熱情開朗的人設嗎?她只覺得這人是為了給自己掙更多的鏡頭。
白非辭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幫她也取下了面具,他的拇指揉了揉她的唇,聲音有些低啞,“你可以問應煊。”
在他們說話時,應煊叼著煙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聞言他夾著煙,吐了個煙圈才說道:“素素只是玩玩的話,我不是很介意。”
他這話一說出口,白清素明顯看到白非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應煊彎下腰,笑眯眯地捏著白清素的臉頰:“當然,為了安撫我,綁你也是可以的,對嗎,寶貝?”
白清素想起地下室里的鐐銬,有理由懷疑這人是想釣魚執法,她拍下他的手,正經道:“我又不是好色的人。”
“你還是好色一點好。”應煊也不介意,伸手捏著她的後頸,抵著她的額頭笑道,“我還得靠著身體爬你的床呢,寶貝。”
……這人完全無視旁邊的工作人員開黃腔!白清素伸手就去堵他的嘴,急急道:“不準亂說!”
應煊悶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笑著瞧她委屈地收回手,蹭到白非辭身邊。
白非辭伸手就摟住她的腰,也不管這樣太親密的姿勢在別人眼裡是不是八卦的談資,他低頭,語氣比起以往溫和了許多:“素素,去休息一會兒。”說著,他帶著白清素穿過現場的工作人員,走向休息室。
拍攝現場人多眼雜,在另一頭整理資料的幾位嘉賓也看到了那頭毫不避諱的親密戲。池定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顧晟看著攝像頭移開,才低聲說道:“你最好什麼都不要想。”
池定一臉無辜:“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晟也只是友情提示一句,也懶得多說,閉了嘴繼續看自己手裡的資料。和他們同組的李瀟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話,她哼了一聲,同樣也沒有任何的話語。
……
拍攝對於明星而言是一件比較耗費體力的事,對於白清素而言其實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當過場花瓶。由於是同步直播的關係,她不用拍攝時還捧著手機看彈幕。
看著看著,她的眼神就不斷地往身邊的白非辭身上瞟。白非辭是丟下工作跑來的,現在讓助理送了筆記本電腦過來在處理一些事。她看白非辭的目光實在太過於明目張胆,白非辭緩緩按下筆記本電腦,抬眼看著她:“怎麼了?”
“有好多人說哥哥長得帥。”白清素捧著臉看著白非辭清雋的面容,看到別人誇他,她心中有種微妙的驕傲——這麼一個男人,是她的哥哥。
“那你呢?”白非辭沒什麼表情,卻問道。
“我……?”白清素微微一愣,隨即有些靦腆地笑道,“我也覺得哥哥很帥。”
白非辭眉眼如畫,他放下筆記本走到她身前。由於時不時就要出場,他沒有換下燕尾服,姿態優雅地單膝跪在她身前的地毯上,微微抬頭看著她:“素素,今晚……”
“今晚她要陪我。”應煊站在白清素坐著的沙發背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的笑容惡劣,有幾分挑釁的意味,“怎麼,要加入嗎?”
這話實在是不好聽,白清素明顯看到白非辭的臉色瞬間黑沉如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白非辭沉聲說道:“好。”
“哥哥!”白清素低呼,“你不要這樣——”
“你難道只想要他,不想要我?”白非辭卻看著她說了這麼一句,他的眼角有些脆弱的紅色,宛如易碎的花瓣,讓白清素根本沒法再說出拒絕的話。
“素素。”應煊彎下腰,親吻她的額角,“他在你身邊,遲早要接受。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和那個老男人一起?”
這話一出,白非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抓著白清素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他的眼睫微微顫動,“素素,你不能不要我。”
白清素一口氣梗在胸口無法吐出,她忽然就感覺自己像是個負心人——某種意義上她也的確是。到底人是自己願意要的,那也只能自己負責。
“哥哥,我沒有拒絕你……”她小小地嘆氣,低頭親吻他的唇角,“你要是不介意,那就一起吧。”
自己招惹的人,自己負責,她還是很清楚的。
白非辭的臉色這才恢復了正常,他也不管周圍是不是還有工作人員來來回回,扶著白清素的側臉徑直吻了上來。
他的吻始終有些想要將她吞下一般的用力,舌頭也毫無遮攔地侵入她的口中,讓她漸漸難以呼吸。被他放開的時候,白清素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嬌軟無力地依靠在他懷中。
她的大腦有些混沌,迷糊間似乎聽到了一聲驚呼,很快又消失。她抬頭看向身側的應煊,卻見他搖頭:“沒什麼事,再休息一會兒,要上場了。”
白清素並沒有懷疑他的話,自然也看不到,應煊冷冷地看了一眼休息室入口處消失的一個背影。
別墅的洗手間內。
一個面容頗為秀麗,身材纖細的長發男人一邊罵罵咧咧地洗手,一邊說道:“媽的,今天真晦氣。”
他身邊站著的一個短髮男人看起來有幾分流里流氣,“怎麼了?你不是說今天有好料?”
“料我拍到了。”長發男煩躁地揮了揮手,“剛好撞到一個不懂事的人,不就是搞多人行,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害得我差點都被發現了。”
“這些有錢人真會玩。”短髮男笑得有幾分猥瑣,“那個小作家,叄個了吧?看她那小身板,也是受得住。”
說起那個極為漂亮的小美人,長發男臉色都舒展了幾分。短髮男子繼續說道:“你說再跟幾天會不會能看到那小美人的身子——”做他們這行的,什麼下叄爛的偷拍設備沒弄過,自然想入非非。
“這麼喜歡她?”兩人盤算得太投入,忽然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森冷宛如鬼魅。長發男一臉見鬼地看著門口,只見剛才還在笑盈盈地逗弄美人的男人如同惡獸一般站在門口,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可惜了,你們配不上。”應煊反手關上了門,隨手丟下了外套。
洗手間內的哀嚎終於停止,應煊的助理卓越推開了洗手間的門,看到地上的慘狀,額頭的青筋猛地凸起,他頭痛地說道:“老大,不是說好了打人前會先告訴我?”
應煊渾身上下的戾氣還沒散去,他認真地將拳頭上的血洗乾淨,才說道:“找律師來,偷拍的東西我還沒刪。居然還敢偷拍……哼。”
他冷笑了一聲,像是還沒解氣。
卓越閉口不言,偷拍事小,這人明顯就是不爽這兩個人意淫白小姐。這麼多年,他也算看明白了,應煊遇到白小姐,不正常的程度就直線上升,平白增加他的工作量……
哎,苦還是打工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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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