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清素起得頗早,竺奚說話算話,並沒有鬧她,還將她按時喚醒。白清素把自己埋在竺奚懷中迷迷糊糊地撒了好一會兒嬌,才磨蹭地起床。
“還在困?”竺奚揉了揉她的頭髮,“等明星錄節目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休息片刻。”
“還好啦……”白清素湊上前親他,“昨晚我睡得挺好的,Daddy呢?”
“有你在身邊,我自然睡得挺好。”竺奚微笑道,“走吧,好好工作。”
“Daddy今天工作多嗎?”白清素牽著他的手,隨他一起往外走。
“有幾個線上會議。”竺奚將她抱上擺渡車,“我和應煊說過了,他會和你一起。”
“……我又不是隨時都要人陪。”白清素嘀嘀咕咕,她扯著竺奚的手,“Daddy昨晚怎麼喝那麼多酒?”
“偶爾放縱一下。”竺奚微怔,似沒想到她這麼問,他看著她的眼神溫和平靜,“沒想到我也會做這樣的事嗎?”
或許是清晨的陽光有些耀眼,白清素一時看不清他眼中的色彩。她略微遲疑,還是搖了搖頭:“你應該有數的。”她猶豫之後,覺得自己剛才的開口有些突兀,他……可能不太想告訴她這些吧。
竺奚看著她的神情,眉心微蹙又不著痕迹地放平,太陽穴突突直跳,過度飲酒之後總是不好受的。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昨天他接到了沉覓的電話,宋玉問已經聯繫到,再過兩天就能到A市。只是,沉覓卻問他,要怎麼和宋玉問說他和白清素的關係。
他沒有答案。
她和應煊之間,是他硬要插進去的。而且,現在她的哥哥也過來了,白非辭或許才是應煊給她選好的人。有他們在,她……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
這並不是庸人自擾,是一個極為可能的現實。
竺奚看著她下了車,蹦蹦跳跳地向著應煊走去,他終於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頭。
……
化完妝,穿好戲服,白清素提著大大的裙擺,戴上了面具。應煊見她行走困難,伸手扶她,笑著打趣:“怎麼一副苦惱的樣子?”
“裙擺好重哦。”白清素倚著他的手臂慢慢向著預定地點走去,“幸好我不用跑跑跳跳。”
“說起來,要去拍婚紗照嗎?”應煊看著她若有所思。
白清素脊背一涼,差點以為他知道自己答應白非辭考慮一下結婚的事,她目光游弋地瞟了應煊一眼,沒有回答。
應煊微微眯眼,“你又瞞了我什麼?”
白清素左右轉頭,看到白非辭從前方走過來,才鬆了口氣,低聲說道:“哥哥讓我和他結婚。”
應煊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他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走近的白非辭,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晚上得哄哄我。”
他其實很清楚這個現實,在和白嵐交談過之後。只是真的直面時,難免還是會覺得心痛難忍。
“在說什麼?”白非辭站在了白清素身前,抬手輕撫她的臉頰。
“哥哥別摸,我擦了好多粉。”白清素伸手拉住他,看他表情平靜沒有異常的模樣,問道:“哥哥身體好了嗎?”
“嗯。”白非辭垂眸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等你工作結束,我們一起去看母親。”
這話聽起來似有幾分迫不及待,白清素看了他一眼,又望嚮應煊,應煊臉色似有些黑,但卻一言不發。
真是複雜令她頭疼的關係,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兩人能保持表面的平靜,至於其他的,慢慢解決好了。
正式拍攝終於開始,白清素站在二樓,對著大廳里的明星們冷冷地看去,完成了自己在綜藝之中的第一次露相。
接下來的環節需要換裝,白清素等著他們換好,才小心翼翼地扶著樓梯扶手往下走,走到最後幾階時,格外開朗的池定上前幾步,伸手到她身前:“漂亮的小姐姐,你是什麼人?”
綜藝這東西要說有台本其實也不能完全算,就像池定現在的舉動,明顯就不是安排好的。
白清素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扶住他走下了最後幾階台階,才說道:“你們已經踏入了詛咒之地。”
開場白說完,白清素就等著他們按照計劃對她詢問,但是,她卻聽到站在她身邊的池定笑道:“你是女巫小姐姐嗎?”
白清素望了他一眼,一板一眼地背自己的台詞:“我是荊棘城堡的主人,荊棘女巫。你們需要解開荊棘城堡的謎題才能離開這裡。”
“如果我們解不開,是不是就能永遠留在這裡陪你了?”池定笑得露出了大白牙,說的話已經和台本偏了十萬八千里。
白清素對於這樣自來熟的性格實在有些遭受不住,她還沒開口,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主人。”
是白非辭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時,又為他的稱呼有些頭皮發麻。白非辭卻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走下樓梯站在了她的身邊,有意無意地擠開了池定,扶住了白清素。
他穿著一身不知道哪裡來的燕尾服,臉上也帶了一個半截面具,看起來也像是一個NPC角色。白非辭身材高挑修長,穿著燕尾服簡直是優雅高貴的王子。
這時,負責控場的主持人康滿終於開了口,把這個詭異的局面拉回了正途,白清素按照要求將前置條件一一說出,嘉賓們按照節目的程序,分開去尋找線索。
白清素見攝像頭移開,低聲問道:“哥哥怎麼過來了?”
“那個男的……看著你的眼神不對。”白非辭微微彎腰湊在她耳邊,“素素,你不能再招惹更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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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走了煊煊開的後門2333
素素對於陌生人挺防備的,而且她覺得都是名利場里的人,接近她一定是為了利益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