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婚後每天都在吃醋(1v1) - 16.偷拍

回到家吃過晚飯,紀夏又進舞蹈房練了一會兒,傅恆之則是回到書房又開了一陣子的視頻會議——
下午能夠提前離開是因為他把工作推后,現在自然要為下午的選擇還債。
然後等到傅恆之合上筆記本從書房出來,正好九點五十。
按道理還沒到紀夏睡覺的時間,然而當傅恆之推開卧室門想要再和小嬌妻溫存一會兒的時候,就看見紀夏已經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她確實累了,連續兩天從早到晚的排練耗盡了紀夏所有的力氣,傅恆之看著她倦極而眠的安靜睡臉感覺一整天的疲憊也跟著煙消雲散。
婚姻其實還不錯。
傅恆之好像自從紀夏搬到這套房子里來之後每一天都有這樣的想法,明明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在這麼一套大宅子里也不佔什麼地方,可每次想到回家心裡都是滿滿當當的,好像那裡所有的空隙和餘地都被她給填滿了。
“唔……傅先生……”
床上的紀夏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看見有個人站在床邊,也沒怎麼仔細看就喚了他一聲。
“嗯。”傅恆之在床邊坐下,目光柔和地看著床上眼睛都睜不開的少女,“睡吧,等這次比賽結束了,帶你出去好好玩一玩。”
紀夏在半夢半醒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先是點了點頭,然後那些話才遲遲地在她腦海中過了一遍:“你不忙了嗎?”
“再忙也能抽出空來。”
傅恆之眉眼間笑意漸深,用手撥弄開鋪在少女臉頰旁的碎發:“你比賽那天我已經空出時間來了,票也準備好了。”
紀夏感覺有點癢,下意識地避了一下:“那我一定要好好加油……”
她還是困著的,說話咬字越來越囫圇,到最後加油兩個字幾乎都是氣音,從唇齒間如同帶著甜味的香氣輕輕裊裊地融化進空氣中。
傅恆之忍不住俯下身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角,然後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已經很棒了。”
第二天,紀夏依舊是六點半準時起了床,卻從劉管家口中得知傅恆之這幾天又要出去出個小差,已經坐凌晨五點的飛機離開了。
“傅先生說周四前一定回來,讓您放下心來好好練習。”
紀夏雖然昨晚睡得格外沉,可一覺醒來還記得傅恆之在她入睡時許諾帶她出去玩的事兒,又卯足勁練了四天,結果沒想到就在比賽前一天的下午出了事兒。
畢竟第二天就要比賽,當天所有參與了舞蹈的同學都被集合在了學校的大禮堂進行比賽模擬演練,老師在吃午飯的時候拍板決定讓她們下午再走一遍就解散回家休息,爭取明天有個好狀態,然後就在吃了午飯回到大禮堂後台的時候,紀夏發現自己的演出服不翼而飛,找了一會兒才發現被凌亂地塞在了另一個儲物櫃里。
她趕緊把裙子抽出來,下一瞬大量圓白的顆粒落地的聲音就此起彼伏地在整個更衣室響起,紀夏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因為眼前的天鵝裙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樣——原本白紗層疊的挺立裙擺被剪得像是被秋風割裂的落葉,拉鏈也被硬生生從布料上扯下,毫無生氣地垂著,而兩旁被硬生生扯斷產生的毛邊兒就像是凝結的血痂 。
而更讓紀夏覺得後背發涼的是剛才噼里啪啦滾落一地的是這條裙子胸口綴著的塑料珍珠,看得出是被一粒一粒從線上拆下,然後再小心收集起來用破碎裙子兜著,就像是特地精心準備等她發現的那一瞬間一樣。
這得懷著多大的惡意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天吶……”
“這……”
周圍的女孩子們被聲響驚動一下圍了上來,看見這番狀況一時之間也都只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回事,不換衣服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恰好老師推門進來,一群女孩面色不佳地回過頭去:“老師……紀夏的衣服……”
女老師立刻走到紀夏身邊,臉色也微地一僵:“誰這麼缺德啊!?”
可現在最關鍵的是比賽就在明天,這件天鵝服用不了的話只能向學校借用之前舞蹈系的舊演出服。
當初那件天鵝服就是因為實在太舊,舊得裙擺都灰撲撲的,班導都看不過眼才下決心撥班費給這次的男女主角添置新衣服,後來大二大三兩個年級一群姑娘們都參與了進來,在淘寶上比了又比買了又買,選了快一個星期才最終選上現在這件。
“沒關係啊,紀夏。”紀夏本打算一個人回藝術樓取舊裙子,江堯聽說這件事之後又主動從大禮堂里追了出來,倆人一前一後地在學校的林蔭路上走著,“大不了明天我也穿那件舊的,這樣咱倆就和班上其他人畫風統一了,說不定還更好呢,別難過。”
紀夏朝江堯勉強地笑了笑,又搖搖頭:“不用了學長,老師說到時候舞台光一打效果也不一定就差到哪裡去,也能湊合演一下。”
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紀夏很自責,畢竟像這樣的比賽除去舞者本身的能力之外,舞台表現以及演出效果也是很重要的拿分點,女主角如果穿著和男主角不匹配的衣服,效果自然也會大打折扣。
雖然從道理上來說紀夏沒有做錯什麼事,但這件事很顯然是因為她被人討厭才會被報復的。
如果到時候真的因為整體效果以毫釐之差沒拿到名次的話——
江堯雙手揣兜又往前走了幾步,發現紀夏沒跟上,一回頭就看見她已經紅著眼睛低下了頭。
少年有一瞬間的慌亂,他沒想到紀夏竟然會因為這件事這麼難過,又兩步邁回少女的身邊:“紀夏……你別哭啊,這又不是你的錯,到時候老師會去查監控,肯定不會放過那個神經病的!”
江堯的聲音讓紀夏又迅速冷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這樣會讓旁人擔心,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又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才抬起頭重新看向江堯:“學長你說的對,抱歉……我剛才……就是突然感覺挺難過的,現在已經沒事了!”
江堯看得出紀夏好像是想努力地對他笑一下,可奈何嘴角有點沉重,反而讓表情變得有點奇怪,卻又有點兒懵懵的格外可愛。
少女眼角一點因為用力擦拭而產生的微紅就像是滾燙的血湧上了江堯的心頭,讓他的心臟就像是被灼熱燙驚的馬一般奔跑出了緊湊的鼓點。
那頭,傅恆之在機場收到了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照片。
照片里少年高挑修長,少女亭亭玉立,兩人挨得很近。少年的手捧著少女的臉好像正在給她擦眼淚,少女身上花色熟悉的連衣裙被風吹出一個浪漫又唯美的波浪。
是紀夏和江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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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意外看見留言的人變多了,有點驚喜。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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