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關係?”吳敏將頭埋在被子下拒絕回答,又被掀開,她看著吳慎不容置疑的眼神,“就是聽傑瑞哥哥說過他的一些事情。”她頓了頓,“覺得很奇妙。”
這個事吳慎也知道,畢竟一個前途無量的醫生跑來住他們對門當角落裡的男妓,確實很戲劇化。
聽說那個名為尹珏的男人還曾經被稱為天才呢。
傑瑞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與他們聊天東扯扯西扯扯,反正就是不喜歡一個呆著,也不愛和其他男妓們一起玩。那群人要不然討論的都是些下流的玩意兒要不然就談論“工作”,反正逃不開女人。
那些話要是被他們客人聽見不得找人把他們雞巴給扯掉當牙刷,涮涮他們那張臟嘴巴。
他偶爾和尹珏出門,但每次都聊不盡興,對方說話總是雲里霧裡的,他猜不出來就只能狂喝酒。
女人?他現在可以聯繫的女人基本都是客戶,能說些什麼?“業務”問題嗎?今天插穴插得夠不夠好?喜歡重的還是輕的?
一些高級男妓還會陪著有錢有地位的女人做這做那,但他不行,他就臉好身體好,嘴巴笨還不會來事,最重要是懶惰,他一天頂多接兩次單,絕不輕易“加班”。
所以還是和這對小奶牛兄妹說話舒服,他倆乾淨,身上乾淨,心裡乾淨。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話多,可兄妹倆總是安安靜靜的聽他說話,而且也不糊弄,總是實時的跟著回應。
他也總是不自覺的說了不少,尹珏的事情就是某次與他喝了點酒回來抱怨的。
吳慎搭在妹妹的胳膊上,放輕聲量,他的睫毛很長都要戳到對方臉上了,“你今天看見他的臉色可不怎麼好。”
“有嗎?”
“我可是知道的,你喜歡漂亮的男人,他不漂亮嗎?”吳慎的語氣越來越重,直到後面他突然意識到會不會嚇到妹妹又放輕了。“你要是犯花痴愣在那裡,我反而不會注意到不對。”
“哥哥,你真是的。”吳敏從開始的緊張到無奈,“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見帥哥走不動路嗎?”見吳慎黑黝黝的貓眼直直的盯著她,她抿了抿嘴唇,看來是糊弄不過去了。
“你還記得上次,傑瑞哥哥出門讓你把借來的東西送過去的事情嗎?”
上個星期?吳慎眼睛微微轉動,“我還以為你想偷偷看看那個男人。”畢竟同為“男人”,他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比他多出來的成熟感,那一定很吸引女人,他瞥了眼身下的妹妹,尤其是這個沒有定力的傢伙。
“什麼叫偷偷去看啊,我明明是看你睡著了不忍心喊你才幫你去送的。”吳敏嘴唇微微嘟著,假裝生氣,“我又不是花痴。”
“然後你們做了什麼嗎?”吳慎不想和她鬥嘴,只想得到答案。
沒有做什麼啊。吳敏拍了拍他的手背,“安心吧,人家是超受歡迎的男妓,跟他調情上床是要付錢的!”她故意提起,顯得這件事很荒唐絕無可能。“我有心,哪有錢啊?”
吳慎嘴角依舊下垂,她咬了咬舌尖繼續說:“就是,就是我看見了。”她的臉染上紅暈,還沒等吳慎發問,“他當時沒穿上衣,肌肉都露出來了。”像個懷春的少女,不過她確實也正處於這個年齡。
“沒穿上衣你就害怕的臉色蒼白?”他還是不信,手機上更過的東西他都見她偷偷看過。
“怎麼不行嗎?我還是個小女孩呢!”吳敏嘆了口氣,補充道:“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我看見他小腹也就是肚臍下邊有個唇印。”她看見哥哥表情有些鬆動繼續說,“然後他發現了,對我說‘想男人了?’,我就慌張的回來了。”
“下次不要一個人找他了。”吳慎雖然眉頭還是皺著,但表情已經有所緩和。“我去洗個澡,你偶爾也要看看書,別等病好了,回學校什麼也不會!”他將英語五叄放在妹妹手上,轉頭拿起換洗的衣服就出門。
吳敏窩在床上嫌惡的瞥了眼那本破書,小聲地反駁,“我才不會好的,看了也沒用。”
“你說什麼?”吳慎倒退回來,站在床另一頭,“少胡言亂語了,你會好的。”然後一字一句的說:“現在,快看書!”
惡鬼一般的表情,吳敏實在招架不住只好翻開五叄。可腦中的思緒早就飄到了那天。
那天確實是她心疼哥哥,她身子疼了一晚上,哥哥就陪著一晚上,她睡了,他還沒睡,直到她醒了。醒后她還不是很精神只能繼續呆在被窩裡,而他最終還是沒忍住躺在大床的另一邊睡著了。
她將被子給哥哥蓋好,感覺身子舒服了不少就突然想起傑瑞哥哥臨走前放下的紙袋子。
想了又想,她確實有點好奇那個名為尹珏的醫生男妓,到底是何種魅力可以使得精神病痴迷。而那人又住在對面,不需要大幅度走動,她幫著送過去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她站在門口,突然莫名的有些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敲了兩次門,正當她以為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