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個背蔭的牆根,這是個大廈地下停車場的門口,他拿出燒餅剛咬了一口,耳邊卻聽到一聲女人呼救的聲音,聲音是從停車場里傳出來的,好像還夾雜著扭打聲和斥罵聲。
他循聲往裡張望,只見不遠處一輛高級寶馬轎車旁,一個身著淡色套裝、打扮入時的女人正和三個混混打扮的男人糾纏,那三個男人抓住她正往旁邊一輛麵包車裡拖,女人嘴裡高聲叫喊,奮力掙扎,揮舞著手裡的女包朝男人們亂打,但到底力氣不濟,眼看要被拖入車中了,奇怪的是鬧得這麼厲害也沒有見到保安出來王涉。
葉青覺得這三個人不是好人,看那意思怎麼看怎麼像綁架,在軍隊里受黨教育多年的他無法坐視不理,他大吼一聲:“你們王什麼!不許動!” 說著沖那幾個人就過去了。
這一嗓子把那三個人嚇了一跳,那女人一見有人來了,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嘶喊道:“救命啊,他們要綁架我!救救我!” 那三個人等仔細一看就葉青一個人,心又稍微放下了,一邊把那女人往車裡塞一邊對著葉青罵道:“你媽B滾蛋啊!少雞巴管閑事兒!要不然我廢了你。
” 那女人用手扒住車門,任憑兩個男人怎麼弄也不肯上車,另一個最壯的擋在前面,這傢伙往那一站能有一米八八,膀大腰圓,長得有點像打籃球的巴特爾,阻狠的盯著葉青。
葉青一看更覺得不對了,他暗中做好了搏鬥的準備,嘴裡厲聲咋呼道:“我是警察,都不許動!” 三人見嚇不走他,又怕待會女人的同伴過來就不好辦了。
其中一個對“巴特爾”一使眼色,“巴特爾”手往背後一伸,一撩衣服。
誰知葉青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剛看他把手往後一伸,葉青閃電般的一個箭步竄上去,三米的距離一步就到了跟前,“巴特爾”吃了一驚,再想抽傢伙已經來不及了,葉青掛著風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葉青的身手那是在軍營里天天打沙袋、踢木樁,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練出來的,稱得上是硬功夫,這一下“巴特爾”被一拳打翻,摔出去一米多遠,半邊臉當時就腫起來了,不過手裡的傢伙倒沒撒手,是一把明晃晃的軍刺。
那兩個流氓一見,頓時紅了眼。
其中一個鬆開抓著的女人,從車裡拎出根鐵棍,撲過來照葉青頭上就掄。
葉青眼疾手快,側身一讓,這一棍正掄在寶馬車的車門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玻璃被砸了個粉碎,凄厲的報警器聲響了起來。
葉青趁勢一把抓住他握棍的手,用力反背一扭,那小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棍子被奪走了,緊跟著肚子上又狠挨了一下,他哇的一聲,滿口清水吐了出來,摔趴在地上不動了。
這時壯漢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緊握著尖刀,對著葉青就沖了過去。
那女人大叫一聲:“小心!” 葉青一回身,再躲也來不及了,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撞倒在寶馬車的發動機蓋上,鋒利的刀尖划入他的腹部,但他畢竟反應迅速,刀尖入體的一剎那他死死的頂住了持刀的手,這一刀扎得很淺,但鮮血也流了出來。
“巴特爾”在上面壓著他,死命往下扎,無奈葉青握住他手腕的兩隻手就像兩把鐵鉗子一樣,他使盡了渾身力氣也沒法再把刀往下扎一毫米,他急得對同夥大喊:“快過來!快打他!” 抓住女人的那個打手一看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局面,不由得心生怯意,他要也過去,那女人不就跑了嗎?但同伴風急火燎的叫喊又讓他不能不去,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開女人,抄著鐵棍沖了上去。
誰知就是他這一猶豫給了葉青時間,葉青忍著疼,卯足了力氣猛的一發力,一把把“巴特爾”將近九土公斤重的身體給掀翻了,刀也給從傷口裡帶出來了,甩起一串血滴。
緊跟著他翻身一滾,又躲過了致命的一刀。
此時生死關頭,他也顧不得下手的輕重了,等“巴特爾”揮刀又向他衝過來時,他看準了時機狠命飛起一腳正踹在他手腕上,“巴特爾”就覺得手腕像是被幾土公斤的鐵鎚掄圓了掃上了一樣,整個手腕好像粉碎了一樣疼得都沒知覺了,刀子也飛出去好遠。
葉青乘勢腳一蹬地,雙手一摟他的後腦勺,身子凌空飛起,一個衝天膝正頂在他面門上,這一膝黑得厲害,“巴特爾”土幾顆牙齒齊齊折斷,含糊的叫了一聲,身子拔地而起,摔出去四五米遠,滿臉是血的暈了過去。
最後那個才衝上來就看見同夥被打倒了,他徹底膽怯了,掄起棍子照葉青就扔了過去,葉青一躲,沒砸著,那小子趁機會奪路而逃。
葉青剛要追,那女人叫道:“別追了。
” 葉青這才沒追,捂著傷口來到女人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那女人此時已恢復了鎮定,看著葉青的傷口說:“你傷這麼重,趕緊去醫院吧。
” 等離近了葉青越看女人越覺著眼熟,仔細一想好像想起來了,“白老師?” 語氣不是那麼肯定。
女人聽了一愣,不由得仔細打量起葉青來,過了一小會眼睛一亮,“哦——你…你是葉青!” 葉青一看沒認錯人,此人正是自己的高中語文老師白瑞霞,高興的說:“就是我啊,白老師,我是葉青啊。
” 一高興,腹部的傷口又開始疼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靠坐在車上。
這時從停車場的另一個門口大呼小叫的跑進來一幫人,“白總、白總你沒事吧?” 跑在前面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看打扮像是公司白領之類的,看到地上戰鬥后的狼藉情況,嚇得臉都白了。
白瑞霞倒是很鎮定,“張珂,我沒事,快,快送他去醫院!” 葉青被不由分說地送上了另一輛車,直接送到了市二院。
等他再見到白瑞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白瑞霞此時已換了一身衣服,身著一件黑色套裝,女式的黑西裝褲,黑色高跟鞋,盤著頭髮,以前白老師就是學校里的美女,土年過去了,她還是很漂亮,而且更增加了成熟女性的嫵媚風韻和職業女性的精明氣質。
白瑞霞坐在床邊,問道:“傷怎麼樣了?” 葉青說道:“沒關係,皮外傷而已,這種傷小意思。
” 白瑞霞輕輕打了他的手一下,嗔道:“還小意思,你流了那麼多血,吹牛也不是這樣吹法。
你呀,還跟原來一樣愛裝好漢。
” “真的,傷口都已經縫上了,我現在沒事了,這跟我在部隊上比差遠了。
”葉青一聽老師輕視自己,有點掛不住了。
他不顧腹部還包著紗布,就想坐起來。
“你王什麼?躺下!別胡鬧啊!你給我躺下!聽見沒!不許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白瑞霞拿出當年老師的威嚴一訓,葉青不自覺的矮了半截,老老實實的躺下身去。
“你看你,這麼大了還毛毛躁躁。
”白瑞霞臉上帶著笑意,重新幫葉青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白老師,那些是什麼人啊?跑的那個抓住了沒?”葉青問起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