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同事們在高度重視的情況下,仍然沒有找到一點可疑的線索。
而那晚當她例行巡查案發地點時,意外地發現了越牆而出的小偷,使她彷彿找到解脫的辦法,她很快決定找一隻替罪羊。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確實沒有人發現破綻的情節,居然被一個粗知事件輪廓的小扒手給猜了出來,還猜得八九不離十。
伍詠冬料不到,剛才那個暗算她的小子,已經認定了她就是殺沈飛的兇手,還猜中了她嫁禍小牛的目的。
但一通電話令她很快地聯想起很多東西,她不顧自己傷勢未好,跳了起來,急匆匆地離開了醫院。
電話是情報科打來的,他們查到的消息是:牛一強祖父的祖屋,乃在卧牛村!卧牛村!就是剛才跟那小子打鬥的那個村莊!那小子,莫非就是牛一強的同黨?牛一強怎麼懂得要對付她?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存心嫁禍給他的呀!千絲萬縷的關係想也想不明白,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靜去到那兒,將兩個小子一併擊斃,什麼都一了百了。
可惜的是佩槍落在對方手裡。
這件事可不能向上面稟報,等事情搞定,奪回佩槍再說。
反正到時需要杜撰一通謊話,把什麼都抹得一乾二凈。
打著如意算盤,乘著夜色,伍詠冬騎上了摩托車,再次來到卧牛村。
到了村口,為免打草驚蛇,她將車熄了火,步行入村,按著情報科提供的地址,悄悄地走去。
替罪羔羊(06) 那果然是一間位置偏僻的舊屋,離村落的村民聚集區足有二里路遠,周圍都是農田和小山。
伍詠冬躡手躡腳地走近,果然見到裡面燈火通明,顯然有人在。
“牛一強果然在這裡!”伍詠冬心想。
他是這屋子的法定繼承人,應該只有他才會跑來這兒住吧!想著間,裡面傳出一些聲音,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看來還有別的同黨……”伍詠冬尋思著,決定先看明情況,好一擊即中。
這回可再失手不得了,不然事情會更加難以收拾。
當下繞著屋子轉了一轉,找到處隱蔽的地方,攀上屋頂,輕手輕腳地爬著。
這是一間標準的舊式房屋,有一個小小的天井,緊接著天井是廳堂。
伍詠冬躲在天井旁的牆頂,正在看到廳堂裡面的情況。
那兒有兩個少年,伍詠冬一眼認出,是牛一強和今天襲擊他的那個小子!他們果然是一夥的!只是令伍詠冬咋舌的是,在場的還有一個女人!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脖子上系著一個頸圈,屈膝趴在地上。
牛一強就坐在她的背上,一隻手正撥弄著她的下體。
那女人低低地抽泣著,一動也不敢亂動。
好小子,原來還綁架強姦!對擊斃這兩個人,伍詠冬僅存的一點愧疚之意,此刻也已經消失得一乾二凈。
倒是有一個新的問題讓她頭疼,就是這個女人怎麼辦?殺她滅口嗎?不好吧!最好能說服她替自己圓謊。
但她很快地,就打消了這方面的疑慮,換之以出離的憤怒。
就在她還為那女人的哭聲感到耳熟而覺得奇怪的時候,牛一強對阿驢說:“不要乾瞪眼啦!抓到姓伍的那個小警妞,你的俞老師就是你的啦!到時候你喜歡怎麼玩她沒人攔你!”俞老師?姨媽?那赤身裸體的女人,是姨媽?她們捉了姨媽,強姦了她,最後還想……還想抓我?伍詠冬胸口都快要氣炸了,可為了不驚動他們,只好強忍著氣,尋找著最佳的襲擊機會和位置。
這麼一來,倒也不擔心姨媽不替自己圓謊。
這兩個王八蛋實在太可惡了,可惜佩槍卻在他們那兒,不然,嘿嘿,現在就可以結果了兩條狗命。
“呶!阿驢,你那把槍借來用用。
”下面的牛一強提到槍了,伍詠冬豎起耳朵。
“幹什麼?”阿驢從懷裡掏出槍,卻不交給小牛。
這可是他鼻青嘴腫、幾乎送了性命之後贏得的戰利品,哪肯輕易給人。
“沒幹什麼,瞧瞧而已。
你不覺得這玩意用來玩這婊子很有意思嗎?”小牛笑道,反手在俞梅卿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一根手指插入她的肛門裡,作勢挖了一挖。
阿驢哼了一聲,道:“我沒說沒意思。
不過我自己來玩比較有意思!”對小牛總是霸著俞梅卿,吊著他的癮仍然大為不滿。
“都說過了,抓到那想嫁禍給我的女警察,這女人就是你的!媽的,想叫老子做替罪羊!”小牛面呈怒色,恨恨地說。
要不是恨極了陷害他的人,他可實在不捨得將已經調教著這麼乖的這個成熟美女。
伍詠冬暗暗心驚:“他怎麼知道我想要嫁禍給他?這不可能!他們怎麼會知道的?”精神一緊張,殺人之心更堅決了。
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除掉這兩個小子!要論真打起來,這兩個小子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對手,不過這是人家的地盤,還是小心點好。
“那這樣吧,槍我借你,不過人要一起玩!媽的,整天叫這婊子擺出這個淫蕩的樣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只能看不能碰,你想憋死我?”阿驢提出各退一步的條件。
“嗯……”小牛想了一想,道,“好吧,不過只能碰一碰啊!我可沒同意你那根東西插進去!”自己的“女人”當面被奸,小牛從心底里不願意。
“那我這根東西怎麼辦?”阿驢怒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偏偏這女人就是他最想凌辱的女人,不禁光火起來。
“最多,我讓她用嘴幫你解決好了!一人退一步,就這樣說定啦!”小牛說道。
“哼!”阿驢雖然心裡還是不太爽,但無論如何,可以碰這個女人,先救救近火再說。
整天看著小牛玩,自己早就憋壞了。
當下瞪了小牛一眼,手一揮,手槍拋了過去。
機會!伍詠冬看到阿驢手勢一動,立刻撥出警棍,從牆上跳下。
“誰?!”小牛和阿驢嚇了一大跳,齊齊轉過頭來。
拋在半空的手槍無人去接,撞中小牛的心口,向下掉落,砸在俞梅卿的後腦上。
俞梅卿哼都沒哼一聲,眼睛一翻,立刻昏厥過去。
小牛卻是沒打中要害,驚叫一聲,從俞梅卿雪白的背部跳了起來,捂著胸口。
伍詠冬身一落地,手持警棍立刻飛撲而上。
小牛和阿驢見來勢洶洶,分別跳起便避。
伍詠冬哪容他們輕易脫身,從牆上跳下之前早就已計劃好如何出手。
阿驢身上多處受傷,動作不便,成為首先對付的目標。
慌張中跑沒兩步,腳下跘到昏在地上的俞梅卿,還沒等他重新穩住腳步,“砰”的一聲響,警棍已經重重地擊中了他的後背。
阿驢大叫一聲,口噴鮮血,整個人撲倒在地,不住地抽搐。
一見伍詠冬突然出現,小牛早知不妙。
再見她一出手就下這麼重手,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撥腿便逃。
無奈這間老屋其實並不大,除了後面幾間小房間外,一目瞭然。
小牛自然不敢躲進房間里束手就擒,門外的出路又正對著伍詠冬,只好繞著廳堂中的桌椅逃避。
伍詠冬哼了一聲,俯下身去,從俞梅卿的身邊拾起手槍。
姨媽雖然尚在昏迷中,不過估計沒什麼大礙,當下須先制住姓牛這小子再說。
小牛見他拾起手槍,嚇得面色青白。
上次在街上碰到,她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開槍便射,這次知道了自己想捉她,哪裡還有留情的?彷徨無計中,胡亂叫道:“你有槍也沒有用,裡面的子彈早就取下來了……”一邊如猴子般手扶著廳中的八仙桌蹦蹦跳跳,閃來閃去。
“是嗎?”伍詠冬將信將疑,舉著手槍瞄向小牛,“砰”的一聲,子彈擦著小牛的頭皮,擊中身後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