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你還敢跑!你以為你跑來投靠女兒我就拿你沒轍了嗎?」陶父囂張又惡劣地斥罵著陶母。
陶昕瑀實在無法忍受陶父這樣辱罵陶母,她將母親擋在身後,忍不住破口大罵父親:
「你不要再羞辱我媽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你好逸惡勞,從來不腳踏實地工作,賭博、嫖妓,現在更在外麵包養女人。我媽辛苦工作得來的工資都被你搶走,讓你去供養外面的女人,連我每個月寄回家的錢你都不放過,你現在是要逼死我媽,是嗎!」
陶父被女兒這麼一吼,他更為憤怒了起來,一把便將手邊的柜子給掀翻了。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我把你這間破店給燒了,你信不信!」陶父惡狠地警告陶昕瑀。
就在這個時候,陶昕瑀的左右鄰居因為聽見了吵鬧聲而靠近圍觀起來,大家看見幾個流氓在店裡砸東西,而在角落,陶昕瑀護著自己的母親的畫面讓大家都感到深深地不捨,幾個婆婆媽媽氣不過,便在外面大聲吆喝:
「大家趕快抄傢伙,我們小瑀被欺負啦!」
這樣的訊息一被釋放,許多在一旁做生意的中年男子紛紛撈起手邊能用得到的攻擊武器衝到陶昕瑀的店裡。
一瞬間,店裡衝進來了十幾位附近做生意的鄰居,而陶父和幾個流氓加起來總共才四個人,他們被人多勢眾的附近熱心鄰居包圍,嚇得紛紛停下動作。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趕快滾出去!敢找我們小瑀的麻煩,就是跟我們過不去!」一旁賣水果的闆娘婆婆知道此刻在鬧事的就是陶昕瑀的父親,而她也知道陶昕瑀的父親是一個多麼垃圾的人物。
「你……你……憑什麼?這裡可是我女兒的住處,我想來就來,你沒資趕我走!」陶父見來者不善,卻還是口吃地強辯起來。
「你還當她是你的女兒嗎?剛剛你正威脅她要燒了她的店呢!你也太不要臉!」賣水果的婆婆繼續責斥道。
「別廢話了,趕快滾!」另一邊開機車行的老闆凶神惡煞的朝著陶父吼道。
陶父眼看情勢對他不利,原本要向她們母女討要的錢大概是沒辦法要了,他卒了一聲,向陶昕瑀警告:
「今天算你們好運,這個月的錢我過兩天來取,別給我耍花樣!」陶父吼完,便偕同那幾個流氓離開。
一看見陶父離開后,陶母忍不住啜泣了起來,她對陶昕瑀說道:
「小瑀,我看我還是離開吧!只要我在這裡,你父親就會不斷地過來找碴,這樣你這裡就會不得安寧,連生意都沒辦法做了。你好不容易才逃離那個如同地獄的家,我不能再這樣連累你。」
這個時候賣水果的婆婆卻不同意地插入:
「小瑀的媽,你別說胡話,你儘管住下來吧!」
「是啊!你安心住下來吧!我們這些左鄰右舍平時若有什麼生活上的問題都經常麻煩小瑀的幫忙,我們都把小瑀當成是自家人一樣,我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小瑀被欺負的,你就別擔心會拖累小瑀,好好安住,別讓小瑀擔心。」機車行老闆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陶昕瑀看見大家都十分熱心的在幫助自己,這份溫暖,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擁著自己的母親,向鄰居們道謝:
「謝謝大家的幫助!小瑀會好好勸說母親的,大家放心吧!沒事了,請大家安心回去吧!」
一干眾人心中也很明白這是別人的家務事,眼看惡煞已然離去,他們也各自地散去,回到自己家中。
唯獨水果行的婆婆留了下來,她拉著陶昕瑀母女倆,語重心長的說道:
「昕瑀,你父親這樣的貪得無厭,恐怕你們必須無止盡地遭他勒索了。你們老的老,小的小,昕瑀又是一個年輕女孩,家中沒有一個強壯的男人替你們當家做主,這樣不是辦法。」
陶母聽著覺得水果行婆婆說得其實挺合情合理的,於是,她主動向老人家虛心討教:
「請問大姐,那我們母子叄人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水果行婆婆立即望向陶昕瑀,然後說:
「若是小瑀能夠找到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男人嫁了,讓男人來保護你們母子叄人的周全,應該會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什……什麼?」陶昕瑀當場傻眼,她還沒想過結婚這檔事啊!怎麼就這樣突然提起了結婚這件事?有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才二十四歲的事?
二十四歲就結婚不會太早嗎?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也沒對象哪!
然而,陶母與水果行婆婆則瞬間眼泛精光地直直盯著陶昕瑀瞧,她們無視陶昕瑀那張皺起的小臉,逕自在心底想著,也許該替現在沒有男朋友的陶昕瑀安排一些聯誼會。
就這樣,如此吵鬧的一天過去了……
陶昕瑀在洗完澡的夜深人靜之時,坐在窗邊的小沙發靜靜地沉思著。
白日水果行的婆婆建議她結婚之事,在她的心底造成了不小的震撼。她不得不承認以目前的態勢,她的確鬥不過自己的父親。
若是,她可以組建一個較為堅固、堅強的家庭,那個男人可以替她遮風擋雨,更能夠輕易替她應付那個完全不愛她們,只想利用她們的父親,那就再好不過了。
為了自己這個已然破碎的家,陶昕瑀不得不走入相親這條路,她必須謀求一個強壯的丈夫,強壯的足以保護她們一家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