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ough these sleepless nights
I cry for you
And wonder who is kissing you
Oh these sleepless nights
Will break my heart in two
Somehow through the days
I don't give in
I hide my tears
That wait within
Oh but then through sleepless nights
I cry again……
昏暗的華麗六星級總統套房裡,緩緩流盪著一段優美的爵士旋律,諾拉瓊絲低沉渾厚又溫柔的嗓音,緩緩唱著“sleepless nights ”,那象徵著一個人似乎因為過重的心事,而無法安然入眠的心境。
這是閻昊最喜歡的一首歌。
身旁的黑膠唱機上因為唱片的旋轉而流瀉著好聽的旋律,他眼前漂浮著一籤白色信封,那封信漂浮在空氣里自行拆開,接著,信封里出現了一支自公元七世紀開始出現的黑色鵝毛筆。
黑色的鵝毛筆在虛空里,開始寫下了毛筆主人想傾訴的一字一句。
鵝毛筆優雅的在空氣里寫著一連串人類看不懂的文字元號,那是亞斯特帝國的文字,一個在公元前一萬年便已在人類世界里消失殆盡的古老文字。
筆尖劃過的空氣里,出現了金黃色澤的字句,一行又一行的顯示在閻昊面前,那是毛筆主人的字跡,秀麗又柔美,讓人不禁想像著毛筆主人的容貌,大約也如同她寫的字一般,美麗動人。
閻昊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信里的內容是一個美麗女人的心事,既溫柔又婉約的字句,細細訴說自己的情意,這是一封不折不扣的情書。
寫完后的黑色鵝毛筆停駐在字句旁,等待著閻昊的迴音,無奈,坐在那昂貴豪華沙發上的男人眉眼間完全的無動於衷,他輕輕一眨眼,白色信籤連同黑色鵝毛筆瞬間被烈焰的火苗燃燒殆盡。
而留在空氣中的字句也逐漸地一字一句緩慢消失,最終什麼都沒留下,徒留虛空。
突然,一位佝僂的老人緩緩自暗處出現,他恭敬地俯趴在地,朝向閻昊:
「君王,是否該與給回應?畢竟是攝政王的妹妹,赫氏的聖女,若是不予以回信,恐怕會遭人詬病。」
閻昊抬眸,眼神里透露著一股陰寒的冷光,他將眸光注視在老人身上幾秒后,才慢慢開口:
「差僕役去赫氏回覆,就說本王已尋獲繁衍的對象,不必勞煩赫氏聖女操心。」
老人聽完后,緩緩回答:
「老奴領命。」說完后,老人即刻消失在閻昊面前。
此刻,滿室的黑暗,而諾拉瓊絲的歌聲仍在繼續,閻昊掌心朝上,他在心裡召喚著粉色的透視水晶球,一秒鐘的時間而已,粉色透視水晶球便出現在他的手裡。
他右手捧著,左手輕輕由上方劃過,原本空無一物的水晶球里突然出現了一抹纖細的身影。
那個女人環抱著自己縮在小小的沙發椅上,她看著窗外的星空沉思著,表情認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閻昊想起兩人在奧伊楚夫的夜裡,並肩一同欣賞著夜空里璀璨的星光,她親口告訴他,她想了解魔族,她想和魔族和平共處。
對他而言,這樣的宣言還不夠,他是個充滿掠奪的魔之君王,他想要她成為他生命中的唯一繁衍者,一個擁有替他延嗣資格的女人,她該坐上那個眾人搶破頭的崇高之位,也該躺在他身下承受激烈震盪的衝撞。
他,心意已決,誰都擋不住。
看著女人單薄的身影,他很想再次將她摟進懷裡,他從不知道自己原來能夠這樣與人貼近,他也從不知道自己原來能夠這樣跟一個女人相處。
閻昊收起水晶球,然後拿起手邊的機票,他盯著機票上的目的地,台灣。
他再一次體驗了一個全新的感受,這樣追逐著一個人的腳步,是他從未做過的事,而他又再次突破了自己,他忍不住揚起了一抹幾乎不存在的微笑,他就要前往她所在的國度,那個小小的美麗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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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瑀決心要組建一個強健的家庭,她很積極的參與婚姻介紹所的聯誼會,可是,參加了幾次,遇到的卻都不是她理想中的對象,更悲摧的是,當那些男人聽說了她那複雜的家庭后都紛紛地打退堂鼓,明確地表示她與他們不適合。
陶昕瑀也不怪他們,今天若自己是個尋常人家也不會願意娶一個擁有複雜因素存在的女人。
這一天,婚姻介紹所又再次來電聯絡陶昕瑀,告知她好好準備明天的聯誼,因為明天的聯誼是一場,一對一的相看聯誼會,是相親界中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她好好把握。
隔日,陶昕瑀穿著一件柔美的碎花洋裝去咖啡館赴約,平時不怎麼化妝的她還淡淡的略施了粉底,塗上了粉嫩的唇膏,總是紮成馬尾的黑色長發今天披散在肩頭,頗有一種柔和的韻味。
她坐在婚姻介紹所給她預定好的咖啡館里等待,已經被打槍多次,不抱任何期待的她,正輕鬆地一邊喝著熱拿鐵,一邊悠哉地滑手機。
沒多久,一個讓陶昕瑀感覺相當高大壓迫的身影突然地攏近,她直覺地從手機里抬眼,卻當場愣在了原地。
她睜著渾圓大眼,嘴巴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腦袋裡的思緒既紛亂又空白,她這個傻模傻樣,讓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心裡泛起了一股濃烈的思念之意。
從分離到此刻的相見,閻昊恍惚之間以為這一切已經歷時許久,原來,這樣的感覺叫做“思念”,他再一次體會了不曾體驗過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如同傻瓜一般的小女人。
「我們,又見面了。」閻昊坐在陶昕瑀面前的位置上,緩緩開口。
「閻昊哥?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陶昕瑀的腦袋很清楚,這裡是台灣不是波蘭,那個應該遠在波蘭的男人,此刻正端坐在自己眼前,讓她無法不感到驚訝。
「我被公司派遣常駐在台灣了。」閻昊緩緩張口說著不折不扣的謊言。
「那……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要告訴我,你的公司在這麼偏遠的鄉下地方。」陶昕瑀問。
「我的公司的確不在這樣偏遠的鄉下,我是專程來相親的,是婚姻介紹所要我過來,找一位穿著碎花洋裝的女人,她是婚姻介紹所替我物色的對象。」閻昊的眼神里透著一股笑意,他對著單純的陶昕瑀說著不著邊際的謊話,一切都是這樣輕而易舉。
誰都不知道,婚姻介紹所介紹的那個男人,已經被他下了遺忘咒,此刻正在某個街道里晃盪,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陶昕瑀聽了閻昊的這一番說詞后,她更為震驚了!
她和閻昊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深切的緣分,才能夠這樣一而再,再而叄的偶遇?
就連自己的相親宴,都還能與他這樣來個不期而遇,而他也剛好是她相親的對象!
「我……我就是……婚姻介紹所……介紹的……對象……」陶昕瑀支支吾吾地介紹著自己,心裡還是對這一切的巧合難以釋懷。
「你也是來相親的?」閻昊裝傻。
「是啊,我是婚姻介紹所要我過來的。」陶昕瑀盯著閻昊那張俊顏,獃獃地說著。
「那麼,婚姻介紹所要推薦給我的人選是你?」閻昊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了。
聽他這麼一說,陶昕瑀也有些失笑起來,他們兩個人也太搞笑了,繞了大半個地球,最後竟然在台灣這樣相親的場合再次遇上,若這不是緣分,那什麼才是緣分?
陶昕瑀的嘴角漸漸失守,她無法抑制的笑出聲響,想當初兩人在波蘭即將分開時的離情依依,以為不知道要到牛年馬月才能夠再相遇,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在台灣這塊土地再次相見。
閻昊清冷的俊顏也淡淡地揚起一抹微笑,他斯文淡雅的模樣印入陶昕瑀的眼帘里,再次給予了她一股暖暖的安全感,那個在奧伊楚夫的夜裡將她用力擁入懷中的男子,此刻已經成為了她相親的對象。
「在波蘭的時候,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想結婚的念頭?」閻昊淡笑著問陶昕瑀,眼裡閃過一抹陶昕瑀看不出的戾色。
閻昊心裡其實有些慶幸自己提早了一步來到台灣,剛抵達這裡的時候,他透過了水晶球才得知陶昕瑀正到處相親的事實,讓他的心臟差點漏跳了一拍。
「本來……是沒有想要結婚的。」陶昕瑀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后,緩緩說道。
「那怎麼突然想婚了?」閻昊非常執著於此事上地執問著。
陶昕瑀眼見閻昊似乎非得問出一個說法的模樣,只能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處境:
「我出生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我的父親每日打罵我母親與弟弟,我雖然已經在外自立,可是卻不能丟下我的母親與年幼的弟弟不顧,現在將母親與弟弟接來同住之後,父親便時常來我這裡鬧,附近年長的阿婆建議我找個可靠的男人結婚,她說一個家若沒有強壯的男人保護,是無法抵抗我父親那樣的無賴。所以,我便開始了相親的日子,無奈,男人們只要知曉我家裡的情況,便逃也似的離我遠遠的,每次相親總是失敗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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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悄悄話》
話說,新作有些不同以前的感覺
大家還看得慣嗎?@@
唉~作者非常脆弱,需要一點大家的關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