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媽媽與弟弟一同吃完晚飯的陶昕瑀與閻昊,兩人關好店門后便驅車回到了住處。
回家之後,兩人各自梳洗完畢,閻昊站在陽台獨自望著星空,他深吸一口來自這個位於太平洋上小小海島的鄉村氣息,他沒有想到,原來地球上還有這樣的一個純樸、潔凈之地。
看著佈滿了璀璨星辰的夜空,他忽然想起了亞斯特的夜空,台灣夜空的墨色與亞斯特的夜空色澤頗為相近,讓他特別地喜歡台灣的夜空。
他一個興起,轉頭問著正在屋內認真疊衣服的陶昕瑀:
「我們出門散散步,如何?」
「散步?我是很想去,可是我們只要走出去就一定會經過小黑與小黃的地盤,我有點害怕。」陶昕瑀一邊折著兩人的衣服一邊說道,似乎因為小黑與小黃的關係而興緻缺缺。
「小黑與小黃?」閻昊有些疑惑地問道
「牠們是那個常常來索取紙箱,做資源回收的婆婆養的流浪狗,我們若要散步勢必會經過那個婆婆家,小黑與小黃可能就會追著我們跑,光想那個畫面我就覺得可怕。」陶昕瑀解釋道。
閻昊聽完后,輕輕一笑,然後說道:
「放心,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眼看閻昊如此淡定神間的模樣,陶昕瑀不由自主地也漸漸放下心來,她將衣服疊好后,便決定答應閻昊的邀約:
「好吧!那我們走吧!」陶昕瑀看著閻昊那望著夜空的俊顏,突然感覺他的樣子好像顯得有些落寞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忽然看見了男人難得落寞的一面,讓她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便決定答應他想去散步的要求。
於是,兩人一同並肩走出社區,漫步在無人的鄉間小路上。
鄉間小路的兩旁全是田野,冬季收割之後,農人種上各種顏色的波斯菊或是黃澄澄的油菜花,以便施肥。在春季來臨之前,稻田裡全是花海一片,美不勝收,堪稱是人間仙境般地溢滿在他們四周。
閻昊放慢腳步配合著陶昕瑀,兩人無語地走著,走沒多久,閻昊便主動的牽起陶昕瑀的小手。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陶昕瑀再次心跳加快。
這個閻昊看起來雖然性子冷淡,但是在男女情事上,似乎並不是毫無經驗,他其實相當主動,也很喜歡突襲她不堪一擊的小小心臟,常常突然地觸碰她的身體,搞得她完全沒有抵禦能力。
就如同現在,他在這樣靜謐的氣氛下主動握住了她的小手,那動作自然嫻熟,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讓她根本完全拒絕不了地只能任由他掌握自己緊張地冒汗的小手。
「你很緊張?」閻昊當然明白陶昕瑀此刻的情況,他是故意這麼問的。
陶昕瑀害羞的連頭都不敢抬,只能悶聲一哼:
「嗯。」
「不必感到緊張或害羞,你我已經是夫妻,出門走在一起,牽著手也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閻昊毫無懸念的對陶昕瑀說道,在他心裡,陶昕瑀已經是他的女人,他專屬的女人,只是牽牽小手對他來說連前菜都搆不上。
陶昕瑀當然明白他說的,自己心裡雖然很是緊張,可是她其實並不排斥男人的觸碰,甚至,她還有點喜歡,這一項事實,是她無法對自己否認的。
閻昊的魅力、閻昊的顏值,每一項都是她無法抗拒的原因,再加上他們兩人在波蘭發生的一切,讓她對閻昊的好感只有增加,沒有減少,那麼,此刻他如此主動地牽起她的手,她心裡當然相當歡喜,而不反感。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的我們已經是夫妻,不是朋友了。我會緊張,不是因為我對你的碰觸感到反感,而是因為很有感覺,才會覺得不由自主的緊張。」陶昕瑀絲毫不想隱瞞自己內心的想法,她坦然地向閻昊說明此刻自己的心情。
面對女人釋出的善意,閻昊的嘴角微微上升起來,他更加握緊陶昕瑀的小手,緩緩用著自己低沉性感的嗓音說道:
「我很開心你願意向我坦白你的心情,你不必感到緊張,盡量放輕鬆的和我相處,適應幾次后你就會慢慢習慣的。」
陶昕瑀抬眼,她凝望著閻昊那張俊美容貌,發現此刻的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的心情似乎因為她的話而有所好轉,這個轉變也讓她漸漸感受到了此時變得十分甜美的氛圍。
「嗯,我會努力讓自己慢慢適應你的,希望你的臉上可以多一點笑容,不要再出現那種落寞的神情。」陶昕瑀甜甜地笑道,她望著閻昊的眼眸中,藏著深深地冀望。
閻昊十分訝異陶昕瑀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看穿他的心情,這代表著,他在陶昕瑀這裡,已經是非常地鬆懈,而且毫無戒備了。
閻昊回望著身側的妻子,他的眸色又再度變得深沉、混濁,那是他慾望浮現的特徵之一。
而就當這個粉色曖昧氛圍正環繞著他們兩人的時候,卻突然從他們身後傳出了一陣動物低鳴的警告聲響,陶昕瑀敏感的一個轉身,立刻看見小黑和小黃從一旁的小路里竄了出來,驚得陶昕瑀什麼都沒有思考,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聲后便拉著閻昊跑了起來。
這一跑,不得了了,小黑和小黃便開始奮力追逐了起來。
此刻全身充滿了敏感緊繃狀態的陶昕瑀當然聽見了兩隻狗兒追逐奔跑的腳步聲,她感覺小黑似乎就追在自己的腳後跟處,這一認知更是讓她開始驚聲尖叫起來:
「媽呀!牠們追上來了!怎麼辦哪?」
被迫跟著奔跑的閻昊實在有點受不了自己這個做事之前都不加思考的妻子,越是面對這樣喜歡追逐人們的動物,越是要冷淡鎮定,若是這樣胡亂尖叫奔跑,只會促使他們更加的興奮而已。
可是,此刻的陶昕瑀已經無法淡定,她原本就懼怕這兩隻狗,此刻看見牠們如此雌牙裂嘴的追逐他們,她的心就更加地緊張慌亂起來了。
也就是因為緊張,狂奔中地陶昕瑀一個不小心便絆到了腳邊的碎石,然後立刻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唉唷!」陶昕瑀哀號了一聲,撲街般地趴在地上,痛得無法起身。
閻昊則趁著此時的空檔一個轉身,銳利的眼神中散發著一股金黃色的閃光,在閃光之中,閻昊原本漆黑的瞳孔,出現了一個太陽形狀的圖騰,太陽圖騰閃耀著異於常人的金色光芒,讓兩隻原本凶神惡煞般的狗兒,立刻變得安靜乖順起來。
『以後不準再無故追逐經過的路人,現在立刻回去你們原本的領地吧!』閻昊在心裡下了一道指令,兩隻乖順的狗兒便立即乖乖地順著原本的路徑回去自己的狗窩了。
解決了那兩隻惡犬之後,閻昊才趕緊將撲街在地的陶昕瑀扶起。
將人扶起之後,閻昊便看見了陶昕瑀那泛紅破皮又滲出血液的膝蓋,他緊張地蹲下身子查看著,心裡實在心疼得緊,立即一把將陶昕瑀公主抱起來,這個動作來得突然,讓陶昕瑀忍不住地驚呼起來,纖細的兩條手臂立即主動地環繞上閻昊的脖頸之上。
閻昊的表情相當凝重,陶昕瑀見他似乎就要這樣將她抱回家裡,她擔心這一段不算近的路程會讓閻昊的雙臂給廢了,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輕聲開口:
「閻昊,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回家的。」
「你受傷了,還是讓我抱著吧!」閻昊相當堅持。
「你要抱著那麼重的我走這一段路,你的手會斷掉的!」陶昕瑀淡淡地在閻昊身前說道,而她這一番說詞,則讓男人輕笑了起來。
「我有這麼虛弱嗎?還是你太誇大你的體重了?」閻昊輕聲問著。
「我哪有誇大我的體重?難道你一點都沒感覺吃力?」陶昕瑀咬著下唇,觀察著閻昊的表情問道,試圖想從閻昊的臉上尋找一絲他感覺不堪負重的表情。
「你一點都不重。」閻昊輕鬆一派地回答著陶昕瑀,腳步更是輕盈穩健。
眼看著閻昊一點都沒有放下她的意思,陶昕瑀又只能攀著他,任由他將自己環抱在懷中走著,在無計可施的情形下,陶昕瑀也只能從男人的心意。
回到了家之後,閻昊將懷裡的女人輕放在主卧里的大床之上,然後他去浴室里取了一盆水與乾凈的毛巾,並且將家裡的醫藥箱拿出,細心的替陶昕瑀清理傷口並且細細上藥。
陶昕瑀痛得小臉全皺成了一塊,卻不敢哼一聲,咬著牙忍痛承受全程,閻昊也沒有手軟的在傷口上抹上厚厚一層藥膏,讓藥物的侵蝕刺痛感,刺得陶昕瑀嗤癢難耐。
「痛吧?」閻昊輕聲問道。
陶昕瑀默默地搖搖頭,不敢再喊痛,男人已經徒手辛勞地將她抱回家,還親手替她清理傷口及上藥,如此體貼溫柔地呵護著她,是她從未有過地感受,自己的丈夫如此辛勤,她沒做什麼事,還撲街跌倒麻煩了丈夫,她實在沒有臉再抱怨什麼了。
「睡吧!你應該也累了。」閻昊說完后,陶昕瑀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完成。
他將陶昕瑀的睡衣取來,讓她換上,自己則到浴室里更換睡衣,他相當紳士的等了一下才出來,而陶昕瑀已經換好衣物,平躺在床上了。
陶昕瑀默默地看著男人逕自上床,並且主動將長型抱枕放在床的正中央,這一個舉動,看在此時的陶昕瑀眼裡,越發得覺得當初的自己實在有些過分,男人一直都很遵守分際,豪不逾矩,自己用抱枕隔開兩人的舉動,事實上就是對他的不信任。
看著今晚他如此體貼呵護自己,陶昕瑀的心裡瞬間升起一股濃濃的愧疚之意。
她起身,主動將抱枕拿開,惹來了閻昊有些詫異的眼神,可是閻昊並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以後,別再隔開了。」陶昕瑀紅著臉龐說完后,也不敢再望向閻昊,自己這個舉動已經是很主動的向他示意著自己的意思,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去跟他對眼,太羞澀了。
說完后,陶昕瑀便快速地背對著閻昊躺下,然而,才剛躺下,身後的男人就立刻貼緊了她的後背,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薄唇緊貼在她的耳廓,讓她感受著自己溫熱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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