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團長命自己的四個貼身保鏢去把藍玉珠綁到棧橋上來,自已則先行一步慢慢走到這邊來,一邊看水一邊等。
棧橋從岸上一直伸入江中,橋頭的一側河岸上用光滑的青石板鋪成一個丈來寬,一直伸入江中的斜坡,這便是馮團長專用的秘密殺人場。
設這塊場地最早是為了處死與情人私奔的三姨太,後來他覺得這種殺人方法挺有看頭兒,便經常把那些年輕的女死囚弄到這裡來處決,自己則在一邊看著取樂。
那四個保鏢把藍玉珠帶來了。
他派他們去的時候就囑咐先把犯人嘴堵上,脫光了再捆來。
他實際上是故意給他們機會強姦她,那對他來說沒什麼,要想讓這四個保鏢對他忠心耿耿,就得經常給他們點兒甜頭嘗嘗。
她五花大綁,被兩個保鏢架著,踉踉蹌蹌地走來,臉上帶著屈辱的淚痕。
她知道他們要殺她,非常恐懼,想求他饒過自己一命,但嘴被塞著,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不停哭著,一邊眼巴巴望著他搖著頭,一邊拚命扭動著赤裸的身體不肯走,但對於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來說,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在他們手中就象一隻待宰的小雞一樣。
馮團長從棧橋上走下來,等保鏢把那姑娘送到他面前。
他伸手捏了捏她胸前小而飽滿的乳房上那兩顆粉紅的乳尖,又摸了一把黑茸茸的三角地,然後說:“你很漂亮,我真捨不得殺了你,但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非死不可。
記著,下輩子作賊別再碰見我。
” 她哭得更利害了,拚命沖他搖著頭想讓他饒過自己。
他不再理會她的哭泣,徑自走到棧橋上,向保鏢擺了擺手。
保鏢們立刻會意地扶著她站到了那傾斜的石頭坡上,面朝江水站好。
她知道沒有希望了,強烈的恐懼變成了絕望,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失神地望著江水,雪白的長腿瑟瑟地抖動著,一股熱乎乎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來,一直流到腳下的石板上。
一個保鏢提了一隻大號水桶,從江中打了一整桶水回到石坡上端,然後看著馮團長。
馮團長向保鏢一擺頭,那保鏢把一整桶涼水均勻地潑在那本來乾燥的青石板上。
冰冷的水衝到藍玉珠的赤腳上,激得她機靈一下子,趕快抬腳躲閃,卻不知那正要了她的命。
那青石板是打磨過的,非常光滑,乾燥的時候人可以在上面站穩,但水一潑上去,赤腳的人就會打滑。
本來玉珠如果不動,至少腳掌下那塊石頭還是乾的,仍可以站住,這麼一躲,整塊石板上就再沒一塊乾地兒了。
她感到自己無法控制地向江水中滑去,越來越快,起初她還想向後退,很快就發現那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身體失去平衡而倒下,她只能順勢向江中跑去。
那一雙纖細白嫩的玉足剛剛踏進冰冷的江水,水中突然彈起一根一把粗的繩子橫在腳前,她毫無防備,就算有準備也躲不開。
雙腳正好拌在繩子上,強大的前衝力使她赤裸的身體騰空而起,象一條躍出水面的大白魚,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曲線,然後“撲通”一下落入水中。
玉珠落水的地方正好處在馮團長站的地方,飛起在空中的玉珠身體伸得直直的,那圓滾滾的屁股顯得特別美妙,馮團長之所以喜歡這種殺人法,就是為了這一瞬間的感覺。
石板坡在水中還有大約七、八丈長的一段,並不算深,只能沒到人的腰,水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辨。
玉珠曲線玲瓏的玉體面朝下趴在水中,借著慣性向前沖了一段后停下來,從腦袋的位置向外冒著氣泡。
她扭動著,兩腿蜷起來,拚命想踩著江底站起來,但雙手綁在背後無法用力,河底又是光滑的石板,她幾次努力都失敗了,反而一點點向江水深處滑去。
石板斜坡結束的地方,水突然一下子變得深不見底,玉珠沒等滑到那裡便停止了掙扎,蜷曲的雙腿慢慢伸展開來,頭朝前慢慢地滑過一丈遠。
然後,水流把她沖得橫過來,加速滑過最後的五、六尺。
在那裡,她翻了個身,在水面上漂了起來,粉紅色的小奶頭和毛茸茸的小丘在空氣中露了一下便斜斜地沉了下去。
良久,在離棧橋十來丈遠的地方,兩隻女人纖細的腳露出了水面,併攏著直直地立在水中,那附近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把她慢慢吸進去。
靠近漩渦中心的時候,那兩隻腳開始象陀羅一樣地轉動起來,由於離心力的作用,並在一起的兩隻腳大大地分開了,飛速地旋轉了幾圈,慢慢地被吸入了漩渦之中。
嗨——! 【完】 《白菜婆》 作者:石硯 排版:流淚的星河 很少有人知道白菜婆姓什麼、叫什麼,只知道她在東街賣白菜已經好幾十年了。
她賣的白菜貨又好,價錢又公道,而且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帶著一絲溫和而充滿希望的微笑。
城裡的人都喜歡吃她的菜,天長日久,人們就都叫她白菜婆。
很少有人知道,她原本出身於書香世家,自幼讀書識字,後來嫁了青鎮一個姓於的秀才,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偏偏一場瘟疫襲來,讓她夫家死了個精光,只剩下懷了四個月身孕的她。
白菜婆是個堅強的女人,她變賣了家產埋葬了全家,靠在夫家留下的幾畝薄地上種白菜為生,每天起早貪黑,種菜、賣菜,竟然獨自把遺腹的兒子拉扯大,上了學,還留了洋。
這些事情,老太很少對人講,除了在他旁邊擺豆腐攤兒的小夥子張豆腐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
天氣尚早,白菜婆一邊用扇子轟趕著蚊蟲,一邊同張豆腐閑談,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面前也沒有理會。
“媽!媽!還認得我嗎?”那人大聲叫著,把左近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你?啊!兒子!”白菜婆突然明白是留洋多年的兒子回來了,登時喜得老淚縱橫。
兒子回來了,西裝革履,滿面春風,十分體面地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同樣體面的漂亮媳婦。
媳婦二十剛出頭,白白凈凈,比一般的女人高一點兒,瘦一點兒,穿著洋裙子,戴著洋帽子,蹬著高後跟兒的洋皮鞋,一笑兩個酒窩,說話的聲音象唱歌一樣,言談話語大方得體,進了門兒,媽呀媽地緊著叫,還搶著幫她幹活,把個白菜婆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晚上,老太太把自己出嫁時娘家陪嫁的鍛子被拿出來給兒子媳婦用,聽著兒子屋裡媳婦低聲的輕笑,白菜婆高興得眯起了眼睛,不由想起自己當年也象媳婦這般年輕,也是遠近知名的美人兒,每到晚上,丈夫就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把全身的力氣都釋放在自己身上,那時候自己也象媳婦這樣輕輕地笑。
想著想著,白菜婆又不由得潸然淚下。
白菜婆就這樣笑一陣,又流一陣眼淚,直到二更天才睡著。
早晨,白菜婆沒有進城賣菜,她要給兒子、媳婦作自己最拿手的菜。
不過,早飯還沒吃,就有人拿著縣太爺的大紅貼子來把兒子和媳婦請走了,老太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