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和我歲數差不太多,細高個兒,穿一件細花布旗袍,頭上箍著髮帶,腳上穿著高跟鞋,面白如玉,身段窈窕,是個十足的美人兒。
看到她的臉,我突然想起了她是誰。
那是我當見習警員以來第一次參加重要行動。
有暗線報告說,下午一點在北郊山上的一個小山神廟裡,G黨的交通員將同他們的內線交換情報,這可是一個軍統和警方找了很久的G黨姦細,局長親自帶隊到山上布置。
因為那個姦細顯然對警方和軍統方面的人都很熟悉,所以就把我這個生面孔布置在最接近的地點。
正好我剛受過訓,臉曬得黑黝黝的,扮個打柴的挺象。
可儘管我作得非常好,還是把警覺的對方給“驚”了,目標迅速向山上逃去。
立功心切的我一邊鳴槍,一邊緊追不捨。
到了岔路,對方兩個人分開,純粹是一種感覺,我認定那個男的是交通員,那個女的才是姦細,便舍了那男的去追女的。
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敢殺我一個回馬槍。
她跑進了一片亂石灘,此我正打光了子彈,仍然赤手空拳緊追不捨,她突然沒了蹤影。
我小心翼翼地在亂石中搜尋,繞過一塊巨石,她突然出現在我的後上方。
一種小時候跟父親打獵練就的感覺救了我,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我突然感到了危險,急忙向旁邊一閃,躲開了她致命的一槍,當她再次扣動板機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子彈。
她並沒有因此而害怕,反而從上面向我撲下來,把我一下子擊出四、五尺遠。
不等我爬起來,她便從後面撲上來。
又是自幼形成的感覺救了我,我向旁邊一滾,連看都看就順勢兩腳一剪,一下子絞住了她的腳腕,把她剪倒在地,然後該我撲上去,把她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面。
我發現她力氣大得驚人,幾次差一點兒把我掀下去,沒有別的辦法,我只得抓著她的兩隻手腕,把她儘可能攤開,然後用自己的體重壓住她。
她一直無法擺脫這被動的局面,而我也不敢稍有放鬆,怕她回過勁兒來會對我不利,因為我看得出她是練過武的,而我所有的卻只是稍強過她的一點兒力量。
我們就那樣僵持著,一直等到警局的弟兄們聽見槍聲趕來。
直至她被戴上手銬拖起來以後,我才仔細地觀察她。
剛才撕打的時候,性命悠關,我只敢把她當成敵人,現在才把她當成女人。
只見她穿著農村姑娘最覺見的那種藍花布夾襖夾褲,但皮膚又細又白,卻不象整天受日晒雨淋的村姑。
看她的歲數和我差不多大,細眉彎眼,直鼻小嘴,寬寬的額頭,尖尖的下頜,雖然同我對抗弄得灰頭土臉,也難掩住那十二分的人才。
她揚著個頭,一副桀傲不馴的樣子,方才拚斗的勁兒還沒過去,呼哧呼哧嬌喘著,高高的胸脯不停起伏著,那樣子十分迷人。
看著她,我想起方才把她整個壓在身下的那種情形,回憶著從她那柔軟的胸脯上傳來的那種感覺,心裡不由有一點兒被小貓抓的麻癢感覺。
下山的路上,迎面遇見了隨後上山的趙局長,一見那女人,局長十分驚訝:“劉秘書,是你?!真沒想到,我們找了許久的G黨情報員竟然就在張司令的身邊。
” 後來我聽說,那女人才二十歲,曾在軍統的特訓班受訓,被捕時是戰區司令部的機要秘書,難怪“剿總”的每一次軍事行動人家G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為抓這女人有功,我破格提前結束見習期,轉成了正式警員,而且還賞了二十塊光洋。
原來今天她也要被處決了。
想到一個二十歲的美女被結束年輕的生命,心裡多少有些惋惜。
隊長見我認出了那女人,便對我說:“你知道嗎?這趟差事是局長特地吩咐派你來的,因為是你抓住的這個女人,立了一大功,所以特地叫你來執行她的死刑。
” “我?殺那個女的?”沒想到,這麼煞風景的事情卻是叫我來作:“換一個吧。
” “嗯?” “噢,是!”我很不情願地答應。
“傻小子。
那女的漂亮嗎?” “嗯。
” “比你那沒過門兒的媳婦怎麼樣?” “沒法比。
” “局長說了,行刑之前,把她賞給你開苞,你明白我為什麼說這趟是美差了吧?” “啊?”我這一次可吃驚不小:“這能行吧?這可是犯法的!” “犯什麼法?!要是玩兒一般的女犯那叫犯法。
可這女的是G黨,明白嗎,對G黨,怎麼作都不犯法。
其實我告訴你,在咱們這城裡,凡是處決女G黨,只要還有個人模樣的,都先玩兒過了再殺,這是上邊特許的。
” “真的?” “騙你幹什麼。
這處決G黨啊,都是秘密進行,不公布,也不許收屍,只要咱們自己不說,外邊誰也不知道她們死之前被玩兒過,就算知道也沒證據,知道啦?” “嗯。
” “這回願意殺她了吧?” “嗯。
”我紅著臉低下了頭,輕輕應了一聲,對於我這樣情竇早開的童子雞來說,能玩兒到這麼漂亮的女人真不知是哪一世修來的。
(三) “那走吧。
”隊長叫那個警察在前面領著,我們一齊走下樓梯,來到一層,然後來到一扇門前,門上的牌子是肆號。
推門進去,屋子裡只有一張大床,能有這樣一間專用的執行室,可見隊長說的對女G黨先玩兒后殺是不會有錯的。
“你先在這裡耐心等著,驗明正身以後還得照相,估計還得一小會兒,先把外邊衣裳脫了吧,省得一會兒耽誤時間。
”隊長說。
“隊長,還是您來頭一個兒吧。
”雖然我很年輕,但也懂得這種事情得讓上司佔先。
“不用,誰行刑誰佔先,這是咱們這裡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 “那,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還不知道怎麼干呢。
” “你還是個童子雞,這我倒忘了,好,我來教你……”隊長邊比劃邊說,我聽得眼睛都直了,下半身兒一個勁兒的發緊。
隊長的話也講完了,那女的也被押來了。
送她來的也是兩個警察,當然不是我們這個部門的。
那女的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記得我抓她那天穿的是村姑的衣服,而且同我拚鬥弄得灰頭土臉,此時卻是穿了一件非常高級的薄料旗袍,臉也洗得乾乾淨淨,與那天相比更美更艷,把我都要看痴了。
那女人過去身在要害部門,對於保密局和警方怎樣對待即將處決的年輕女G黨大概早有耳聞,所以剛一被帶進這間房間就發現了有什麼不對,一張白凈的小臉兒立刻脹得通紅,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群流氓!畜生!要殺就殺,不許污辱我!”與此同時,她還拚命地掙扎,兩個負責押送的警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控制住。
這時我和發現,她的兩隻手腕不是用手銬,而是用繩子捆在背後的,大概是因為她們要死了,那捆綁的手用不著再打開的緣故。
那兩個警察每人用一隻手從腋下插過去抓住她的一條胳膊,其中一個人還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