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您的吩咐。
”“那就開始吧。
”看守長拿出一份手令,向苑梅英宣讀對她的死刑執行令,苑梅英聽著,沒有說話,臉上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看守們把苑梅英的雙手從床頭解下來,讓她繼續趴著,直接把她的雙手銬在背後,然後把她翻過身,拖著她坐起來,鄭一鳴眼看著那兩根煙嘴因為她坐著而完全沒入了她身體的孔竅中。
“你們誰來?”鄭一善問道。
“當然是等行動組的人來了。
”看守長說道。
“人呢?”“昨天晚上干這個小娘們兒干累了,大概還在家裡睡覺吧。
”看守長調侃道。
“誰說的?”隨著話音,從外面進來兩個人,一個三十四、五歲,另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都是西裝革履,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鄭一鳴也許根本就不會把他們同“殺人不眨眼”這幾個字聯繫起來。
“哦,來啦。
”看守長說道:“那好,就等你們動手呢。
”來人中那個歲數大些的矮個子沖鄭一善輕鞠一躬,鄭一善也略動了動,沒有說話,鄭一鳴現在已經知道哥哥在當地軍統組織中還是頗有些地位的,所以也不感到奇怪。
“你去吧。
”那個三十來歲的人對自己的年輕同伴說道:“手法和竅門兒都記住了嗎?”“記住了。
”那個十幾歲的特工說道。
“那就看你的了,王教官手把手教出來的手法,可別讓他失望。
”王教官就是鄭一善。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動手了。
”“那就好。
”“等一等。
”鄭一善攔住了正要上床的那個年輕特工。
--------------------------------------------------------------------------------(十三)鄭一善讓她坐著拍了幾張照片,又叫人把她拖起來拍了幾張站著的,還讓把她反扭著撅起臀部拍她的下體,這才叫那個行動組的年輕特工上去。
鄭一鳴已經習慣了鄭一善對女犯裸屍的拍攝,除了學術上的用途,其他明顯是色情的照片並不是給他自己拍的,而是洗出來送給手下的人。
鄭一鳴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辦法殺人,至少看來不象是要用藥,也不象是要用刀,因為那特工是完全空著手的。
那特工是個瘦高個兒,雖然苑梅英在女人中已經算是十分高大了,但也還是比那特工矮了半頭。
特工從背後摟住了苑梅英的肚子,把她攬在自己身前,她沒有動,只是眼睛不停地眨動著,這是臨刑前犯人最常見的表情,然後她便大聲地喊起口號來。
特工用右臂從姑娘的肩頭伸過去,鎖住她的脖子,她有些窒息,臉一下子就憋紅了,喊叫也被迫停止。
鄭一鳴以為他要把她扼死,這可不是他喜歡的手法,因為窒息會讓女犯死後的臉發紫和腫脹,十分難看,象苑梅英這樣年輕美貌的姑娘,鄭一鳴寧可讓人把她的頭砍下來,也不希望她那樣難看地死去。
不過那特工並沒有繼續扼緊她的咽喉,而是在她被憋得有些發軟的時候放鬆了手臂,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半天臉色才恢復過來,趁著這個時候,年輕的特工用左手從她的身體旁邊繞過去,撫摸她的乳房,摳摸她的陰部,鄭一善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又拍了好幾張。
特工的左手盡情褻玩兒了苑梅英的身體后,從她的身上抽回來,自她的腦後伸向右邊,抱住了她的頭,向左扭過去,又輕輕扭向右側。
苑梅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起初還反抗了一陣子,後來便放鬆了,任自己的頭隨著他的手左右扭動。
鄭一鳴也不明白,只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不知他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那年輕特工再次把苑梅英的頭轉向左,在開始轉回右邊的一瞬間,他突然發力一帶,苑梅英的頭猛地扭了過去,鄭一鳴只聽到一聲骨節斷開的“咔嗒”聲,然後便看到苑梅英的身體慢慢地向地上滑落,她的眼睛仍然大大地睜著,若有所思,頭卻軟軟地向前垂下去。
鄭一鳴明白了,原來那特工把苑梅英的頸椎突然扭斷,使得她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瞬間便突然死亡了。
苑梅英軟軟地癱倒在床上,失禁的尿液從她的陰唇中間“嘩嘩”地流了出來,把床單弄濕了一大片。
鄭一善脫了鞋,站在床上,給苑梅英的屍體拍照,看守長則帶著幾個看守幫著把苑梅英的屍體擺成各種不堪入目的下流姿勢讓鄭一善拍攝。
苑梅英的屍體被拉到了鄭一善的研究室,在鄭家兩兄弟的解剖刀下,這個年輕美麗的姑娘最終只剩下了裝在瓶子里的乳房和性器標本,與白建功的標本並排擺在這間陰暗地下室的鐵架子上。
苑梅英死後大約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軍事上的頹勢使良山的國民黨開始了向南撤退的準備。
鄭一善的研究室被迫關閉,鄭一鳴捨不得那一屋子標本,特別捨不得的是白建功和苑梅英的標本,雖然鄭一鳴的病理室里並不缺少年輕女性的生殖器標本,甚至也還擁有幾具完整的女屍等待解剖,但鄭一鳴還是對這兩個女人情有獨衷。
於是,鄭一善便捏造了一份捐贈協議,把八個裝著女性骨盆和乳房標本的玻璃瓶派人送到了醫學院。
又過了不久,醫學院奉命全院南遷,考慮到鄭一鳴並沒有暴露身份,鄭明德讓他跟著學院一起撤退。
雖然需要作的事情很多,但作為醫學院的重要教學資源,學院還是花重金訂了專用車皮把全部屍體和標本通過鐵路送往南方的新校址,鄭一鳴害怕那八個標本受損,單獨裝箱,還親自坐到那個悶罐子車裡押運,直到親眼看著八隻瓶子完好無損地放到新病理室的架子上為止。
不久,良山城便被解放軍攻克了,鄭一善作為臨時派往良山前線總指揮部的特派員而在解放軍的炮火中被擊斃。
解放軍渡江戰役打響后,鄭明德被派往台灣,后在執行反攻大陸的任務時其所乘的小艇被民兵架在武裝漁船上的迫擊炮炸沉溺死。
原來良山軍統的大部分特務都先後被擊斃,只有少數被政府抓獲處決或判刑。
由於鄭一鳴的真實身份只有鄭明德和鄭一善知道,而其又沒有參與過軍統具體的行動,所以他的罪行被人們忽略了。
鄭一鳴於解放前夕取道香港逃往國外,隨身只帶了八隻標本瓶和自己的研究手稿。
他的妻妾兩人留在大陸,後來均改嫁他人。
鄭一鳴出國后,通過鄭明德的關係在國外一個大學的醫學院任教,不久便因其出眾的學術成就而被聘為解剖學首席教授,並一直保持這個頭銜到他因病死去。
鄭一鳴雖然身在國外,卻一直眷念著自己的故鄉,但昔日的罪惡困擾著他,使他沒有勇氣回來。
在癱瘓於病榻上的時候,他通過口述的方式,讓他後來的妻子兼秘書於君把當年的事情寫成了回憶錄,並在彌留之際再三叮囑,寧願家鄉父老把他的骨灰撒在田裡當肥料,也一定要回到家鄉。
鄭一鳴的骨灰並沒有被人們撒作肥料,而埋進了他家的祖瑩,家鄉的人沒有拋棄這隻迷途知返的羔羊。
白建功和苑梅英的標本與鄭一鳴的骨灰一同被送回大陸,由於當年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