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願(高幹) - 026看醫生

文件攤開在她面前,是一份協議。
遞到她面前,讓她簽字。
吳二妹覺得有些荒謬,“你知道這個沒用的。”於法律上沒有什麼多少效力。
嚴苛還是摸摸她的腦袋,溫和說道,“嗯,我知道的。”
但還是將文件遞到她面前,指著她該簽字的地方,“簽個名字,再按個手印。”還將她的口紅擰開,還是遞到她面前。
沒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她簽了其實等於白簽,但就算是沒有法律效力,於事實上是她同意了這樁事,等於拿捏她的把柄——她覺得自個兒的手有點沉重。
“那我想換個工作,”她趁機提要求,“你得同老太太說。”
嚴苛聽了,不由失笑,“還記著上回的事呀,成交。”
他也乾脆。
吳二妹雖糾結於有這樣的把柄,但擺脫目前的處境才是她的第一要務,見他同意了,就乾脆地簽上自己的名字,還用自個兒的手指沾了自己的口紅,往自個兒名字上重重地按了一下——
嚴苛立即就將文件收走了,嚴格還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在她瞠大的美眸瞪視之下將她的手指按到自個兒薄唇上,瞬間,他的薄唇上就沾染了艷色,叫他添了絲佚麗的顏色,讓吳二妹一時看恍了眼。
但她也曉得自個兒不應該,趕緊地收回視線。
嚴苛還安撫著她,“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他朝她伸出手。
她猶豫了一下,就握住他的手,就想碰一下便縮回手,但是嚴格的手又按了上來,對上她的複雜眼神,陽光燦爛地說了一句,“還有我呢,怎麼就把我給忘記了。”
他一向是眾人關注的焦點,這事上也不能落於人后。
他的手一落下來,莫名地就叫吳二妹打了個寒顫,但腰上多了個手臂,是嚴苛摟著她,非但沒叫她安心,反而更叫她壓力更大,她下意識地抿了抿,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還是將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我是高齡產婦了,不一定能生。”
嚴格“噗嗤”一聲笑,“嫂子,你也忒有意思。”
她聽到他說話就有點兒抗拒,自打經過吳晟這一事兒后,她就對年輕的男孩子有些抗拒,況又有了昨晚的事,更讓她對年輕的男孩子著實是怕了,況這個更年輕,年輕的明明是人家對她幹了壞事——也不是他一個人乾的,是他們兩兄弟乾的壞事,她看到他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有些小糾結。
“沒事,”嚴苛安撫她,“協明醫院有我們家的股份,你放心。”
協明醫院是開遍全國的婦幼保健醫院,是股份制的,大股東還是公的,但還有些股東,嚴家早就在裡邊兒參了股,“可以給你安排最好的產科醫生。”
她還是有些抗拒的,畢竟這又不是什麼一天吃叄頓飯的事,懷了侄子的孽種,再找了個背鍋的,結果背鍋的還讓她借種——都是什麼事兒,她都說不出口,得了,回頭還是得去看看葉醫生,平時她還是不想看精神科門診的,這會兒,她覺得自個兒再不看,指不定要發作了。
說真的,嚴苛也不知道是不放心她,還是怎麼的,待人將衣服送過來,還精心地幫她穿衣服,把她當洋娃娃似的穿上衣服,還領著她去吃了早飯。吃完早飯還不夠,還親自送她去單位。
她都服了。
“你回去吧。”她還不習慣被同事們盯著看,嚴苛這麼一出現,自然得了好多青眼,讓她頗有些尷尬,“我沒事兒。”
嚴苛微點頭,“你先進去,我就走。”
她只得“羞答答”地進了樓里,直到感覺背後沒有人再盯著看之後,她才鬆了口氣,電梯門剛要關上,就見著個人影跑過來,她連忙制止了即將關上的門,果然,有人過來,是李蓉。
“哎,吳姐,吳姐夫送你來了?”李蓉嚷嚷著問道。
吳二妹真是心累,誰經過那樣兒的事,都會心思,甚至是崩潰的,但她好像少了根弦,這會兒到也不那麼緊繃了,“嗯,順路。”
李蓉也就一聽,什麼個順路的,哪裡能順上什麼路的,到嘴上也不說,“哎,吳姐我可真羨慕你,我也想尋個好男人呢,可好男人可真就是那麼的緊俏,輪不著我呢。”
吳二妹心說,羨慕嘛,把兩兄弟都送你吧——但也就想想,事實上她蔫得厲害,“以後都會有的。”
李蓉當下便笑道,“還是吳姐你說話好聽,我就喜歡同你說話。”
吳二妹就是含蓄地笑笑,進了辦公室,她立即關上門,將梳得好好兒的頭髮給撓得亂糟糟,又啞著聲歇斯底里的狂吼了一會——最近這日子過成這樣子,不止得去看醫生,還得尋個廟去拜拜去晦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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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約了葉醫生,下班後去的,也不知道是說嚴苛太仔細還是怎麼的,竟然還讓人將她的車子開過來,這晚上去看醫生,她自然就是自個兒開車去的——當然,去之前還是同老太太先說上一聲的。
葉峰,是國內知名的精神科醫生,要不是吳二妹約的他,他才加的號,還能晚上給她看。
身為院內精神科的第一把手,葉峰自然有他的排場,就算是診室也是別具一格的,讓人進去后不會覺得有那種看醫生的壓抑感。他面容俊逸,穿著白大褂,見著吳二妹含著胸進來,“怎麼想起要過來了?”
吳二妹頗有些尷尬,“我最近有些不太好。”
葉峰是她同學,高中同學。
葉峰睨了她一眼,“又出什麼事兒?”
吳二妹捂著臉,“她又、又出來了。”還鬧了段事兒,她還記得的,分明是她先將嚴格給挑起來的——只她並未料到這對兄弟竟是這麼的可惡,竟然還要……
葉峰示意她坐下,就坐與她一塊兒坐在沙發上,“又喝酒了?”
她有些垂頭喪氣的,“沒呢,我戒酒了。”
葉峰到有些訝異,將白大褂脫了,露出裡面的白襯衫來,當著她的面,他將袖子卷至肘間,手臂瞧著有些力道,並不文弱,“那是不小心碰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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