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備胎,在線改命! - 沙雕備胎,在線改命! 第96節

“先生死了?!!”
林津渡趕緊解釋:“不,是江舟活了。”
管家的臉色依舊難看。
每一個聽起來都像是恐怖故事。
管家震驚期間,虞諱自給自足倒了兩杯茶。他搖了搖頭,這還不如不解釋,對比起來后一個嚇人指數飆升,直接沖入靈異圈。
林津渡大致說了一下飯店偶遇的經過。
“鯨救,失憶……”管家狠狠掐了一下掌心,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林津渡耐心等管家緩過神。
如果他不穿越,白月光光環還在,興許白鯨救人之類的說法更能襯托江舟宛如人間天使。但現在,這個故事多少會讓人覺得不合理。
歸根到底還是江舟出來的太急,如果他再晚一點換個方式登場,會好很多。
【他倒是想,他能嗎?】
【再不出來,滿月三分隊都可以現世打醬油了。】
江舟心裡肯定有數,如果男主和男配們像從前那般格外在意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組合出道。
林津渡一塊糖都含化了,管家終於回過神。
“你們來,是為了專門通知我?”
林津渡搖頭,瞥向虞諱的方向,意思不是自己要來的。
虞諱這時終於開口,他問管家:“江舟和林津渡,你覺得誰更好?”
“咳……”
很突兀的一個問題,林津渡慶幸糖吃完了,不然說不定會卡住。
虞諱問得直接,管家沉默了一下后,回答:“我還記得江舟少爺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
他稱呼江舟為少爺,可見還是比較尊敬的。
“江舟少爺認真詢問了我的名字,然後同我握手問好,他來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會稱呼我為章叔。這樣叫我的只有他一個,平時哪怕別墅里和他年齡相仿的同齡人,見我多是直接喊管家……”
管家眼中升起一抹懷念,然後說:“所以我覺得林津渡更好。”
林津渡終究逃不過被嗆住的命運,這次是活生生被空氣嗆到。
虞諱及時給他遞來茶。
這個彎拐的,確實太猝不及防。虞諱問:“為什麼?”
管家就事論事:“林津渡來了才幾天,便發現了我的諸多閃光點,甚至他讓別人也看見了。先生更是直接產生危機感,連夜從國外飛回來。”
管家有著強烈的職業自豪感,本來也不是太在意自己的名字會不會被人記得,所以就連聊天軟體都直接用職業作昵稱。
“江舟少爺面前,我作為個體的屬性被強調,難免有一絲歡喜。”
這叫人之常情。
管家看向林津渡:“但在他這裡,我是一顆金子……”
閃閃發亮的金子!
虞諱偏過頭:“你讓他超脫了。”
“……”
林津渡早就知道管家不經誇,他當初隨便說了兩句漂亮話,對方便直接從臉紅到脖子。
但沒想到不經誇到這種程度。
虞諱默然了兩秒,才繼續說:“冉元青入獄罪有應得,熠之早年有好感的人也回來了,如今是雙喜臨門。”
明明說得是好事,但他把兩件事放在一起像是相提並論時,一瞬間眼神的沉鬱讓管家感覺到不妙。
虞諱直接提了要求。
“近來無事時,去看看冉元青吧,寫信託人轉交也行。”虞諱緩緩道:“告訴他,熠之現在過得很好,和江舟的事情也獲得了我們家人的承認。”
在有牢獄之災的惡人面前炫耀幸福,又爽又能起到報復冉元青的作用。
管家眉頭一直沒有舒展,似乎哪裡不對勁。
虞諱交代完起身,準備離開。
管家忽然問:“這件事要告訴先生嗎?”
虞諱:“不用。”
管家心中一沉,進一步確認:“過段時間要辦茶話會嗎?”
虞諱頷首。
很好。
管家暗道果然另有貓膩。
走出別墅時,外面天空金燦燦的一片。
林津渡:“冉元青不是不信江舟還活著?”
“那是他氣急了,等他緩下來就會發現我們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作假,何況……”虞諱緩緩道:“從管家口中說出去,更有信服力。”
落井下石替僱主秀恩愛,合情合理。
·
晚上林津渡回去后喝了碗海鮮粥,他慢悠悠在別墅內晃悠消食。
“江舟,你拿什麼和我比?”
身材管理,自己擁有天然優勢。
【桀桀桀。】
腦內傳來一陣怪笑,林津渡嘆氣,系統今天格外活潑,看來手打白月光確實讓它爽到了。
管家發來消息。
【管家】:能詳細解釋一下嗎?為什麼要特意去探監秀恩愛,還有關於江舟的事情。
這麼快就不稱呼江舟少爺了?
林津渡感慨管家果然是人間清醒。
有關前一個問題,他其實有一個猜想。
冉元青控制欲很強,口口聲聲說是給江舟報仇才下毒,實際就算當年江舟不出事,男二也不會做什麼守護天使。
他對虞熠之的嫉恨甚至超出對江舟的愛意。
“得不到就毀掉……”
對方如今在獄中,不可能毀掉虞熠之,那他會毀掉誰?
思考間,不知不覺溜達去了寬廣的陽台。
再一抬頭,看到虞諱正站在雕花欄杆處,神情略比平時柔和些。
林津渡想了想,走到他身邊:“你想利用冉元青控制狂的特質。”
“我以為你就算有猜想,也不會說。”
林津渡認真:“我長嘴了。”
和你們嘴硬兩兄弟不一樣。
虞諱稍挑了下眉。
沒有否認就代表他沒猜錯,林津渡問:“為什麼今天和管家的談話不避開我?”
按照虞諱的行事風格,應該像是上次投毒案一樣,私下去聯繫管家,再安排妥一切。
“不想瞞著。”虞諱說:“江舟想要溺死你,回敬一二是應該的。”
一個控制狂,不可能愛上一個違逆他的存在。
冉元青的違法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江舟失蹤不過兩年,對於那些犯罪事實真的完全不知情嗎?
就怕不但知情,還提供過幫助。
虞諱輕聲道:“熠之突然開竅懷疑冉元青,江舟又剛好在他被抓后出現,你說冉元青會作何感想?”
“你說……冉元青會不會想,是有人暴露了他暗藏違禁品的事情?”
虞諱不常笑,說這句話的時候,唇邊卻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林津渡吞咽了下口水。
那樣一個多疑謹慎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懷疑到江舟頭上。
偏偏虞諱又在這時讓管家透露出家裡同意江舟和虞熠之在一起的事情,彷彿白月光做了什麼有功之事。
林津渡:“脫粉回踩,超恐怖的。”
何況是男二這個大粉,更為極端的事情,或許都能想辦法做出來。
“如果他沒做什麼非法的事,就沒有什麼恐怖。”
“林津渡。” 虞諱頓了下,冷不丁叫了他的名字,“我也不是善類,這不過是最低層次的借刀殺人。”
外人說他弱骨蛇心,並非惡意中傷。
窗外樹木簌簌作響,每一條縫隙都充滿了陰暗。
“說這些,只是讓你更了解我一些。”
虞諱結束了話題:“起風了,早點回房休息。”
林津渡半開玩笑說:“不是說要更了解?”
他還以為要來個深夜促膝長談。
虞諱:“紙上談兵意義不大,具體案例具體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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