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惡友虞熠之等於一當代大郎的等式完全成立。
有了參照物,冉元青天然瘋批的設定,瞬間被所有人接受。
來接林津渡的司機到了。
蘇嬙主動和他留了聯繫方式,“有空常來作客。”
林津渡應了一聲好,然後上車。
“去哪裡?”司機打開手機,準備定位。
林津渡報出地址。
司機覺得這地方很熟悉,輸入定位,顯示在虞諱別墅。
司機:“……”
到達后,林津渡輕車熟路按密碼進大門。
司機張大嘴巴,足足五分鐘想自己幫自己合上,結果發現脫臼了。
知道密碼隨意進出家門的好朋友,世界上有,但虞諱絕對不在此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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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津渡剛進別墅內沒多久,[石榴]群里突然熱鬧起來。
【小十五】:@小十六,要來公司嗎?看我們的新舞台,趙總宿醉。
前一條可以理解,后一條是不是亂入了?
【小十五】:十三在趙總宿醉的時候,聽到他喊了正品的名字,媽呀,這可了不得。
滿月組合只知道江舟和虞熠之的關係,卻不知道趙黎也是戀慕者。
【林津渡】:怎麼確定是同一個人,不是同名同姓?
【小十五】:我在旁邊悄悄念了下虞熠之的名字,醉醺醺的趙總罵了句混蛋,這不是為愛反目是什麼?
林津渡吸氣,你可真是小機靈鬼。
虞家兄弟,趙黎,江舟,還有他們莫名其妙的出道,小十五深知其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又不知具體。
不過這都無所謂,靠贊助上位,他的本分是討好金主。
【小十五】:趙總喝醉了不清醒,但他現在有問必答,你來嗎?來的話我提前給保安打聲招呼,好放你進來。
林津渡想了想,回來一個:來。
出門要叫出租,門一開,發現送他回來的車還停在門口。
林津渡好奇走過去。
司機搖下車窗,駱駝咀嚼式和他說話:“脫臼了,要出去嗎?我送你。”
都這樣了,林津渡哪好意思讓他再送。
司機:“順路,反正主幹道上都是醫院。”
一分鐘后,司機堅強而迅速地把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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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螣公司。
林津渡到的時候,正好是練舞中途休息時間,小五親自來門口接,他很順利地上去。
果然和消息里一樣,趙黎在休息室和神經病似的,自言自語。
小十五說:“你們聊。”
酒後吐真言,很適合對話。
他也不擔心趙黎清醒后遷怒,林津渡肯定會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解釋這場來意。
林津渡在趙黎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心想男三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虞熠之那邊都喜相逢了,這邊還沒從江舟的忌日中走出來。
“你和江舟,是怎麼認識的?”
昨晚才給虞諱講過故事,林津渡的語氣不自覺帶著對小孩子的誘哄。
一個人在國外待了兩年,趙黎壓抑許久,早就想找個人傾訴。
林津渡從他斷斷續續的說話中捕捉到不少信息。
龍螣公司旗下的藝人經常出席一些慈善活動,趙黎也被家裡強制要求定時做義工,當然該有的宣傳不能少。
因為虞熠之以前經常去孤兒院慰問捐款,二人大學同校,趙黎也就選了孤兒院行善。
那時候他和虞熠之關係還不錯,經常能從後者口中聽到一些關於江舟的事情,後來他去孤兒院時,對人美心善的江舟一見鍾情。
趙黎酒勁上來,抱著煙灰缸乾嘔了幾聲。
林津渡一臉嫌棄坐遠了點。
“……那時周末去做義工的人很多,江舟不但關心孩子,誰有困難他都會去關懷,所以喜歡他的人很多……準備退學重讀的大學生,奶茶店周老闆的兒子,吳氏集團的it精英……”
林津渡面無表情爆了句粗口。
助理也誰有困難都去關懷,怎麼沒見他有五千入幕之賓?確切說似乎一個都沒有。
“今天是二十號……以前每個月這時候,江舟都會去做義工。”
眼看趙黎渾渾噩噩,林津渡沒把江舟復活的事情告訴他,說了也白說。
臨走前,他去看了滿月組合一眼。
“給。”小十五從箱子里拿出一瓶石榴汁給他,“上次我們參加訪談節目,開玩笑說是石榴組合,附近開奶茶店的粉絲專門給我們送過來。”
林津渡順著要說上幾句時,一通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來。
“陸醫生?”他走到外面接電話。
“距離你上次來,已經快一周,如果還想做諮詢的話,間隔時間最好不要太久。”陸醫生的聲音永遠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林津渡卻覺得那種輕柔像是無孔不入的陰風,他問:“今天可以嗎?”
“行,”陸醫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查日程安排:“三點我有空。”
“好。”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但林津渡自認這個不算危。
首先陸醫生不可能在自己診室直接危害他人生命,其次,他還有系統這個保留項目。
林津渡已然整裝待發。
他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心情不錯地哼著:“只要步子邁得大,所有反派都干翻,只要膽子足夠猛……”
“就怎麼樣?”一道聲音從斜側傳來,帶著沉甸甸的重量。
林津渡嚇了一跳,偏過頭,發現竟然是虞諱。
頎長的身影立在柱子旁處,整個人流露出一種挺拔乾淨的氣質。
虞諱語調微微上揚,重複林津渡不久前說的鬼話:“下次一定?”
林津渡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過來找你,司機說你專門跑來龍螣。”
都脫臼了還不忘彙報自己行蹤。林津渡搖頭的同時,拉虞諱到一邊展開分析,表示充其量是一場有驚無險的小冒險。
“其實我巴不得他給我使些手段,只有陸醫生認為掌握了主場優勢,才會暴露出更多。”
在虞諱蹙眉前,林津渡快速把話說完:“而且不管是催眠下藥還是信號屏蔽,我都有辦法應對。”
系統:【……】
催眠下藥是它可以用微弱的電流刺激宿主醒來,信號屏蔽,明明也是它要去黑進別人手機進行報警。
“都一樣,我們共腦,你的就是我的。”
林津渡強調完共同財產後,非常自信地看向虞諱。
虞諱細長的眉上挑,用讚歎的語調說:“原來你是要去見那位心理醫生。”
大意了。
對方先前只是針對他的順口溜,結果自己全盤托出。
“早點解決暗處的危機,大家的生活都能回到正軌。”林津渡試圖補救。
空氣靜下來片刻。
拋開什麼所謂的應對之策,虞諱承認有一條沒說錯,這位陸醫生立刻圖窮匕見的概率很渺茫。
面對擺出一副必須要去態度的林津渡,虞諱嘆了口氣:“我會派人在暗處守著。”
林津渡眼前一亮。
“一小時后如果你不出來,我會讓人進去。”
林津渡仰長脖子辯論:“心理輔導少說要兩個小時。”
“哦?”
一字千“斤”,林津渡脖子又壓縮了回去:“我還需要一個便攜錄音筆。”
兩人去咖啡館坐下,虞諱打了通電話。
沒過多久,助理拿來一套衣服,他指著倒數第二粒扣子,“用之前按一下。”
林津渡好奇他是怎麼在短時間內搞到這玩意。
“朋友多,好辦事。”
林津渡也不多問,直接換上,看著玻璃里的清俊身影:“我有一種……”
助理:“英勇就義的氣質。”
“……”
在老闆冷冰冰的眼神中,助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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