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閣面首(NPH) - 23.晨間(皇后和暗衛H)

吳王宮並不是溫柔鄉。吳王崇尚節儉,冬日的王宮陰冷寒潮濕,唯有貴人們待的幾處地會擺上少數炭盆,給王宮增添幾分暖意。
皇后寢宮,風卷帷幔,庭院中高聳的石楠在窗欞落下婆娑斑駁的樹影。
曙色朦朧,噪鴉歸巢。
越青璃從床榻上轉醒,喚來了楚迦琰。黑衣黑冠的青年男子推門而入,寒露霑衣,驅走了殿內本就不多的溫暖。這幾日越青璃憂思漸重,夜裡未叫楚迦琰貼身伺候,他便宿在外間,天亮時守在門口等候傳喚。
“食盒備好了嗎?”越青璃問道,眸中睡意漸褪。身為趙嘉禾的母親,她與趙嘉禾有著五分相像。她出身江南名門,梨花面,杏蕊腮,玉簪螺髻,是人間少有的絕色。與趙嘉禾最為不同的是她眉宇之間頗為自在洒脫,而趙嘉禾總有鋒銳之色,往往不怒自威。
“待娘娘出門時,便能奉上。”楚迦琰垂首作揖,恭謹地道。
越青璃看向窗外,唯有一絲微弱的晨曦撕開夜幕,落下一弧淺淡光暈。又是嶄新的一日,如同過往無數枯燥乏味的日子,不知來日是否依舊?
她向來不喜早起,今日醒得卻有些早了。
“嗯。”越青璃應了聲,便又躺下,翻身背對楚迦琰。她扯了一下衣擺,露出一雙細膩無瑕的長腿。她歇息時,從不著褻褲,楚迦琰便也清楚她的意圖,褪盡衣衫,赤條條地爬上榻。
男子身子如羊脂玉般白潤,在柔和熹微的曙光中閃動亮色澤。溫熱手掌按在衣擺處,緩慢向上卷至腰處。他俯身而下,朱唇落於青絲間。
越青璃身子一僵,又舒展,隨後蜷起身,縮於他身下。
他的大手輕撫至腿間,將腿微錯開,沉下了身子。微硬的陽具在臀隙緩蹭,一下又一下,逐漸變得昂揚,最終有嬰兒小臂之長。
越青璃回首,對上楚迦琰澄澈如琉璃琥珀的雙目。她將額頭抵上他的額頭,他長睫輕顫,掩住眸中光亮,循著她的氣息,吻上她微張的粉唇。濕滑的舌頭撬開貝齒,在口中糾纏、攪動不休。
他將腰往前一送,龜頭蹭上肉縫,淺劃出幾個弧度。從最初的乾澀到逐漸潮潤,最後濡濕了整個莖身。
楚迦琰的手扣住她的細腰,精瘦窄腰向前一抬,探入半根陽物。
越青璃悶哼了一聲,楚迦琰的手落至她后腰,輕撫幾下,她的眉頭也逐漸舒展。
楚迦琰向前推進,最終盡數沒入。
越青璃環住他的脖頸,貝齒撞上他的銀牙,卻是要更進一步糾纏。氣息錯亂,她明明已經覺得胸悶,可依舊攥得更緊。
楚迦琰腰肢向後一撤,向前狠沖,肉囊撞上臀肉,發出響亮的脆聲。
越青璃又一聲悶哼。
楚迦琰輕咬住她的舌,吞下了她的哼聲。哪怕周圍早已是她的親信,但他依舊不想讓人聽見。他與她,當朝皇后與暗衛,是最見不得光的關係。
他撞得愈發迅疾,她的臉也浮現一抹霞色,甚至暈染了整個脖頸。一雙白乳兒,在他的頂撞之下,不停顫動。
她的聲音,最終止在喉間。
他毫無任何保留。在這種風雨飄搖時刻,他不敢有絲毫拖沓。
他來得愈來愈快。長根急入,又速速抽離,帶出不少乳白淫水。兩人身下毛髮也沾染了春色,猶如雨後芳草。
在晨曦褪去霞色,整個屋子亮堂之時,他的長腿死命地勾纏她的纖腿,陽物深頂,往宮內灌入大股的精水。到底是年少,又是好些日子未做,那龜頭在穴內一連跳了好幾下,才堪堪射盡。
越青璃拍了拍他的背,他果斷撤出,用自己隨身攜帶的羅帕擦拭一遍陽物,轉而穿好衣衫,為她打來熱水。
一刻鐘后,越青璃穿戴整齊,拎著食盒獨自走在宮中游廊。侍奉吳王之事,她從來不假人手,更何況很多事越少人知曉越好。
儘管是白日,但漫天飛雪掩住了日頭。入目所見的是漫漫飄雪,將翠瓦宮牆深掩。她生於建安,長於建安,還從未見過建安城能下這般久、這般大的冬雪。
她在檐楹邊立了片刻,想去接幾片雪花,但又怕刺骨寒意,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收回了手。
楚迦琰隱於暗處,目光瞥到落在她發梢的薄雪,不由地向前邁了一步,但隨即又退回腳步。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生出想要為她撫去發間雪的心思,或許僅僅是因為捨不得這抹寒意驚擾了美人。他在許多時候,都忘卻了越青璃的年歲,甚至覺得她只不過比自己大上幾歲。而實際上,越青璃比他的母親還要年長,奇怪的是他從未對她生出過孺慕之情,更多的是男歡女愛。
越青璃的目光穿過雪幕,遙望向紫金山。蒼山負雪,霧凇沆碭,少有的雪日盛景。
她遞的話也送到了。這建安城安寧了這麼些日子,也該起波瀾了。她還記得上一次起波瀾之時,她失去了夫君,被新夫按在身下欺辱。男人總是自大地可笑,以為女人在床笫之間喊幾聲,就能忘卻前程舊事。
她記得很清楚,哪怕已經過了二十年,她都無法釋懷。並非是因為她有多喜愛自己曾經的夫君,而是痛恨那些高高在上,肆意玩弄他人命運之人。
她攥緊了食盒。還剩三餐了,第一任夫君已經被送下地獄了,那第二任夫君就由她來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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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行很輕易地下了山。大雪幾乎封山,他走了許久山路才到官道上,靴面已被積雪浸透,腳底透骨地冷。
“公子,他們就這般容易地放行了?”周墨白不敢置信地問了好幾遍。這山上守衛最是嚴苛,平日里上山下山都要接受許久的盤查。除了這些守衛,他聽聞殿下身邊有許多無法窺見的暗衛,護著殿下安危。
“嗯。”徐秉行應道。他攏了攏自己的狐裘衣,寒風中的手褪去血色,隱見青色。
“是不是有詐啊?”周墨白環顧四周,總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但確實又看不到任何人。
“別看了,有人。”
周墨白皺眉:“公子,你如何得知?”畢竟公子不會武功,怎麼比他會武的還要敏銳呢?
“我們這等身份,任何事都得放在殿下的眼皮子下。”
“哦,看來殿下是在意我們的。”
徐秉行失笑:“我們若是下山見了不該見之人,碰了什麼髒東西,是要掉腦袋的。”
周墨白一愣,臉色也白了好幾分,結結巴巴地道:“我沒有。”
徐秉行見自己嚇到了他,又寬慰道:“你往後跟緊我,管好手腳,自然能平安無事。”
周墨白頷首:“多虧了公子。我一介武夫,還真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徐秉行搖了搖首:“你不是武夫,你是劍客,是守護殿下的劍,亦能成為殿下手中的劍。你要和我一道成為殿下最親密之人。”
周墨白的手撫上腰間的古劍。這柄新劍是他承恩之後,殿下隨手賞的。劍鞘上的紋路平平無奇,幾欲被磨平,但劍刃鋒銳無比。殿下似乎在告誡他,日後要成為深藏若虛、不露圭角之人。
“公子,你和殿下是我最重要的人。殿下是君,是我心嚮往之,公子是師,教導我,讓我懂得世間道理。我定會竭力輔佐公子與殿下。”
“嗯。”徐秉行向前一指,目光所及之處,終現村莊屋舍。雪落霏霏,掩該了村落原本的蒼翠。廣廈流雲閣在村中雇傭不少村民豢養馬匹,因此他們可以借公子身份索要馬車,即便是雪日也能趕去建安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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