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
周時序的話成功吸引到林知意，她的眼睛亮起，抱起一絲希望朝周時序開口：“周時序，你能把自己變成林知意然後上台替她演講嗎？”
周時序第一次見林知意如此，情緒毫無加工和掩飾地朝他展示，她嘴裡說著天真的話，望著他的眼裡滿是認真和期待，周時序看林知意這副沒出息的樣兒瞬間啞然失笑，他搖著頭，誠實地否決她的幻想，“不可以。”
不能替她受死的幫助都不算幫助，眼眸燈泡熄滅，林知意有氣無力地瞥了他一眼，“那我有你也沒用。”講完，她嘆了一口氣，心情沉重地和他下結論：“我還是要死的。”
林知意又趴下了，她側著頭，左臉貼在沙發上。她在用奇怪的視角看著身側的周時序。
男人像只大狗狗一樣蹲在她臉前的空地，他單手支著下巴看她，眼神無比認真和專註。
可能是太過於緊張，林知意心跳速度已經不能因他的注視再加快了，她在他的眼前細細品他。
視線在他臉上黏著，看他形狀好看的嘴唇、鼻子、耳朵、眉毛還有頭髮。
林知意覺得時間在他身上留下最明顯的痕迹就是他的頭髮長了一些。
周時序腦袋上的短髮每一根都豎著朝天長的，目測有她一節指那麼高，不像有些男生頭髮軟，短髮時會導致頭髮扁塌貼頭皮長。
他沒打理的髮帶著些渾然天成的造型感，那摸上去的手感林知意不太記得……她的視線打了個圈終於落到他眼上。
與初識他時的冷峻寡言不同，現在的他眉眼間都帶著笑。
她也對著他笑著，眼眸彎彎，眼裡都是他，她嘟噥地啟聲朝他討要自己死去的祭品，“周時序，我死了你要記得給我燒點東西。”
周時序手肘壓移到沙發上，兩人的距離被他拉近，他的臉壓在她臉上方，姿勢曖昧的很，他軟唇輕啟，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理著她臉頰側的碎發，“燒什麼給你？你說，我記一下。”
林知意沒有躲開他的觸碰，吸著他的味道，任他用手指給她順發，她帶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數著手指給他列她要的東西。
“周時序，祭品店裡的熱門商品我肯定都要的，咱們面子肯定是要有，房子你就給我燒個大別墅，車的話就賓士、寶馬隨意啦，跑車也行。最重要是給我燒紙錢，我下去了，怎麼說都得搶佔先機做一個富一代，到時候你下來了我會罩著你的，你放心就和我混。”
見林知意很有義氣地拍著胸脯說要罩著他，周時序喉間溢出了笑，她知不知道，她想要的他現在就有，不用她下去謀划。還有，她怎麼不把要罩著他的雄心壯志移到演講比賽里？
男人眼裡布滿清晰可見的柔情，他繞著她的細軟的發，唇角翹著和她講：“記住了，還要什麼？”
“還要？”林知意想了想就語氣果斷地開口：“那當然是吃的，我愛吃的蛋糕肯定是要來一點，還有……我肚子餓了。”
話音剛落，躺在沙發上的林知意就打了個轉，和周時序拉遠距離后，她從沙發上坐起，眼睛望向餐台方向，她動著鼻子吸氣。
“少爺你今天煮了什麼？好香。”
噗嗤。
她話題轉移的太迅速，周時序忍俊不禁地直起腰站起來，見她臉上的苦惱少掉了一點，周時序對坐在沙發上的林知意伸出手。
“來，帶你去吃飯。”
公主對於邀請的接受是矜持而緩慢的，林知意已經分辨不清此刻快速跳動的心究竟是因為那場比賽，還是因為現在的他。
她抬手搭上周時序的手，瞬間，她就被他那隻大手有力地握住，他拉著她起身，又牽著她走到餐廳，直到她坐下，他才將她的手給鬆開。
空氣趕走兩人手心相貼產生的濕黏，林知意坐在餐椅上，她望著走去端碗的男人。
周時序不知道，在剛剛他鬆開她手的那一刻，她有一瞬間甘願拿下那場考試的零分。
滿分暗戀家不會開口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