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是一種受關係限制的非語言表達。
被觸碰這種發起於他人,受作用於自身的非語言表達存在著不知輕重、不知位置和不知停留時間叄大屬性。
他的觸碰,就更加的特殊了。
每一下落在她身體的未知處,無論是在拍、還是在揉,林知意的身體和情緒都敏感地反應著。
林知意的小腹變得好酸、好漲,她知道那是女孩子被勾起慾望的代表。
她側著頭趴在他腿上,半張臉貼在周時序被西褲包裹的大腿上,他這個壞蛋像警察抓小偷一樣抓著她兩隻手腕壓在腰后,讓她動彈不了。
臀上他的手存在感強烈,她皺著眉,連西褲帶肉地咬了嘴前周時序的大腿一口,聽他氣息一瞬間混亂了,她側抬起頭望著他小聲抗議:“混蛋,你別欺負我了……”
“什麼叫欺負?”周時序啞然失笑,他輕拍了一下手下軟彈的臀肉,又揉了一下,他朝她問:“是這樣?還是這樣?”
周時序手上使著動作,黑沉的眼卻沒離開過林知意,感覺到她壓在他腿上的身體微微顫抖,看腰處無力地塌陷下沉,聽她張唇嬌聲微喘,他的心臟也開始異常,進入著一個從未踏足的領域。
林知意腦里的知識庫讓她能想象到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隔著她身上濕透且薄弱不堪的睡裙抓揉她屁屁的色情畫面,她感覺自己已經被他摸出水了,內褲糊在那處,像鼻前帶上口罩,呼吸著難受。
在以前,性是林知意一個人的事情。
她會通過夾腿、手指和小玩具搭配著小說、漫畫或者女性向的片子解決那因每月激素升起而產生的慾望。
那是安全的、可控的、私人的。
不需要對誰敞開自己。
而現在,她的性慾被他調動出來,身體對他的渴望讓林知意很排斥、也很害怕,她不能想象他加入進來會讓她對性的感受變成什麼樣?她是會享受還是失控。兩個人的性愛究竟是美味還是垃圾。她不知道,她對真正的性愛一點都不了解,她完全就是紙上談兵,對兩人性愛的感受和認知都來自他人。
這種對未知體驗的恐懼讓林知意像一隻快要被剝了殼的蚌,慌張又無助。
她壓著因害怕產生的哭腔和男人講:“周時序,你別揉我,也別碰我。”
“怕什麼?”周時序安撫地順著她地背,他溫聲道:“我在給你抹沐浴乳。”
他掌心擠的那泵牛奶味的沐浴乳早就在他抓要逃跑的她時不知所蹤,黏在手心的剩餘物讓擦揉起的泡沫也不豐富,他揉摸的目的早就不是原來的了。
聽周時序的意思是必須揉且不停止,林知意扭頭,不避諱地盯著油鹽不進的他道:“周時序,我會濕的。”
他勾起唇角,用那雙早已瞭然一切的眼眸望著她,然後用溫柔至極的語氣對她講:“不是早就濕了。”
是早就濕了。
不是指身上的睡裙。
撒謊的人連自己都騙。
她在他揉之前就有感覺了。
感覺周時序的手指掀開她早已經濡濕的睡裙,林知意的身體開始繃緊,比起期待,她心裡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周時序瞎弄她。
就如生病去醫院看病,醫生要求抽血驗病,她撩起袖子等著護士將那一根針管扎進肘窩的皮肉里。
林知意最害怕針落下的那個過程。
周時序把她遮住臀的睡裙推到她下沉的腰間,由於內褲是網面透明的的緣故,女孩子獨特又私密的部位一下就暴露在周時序眼底。
她今日穿的內褲他沒見過,就如這條睡裙。
林知意是個不愛收衣服的小懶蟲,這是周時序在和她同居一個月左右時發現的。她洗完的內褲和一些要晾曬的衣物可以掛在陽台晾叄四天不收。
那天周時序打電話就注意到一側晾衣桿上掛著的衣物,知曉她一天換不下五條內褲。之後,林知意所有在陽台上掛著的衣服都是周時序給她收進衣櫃里的。
周時序看著她怕得要死的慫樣,覺得有點好笑,他又不是在給她打屁股針,也不是要欺負她,“怕什麼?我又不會弄痛你。”
林知意覺得自己逃不掉了,她不爽時膽子特大,語氣囂張地挑釁他:“你會嗎?”
周時序倒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被女孩質疑就急著破防,他手抬起,指尖穿過她的發,令頭皮發麻的酥癢在林知意體內生出,她聽見他很謙遜地和她講:“你可以教我的。”
“教我怎麼讓你舒服。”
此刻,他的雙眼完全被她佔滿。
林知意望著他,突然感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逃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