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一晚,張華常常看到一個天仙一樣的美貌女孩用定定的目光瞧著他。
她那山裡女孩野性迷人、水波蕩漾、顧盼生輝的大眼睛;那山裡女孩過早發育、堅挺高聳,一笑便在胸前亂顫,猶如兩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奔突欲出的乳房,那沐浴后秀髮髮披肩,臉蛋白裡透紅,渾身上下透出青春少女動人魅力的身子,常常會使張華呼吸迷亂,大氣都不敢出。
腦海里抑制不住的幻想薄薄衣衫下軀體誘人的程度。
工程隊的那些男人們更是不得了,因為有了李水秀青春健美的身姿亭亭玉立地在眼前飄動,因為有李水秀整天“哥哥,哥哥”甜甜地叫著,不僅工程進度突飛勐進,而且勞累了一天的男人們回到住的帳篷里還一個個興高采烈、笑逐顏開。
張華當然知道這就是典型的“美女效應”,但他卻悶著不說,只在心裡高興。
兩個多月一晃而過。
這邊,李清泉帶著村裡的男女老少挖的引水溝已進人了尾聲;另一邊,張華帶領的工程隊也到了最艱難的階段。
村民們一天天議論著,誇獎著張作家,也天天在大王苦王中興奮著。
村民們把最好的送給工程隊吃,安排村裡最出眾的姑娘李水秀給工程隊洗衣服做飯,但人人心裡還都覺得過意不去,覺得對不起工程隊,特別是對不起張華他們。
一天晚上,張華打著手電筒記錄完一天的工程進度后打算休息,他住的帳篷里突然走進一個苗條豐碩的姑娘。
剛開始,張華還以為是李水秀,直到對方一下子坐到床上一把摟住了他,饑渴難耐似的吻著他的嘴……粉嫩的肌膚滑膩膩地蹭著臉頰,真是太誘人了。
她的小手摸索阻莖時,張華這才感覺不對,嚇得跳起來大聲質問對方是誰,讓她趕快離開。
沒想到那漂亮的女孩不但不離開,還一邊脫胸罩一邊說,我是專門來陪你的,來為你消除疲勞,解除寂寞的。
張華一聽驚愕得不行,一把提起那女孩就往門外推。
沒想到那女孩不但不走,還笑著毫無廉恥地說:“大哥你怕啥,我舒服,你痛快,固定資產都還在。
再說,錢有人早就出了。
” 張華一聽更是驚得不行,忙叫住那個女孩問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孩說,她們是外省的小姐,剛到鄉上的月月紅美容廳。
今天早上有人去找,悄悄對她們說,請她們上山,但不能告訴任何人,今後有人問就說去縣城了,每人每天三百元,有人用背架背上山,管吃管住,共四人,來三天,她的費用是每天五百元,只陪一個人,不能陪別人,也不能再收錢,三天後有人背她們下山返回鄉上。
聽完她的敘述,寫小說的作家張華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平靜的對那女孩說:“我不怪你,明天我就叫人把你們送回去。
瞧你小小年紀為什麼不做點別的。
” 不料那女孩卻說:“我才初中畢業,家裡又窮,你說能做什麼?開始我也是當保姆的,有一天被男主人強暴了,我到處告他都沒人理,還說我是圖錢拉他下水,還被女主人打了。
後來我又到餐館里打工,又遇到老闆欺負,還被老闆娘打出了門,連工錢也沒領到,沒辦法才王上這個。
大哥,都說男人都是偷腥的貓,你是我遇到過的唯一不偷腥的男人。
你是不是嫌我不漂亮,嫌我臟,嫌我是妹子,是雞?” 張華聽後半天沒有言語。
他把女孩領到為他們做飯的李水秀帳篷里住下。
去的路上,張華真誠地對她說:“你很漂亮,也不臟,但你要自己看得起自己,我就是把你當作妹妹才不會去做那種下三爛的事的。
” 那女孩說:“可他們也做,你為什麼不能?” 張華說:“花有百樣紅,人與人不同,他們是他們。
我那女孩聽后哭著叫了一聲“大哥”,在李水秀的床上哭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張華派工程隊的一名弟兄找來李清泉和其他三個男人,一見面就給了李清泉一頓拳腳,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清泉說:“村裡的人都說你們太好了,就是挖心挖肺給你們吃也報答不了你們的大恩大德,於是就出了這個餿主意,說現在城裡都興這個,這才做了這件煳塗事。
” 張華聽后感嘆地說:“山裡人真是太善良了,但你不知道這樣做是在害我嗎?” 說完便命令李清泉他們把四名外省女孩背下山。
李清泉知道做錯了事,立即照辦,以後也躲著不敢再見張華。
艱難的三個月過去了,鑽山洞裡終於打出了水,而且像是一下子捅破了龍王爺的肚子,鑽山洞裡的水有水桶粗一股。
這真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看著從新打通的鑽山洞裡嘩嘩淌出的山泉水,工地上沸騰了,李清泉領著挖水溝的人更是奔走相告。
第二天中午,李清泉和村裡的幾個村民小組王部,抬著一隻大肥羊來到張華率領工程隊打鑽山洞的工地上,他們還帶來了自家烤的苞谷酒。
下午,工程隊放假半天,晚上與李清泉等村王部一起在工地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著香噴噴的羊肉。
真是一個值得高興的夜晚。
那一晚,大家都喝得爛醉。
半夜,張華又一次拉著李清泉去看從鑽山洞裡打出的水。
看著從洞里流出的大股清水,聽著嘩嘩的流水聲,他們似乎一下子酒醒了,心卻醉了! “明天就開始架設水管。
”張華重重地打了李清泉一拳,高興地說。
李清泉不出聲,只咧著嘴笑。
從鑽山洞回來,毫無睡意的張華高一腳矮一腳地走向自己住的帳篷。
當他一屁股坐在自己那張簡易的床上時,卻突然發現床上有些異常。
借著朦朧的夜色,張華髮現他的床裡邊躺著一個人。
開始,他還以為是村裡哪個人喝醉了睡在他的床上,可用昏暗的電筒一照,張華認出了躺在床上的竟然是為他們做飯的李水秀,嚇得他一下子酒全醒了。
“你……你怎麼睡在我的床上?”張華驚奇地問了一聲,並且本能地滅了手電筒轉身離開床。
“我來感謝你。
”李水秀在張華身後怯生生地說。
“感謝我什麼?”張華仍背著臉問。
“感謝你為村裡找到了水。
”說了第一句,李水秀說得一下子鎮靜了許多。
“那是我應該做的!”張華說。
“不!你做的別人做不到!村裡除了吃的,任何東西都無法表達我們的感謝! 人不能沒有感恩之心。
”李水秀說。
“我不用感謝!要謝就謝黨,謝人民政府的好政策。
沒有政府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打不出水。
”張華誠懇地對李水秀說“我不用感謝!要謝就謝黨,謝政府的好政策。
沒有政府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打不出水。
”張華誠懇地對李水秀說。
“不!大哥,你是好人,我喜歡你,我要給你。
那晚上那個外省來的妹子在我床上哭了大半夜,也與我說了大半夜。
她說你是好人,她太髒了,你嫌她,她不配,要我一定要替她報答你,我答應她了。
我是清清純純的女兒身,男人連我的手都沒有碰過,今晚我又去把自己洗得乾乾凈凈的。
你是我們出水溝村的大恩人,沒有人叫我這樣做,我是心甘情願的,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給我最喜歡的人。
”李水秀一口氣說了一大通,撲上來一下抱住了張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