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集會在50章的時候發布,清心每天兩章,其實也就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請各位大大耐心些個等待下!有很多大大急著要合集,清心覺得字數太少了大大們看得也不過癮,所以決定在50章的時候出合集!此內容實為和諧所需,與本書的內容無關,也無損本書的主線情節發展,只是在主角練習陰陽雙修功法額具體情況方面只能隱晦地一筆帶過,清心在這兒提一下,楊琦練得是“月華精要”,女主們練的都是“**心經”,兩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絕對沒有單方面採補的惡劣行徑出現,也絕無雷人、綠帽、死女之類的情節,大大們盡可放心訂閱,放心索要合集!本人QQ815180177郵箱mailto:815180177@815180177@VIP群號163720201請各位大大以此方式聯繫清心!多謝支持!!!多謝支持!!!)章節目錄 第四十四章 河東聞喜裴行儼袁清雪漸漸從的極樂巔峰中回過神來,發現天已大亮,隔壁的婆婆盧氏似乎也已經起床了。
她一個晚輩新婦,總不能讓婆婆給她做早膳。
袁清雪腦子一清醒,一把推掉還壓在她嬌軀之上的楊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睬他,抓過衣服就穿。
楊琦在一旁很邪惡地笑著,也跟著起身穿衣洗漱。
兩人才匆匆從房子出來,就見盧氏正安然地坐在客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袁清雪俏臉一紅,低聲說了句:“娘,我先去做早膳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盧氏笑道:“不用了,我都做好了,等下就可以吃了。
”袁清雪聽得臉色更紅,也不好說什麼,只狠狠地又瞪了嬉皮笑臉的男人一眼,低聲嗔道:“大壞蛋,都怪你。
”楊琦無所謂,厚著臉皮笑了笑,也就混過去了。
吃完早飯,袁清雪趕忙搶現著去刷碗,盧氏在一旁笑呵呵地道:“雪兒,讓琦兒去吧,你陪我去香積寺燒香還願。
”袁清雪點點頭,扶著盧氏走出了院子,留楊琦一個人在家裡收拾這些雜務。
對於一個即將上任的四品武將而言,這些事本不該他做,但楊琦前世做慣了的,他笑呵呵地收拾了個乾淨。
楊琦一個人待在家裡,也覺得悶得慌,想著趁盧氏和袁清雪不在家,不如出去走走,天已漸漸步入秋季,酷暑已過,寒秋又未至,就氣候而言,還是很適合在外閑逛的。
寅時的長安街顯得異常的熱鬧,楊琦換了一身淡藍色的雕花錦袍,腰際束著一個繪著虯龍鬧海圖樣的白玉腰帶,丁香味的湖綠色香囊配上半弦月的白玉墜兒,高高束著髻發,眉目清朗如靜川明波,身子俊雅若芝蘭玉樹,看得路上行人皆是眼前一亮。
楊琦也沒什麼目的地,就在朱雀大街上閑逛著,又去悅來茶館品了一會兒茶,聽聽小曲兒,時間消磨得倒也很快。
“垂柳覆金堤,蘼蕪葉復齊;水溢芙蓉沼,花飛桃李蹊”一陣曼妙歌聲伴著琵琶琤琤脆響,透過屏風裊娜飄蕩。
楊琦正走在街上,聞聲便停下腳步,傾耳細聽,發覺歌聲是從不遠處一家路邊酒店傳出。
正好他閑逛了一個上午,肚子也有些餓了,便進店準備小憩一時。
店內酒客眾多:大堂內七八張方桌旁坐的多是些販夫走卒、散兵游勇、浪子遊俠之流的人物;幾個雅間則盤踞些衣帽光鮮﹑肥頭大耳的達官貴人和富商巨賈。
唱曲聲就是從其中一個雅間傳出來的,偶爾還夾雜著吃吃的浪蕩狎笑聲。
楊琦在一張空桌旁坐下,要了一壺江浙黃酒,兩碟小菜自斟自飲。
只聽那唱曲聲未絕,“盤龍隋鏡隱,彩鳳逐幃低。
飛魂同夜雀;倦寢憶晨雞”唱曲女子嗓音婉轉圓潤,又有一個男子雄渾的歌聲應和。
曲子是當年隋文帝身邊文學侍從之臣薛道衡(墨蘭的爺爺)所作,唱的是獨守空房的婦人思念隨軍出征的丈夫,“前年過代北,今歲往遼西,一去無消息,哪能惜馬蹄!”這詩說得不差,朝廷一時討伐塞北突厥,一時出兵遼東高麗,從軍之人何有歸期?曲意極盡幽怨,楊琦不由點頭暗贊:好曲!從門窗望去,但見,那雅間中央一張大圓桌,桌上堆滿佳肴美味,席上坐的是一個約莫二十齣頭的酒客。
這酒客衣著華美,系著紅頭巾頭巾上鑲的是藍田美玉,穿著大綠衣袍,袍子是上等的蜀錦織物,腳下一雙鹿皮軟靴,作富家子弟打扮,再看他面龐瘦削、鬍子拉渣、髮腳凌亂、衣袍邋遢,靴面上沾滿泥污,狼狽不堪,好似剛剛經歷千里逃亡。
他左手邊桌面上明晃晃的放著一把彎刀,右手環臂將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摟坐在膝頭,肆無忌憚地調笑著。
酒桌下首圓凳上坐著一名柔美少女,懷抱琵琶彈奏唱曲,人如春花綻放聲如嬌鶯啼谷,先前的唱曲就是出自她的檀口。
一曲終了,琵琶聲嘎然而止。
那酒客拍掌叫好,說道:“人美曲妙,不錯不錯!”“官人既覺曲秒,不若再聽一曲如何?”那唱曲的女子聲音宛若出谷黃鶯,聽得人如沐春風。
“好,那就再來一曲,唱得好了,少爺我大大有賞。
”那酒客一看就知是一擲千金的富家豪客。
那女子臉上甜甜一笑,頓了頓,調了調弦,婉轉悠揚的聲音伴著陣陣清越的琵琶聲再一次響起,卻是陳後主的《玉樹》:“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艷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
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
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那酒客以指擊桌敲著節拍:“世人都說陳主守得美人卻守不住江山,在我‘天下武功第三之人’裴行儼看來整座江山也換不來一個張麗華!不過,有你這小美人作樂,卻也不太輸於皇帝老兒。
”說完,捏了一下懷中美人的臉蛋,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又伸臂將她攬在懷中。
那美人伸出纖纖玉手點著裴行儼額頭,嬌嗔:“大難臨頭還有心情飲酒聽曲享樂。
當真是死性不改!”別人或許不識此人,楊琦心裡卻是明鏡似的,裴行儼就是《隋唐演義》中的第三條好漢裴元慶的歷史原型,是名將裴仁基之子,河東聞喜裴閥二房的大少爺,現在正在張須陀帳下效力,在長白山一帶與白衣知士郎王薄打得不可開交,只不知為何會從山東諸郡一路跑回了長安城,還顯得如此狼狽。
裴行儼武藝極高,善領騎兵衝鋒陷陣,兩柄八棱梅花亮銀錘幾逢敵手,在張須陀帳下是先鋒官的不二人選,不知何故會一路逃往長安城,雖豪氣不墜,依舊顯得有些狼狽。
楊琦定睛看去,渾身一顫,那懷中美人兒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正是上次七夕詩會花魁大會的候選人之一、品玉閣第一名伶燕菲兒。
此女上次正是一曲《玉樹》驚艷全場,只是被楊琦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掃了興緻,想來對楊琦也是恨極了的。
此時此刻再遇,楊琦坐得角落稍偏,倒也沒讓她瞧見。
楊琦心中奇怪,史書上說裴行儼是個勇猛卻稍顯木訥的將才,此時看來,他在風月場中如此熟練,卻與史書相悖。
楊琦把耳朵豎得高高的,將那雅間中的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