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端坐在傑克的對面,外套搭在沙發背上,講述著她的職位對公司和她自己的重要。
她沒有能夠講得太長,因為傑克打斷了她。
“芳,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我向總部遞交了報告,中國的通訊業市場比我們預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後,你能想象新增多少手機用戶?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數據和圖表。
七天!我整整準備了七天!沒日沒夜!” 傑克揮舞著雙臂,“我成功了!我說服了那些老頑固!服務部的規模,要能夠應付兩倍,三倍,甚至五倍於今天的客戶量。
我的人,一個不能少!”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袁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望著這個有些激動的健壯的男人,心裡滿是感激和欽佩。
幾星期的焦慮退潮般一下子全部消失,袁芳的眼睛變得無比柔和。
覺察到這些微妙的變化,傑克站起來,擁坐在袁芳的身邊,輕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芳,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 不知什麼時候,傑克的另外一隻手搭上了袁芳的膝蓋,輕輕撫弄著。
“芳,換個輕鬆的話題吧。
今天要你來,不是為工作。
我們相處得很好,你知道,我是希望和你有更親密關係,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種關係。
” 袁芳只感到身體軟棉棉,頭腦暈乎乎的,沒有聽清楚耳邊低沉磁性的聲音到底說了些什麼。
當傑克的手觸摸到女人絲襪和內褲間裸露著的凝脂的時候,袁芳清醒過來,她撥開那隻手,猛然站了起來。
“傑克,我不是那種女人!” 也許是起身太快,袁芳有點兒站立不穩,傑克用力一攬,她便倒進男人寬闊的胸懷裡。
頭枕著結實的胸肌,嬌小的女人徒勞地掙扎著。
她咬著嘴唇,緊緊夾住雙腿。
傑克親吻著奶白色真絲襯衫繃緊的雙峰,一隻手慢慢撫過柔軟的高跟鞋面,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腳背,和同樣是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光滑勻稱的腿。
這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 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的裝扮!在他的家鄉已經愈來愈罕見的那種!“芳,我不會強迫你,我不會傷害我熱愛的女人。
你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太深,他只有進入女人的身體,才能把愛全部交給她。
芳,我是那個男人,你就是那個女人。
” 受用著甜言蜜語,袁芳感覺自己彷彿是飄在雲端。
不知何時,一隻男人的大手,已經伸進套裙,從腰間探入她的內褲,撫弄著白皙的后臀。
說不清是為什麼,恍恍惚惚間,袁芳輕輕地抬起了下身,小巧蕾絲邊內褲便被褪到了膝上。
緊接著,一隻溫暖的手掌,順勢按住了濕漉漉的陰戶,老練地揉搓起來。
袁芳扭動著,抗拒著,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已經是酒飽飯足,吳彬在廚房裡切著水果。
當年的下鋪老大走進來,一面剔著牙,一面說:“老三啊,這麼好的弟媳婦兒,你可得給我看緊了。
這兩年去外企的多了,那裡面啊,不說了。
” 吳彬一愣,說:“你說的是港資台資吧,小芳是美資的,國際大企業,很正規的。
” “這年月,什麼貓資狗資的,” 不知何時,老四踱了進來。
“我們二輕局,怎麼樣?純正中資。
組織部的高老頭兒,女大學生來一個玩兒一個,來一對兒玩兒一雙。
” 看到吳彬臉上有點難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進一步發揮。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小芳是規矩人家出來的,跟她們不一樣。
” 吳彬辯解著,心裡隱隱約約開始不安起來。
吳彬不可能想象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是在建國門外那幢高級公寓的一個豪華套房裡。
套房內間的卧室,暗紅色的落地窗帘擋住了午後的驕陽,也擋住了整個外面的世界。
寬大的席夢絲床上,是柔軟潔白的厚厚的純棉布被單,刺繡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
床頭的壁燈已經被調到最低,柔和的暗黃色光韻曖昧地注視著床上赤裸的男女,也注視著地上零亂的男人的襯衫,長褲,三角內褲,短襪和皮鞋,還有女人的真絲襯衫,西服套裙,鏤花的胸罩和蕾絲邊內褲。
男人的身體是強壯的古銅色,更襯托出女人的嬌柔和潔白。
一根粗長的陰莖直撅撅地,在女人的兩腿間蕩來蕩去,紫黑的龜頭已經滲出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傑克半跪著俯在女人的身邊,靈巧的唇舌熟練地吻過女人身上每一個山丘,每一塊平野,和每一道溝谷,一遍又一遍。
女人情不自禁地呻吟著,緊張的身體在慢慢鬆弛。
傑克嘗試著把自己粗壯的下體送到女人的唇邊,女人側過臉微微蹙眉。
他沒有堅持。
當女人的呻吟愈來愈急促,傑克下腹的那團火已經燒到了胸口,他知道應該開始了。
傑克直起身,輕輕分開女人的雙腿,跪在其間。
女人的腿間柔軟光潔,沒有一絲體毛,嫩紅色的蜜唇微微顫動,春水盈盈。
傑克粗壯堅挺的陽具老練地抵住了女人的桃源。
深深一次呼吸,他俯身抱緊女人光滑的肩背,結實的臀部緩緩地向前頂去。
當傑克慢慢侵入女人的身體,女人顫抖起來。
“不,不要,我有丈夫。
” 彷彿恢復了理智,女人的雙手抵住男人肩,像是在試圖推開,又像是在試圖拉近。
“親愛的,我就是你的丈夫。
” 終於,傑克粗壯的陽具,整根沒入女人的身體。
“噢,好舒服。
” 女人緊密陰道讓他無比快樂,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傳遍全身。
袁芳知道該來的終歸要來,她只能咬緊嘴唇,抬高下體,迎接命運的安排。
當巨大的充實和痛楚同時襲來,袁芳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輕呼。
從未有過的體驗,說不清是失身的羞愧,還是偷情的愉悅,佔據了她的整個身心。
袁芳感到冥冥中無形的力量脫起她的腰臀,向上,向前,勇敢地迎接著陌生的挑戰。
男人在抽送,女人在迎合。
隨著一次次的探索和包容,陌生的肉體漸漸相互熟悉。
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無比的歡愉。
吳彬的身影模模糊糊一晃而過。
斜陽掛在西邊的樹梢上,電報大樓的陰影拖得老長。
吳彬的客人三三兩兩地離去了,他的心漸漸緊張起來。
與老大和老四的交談使他不安。
他知道,他們所講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也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舊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還沒有成型,可以說,這根本就是一個無道德的時代。
每一個人都無時無刻不在經受各種誘惑,有人隨波逐流,有人潔身自好。
生活的重壓之下,人們抵禦誘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續多久?吳彬不敢再想下去,他開始撥打妻子辦公室的電話,一遍,兩遍,沒有人接聽。
這麼久了,她是和那個好色的老闆單獨在一起的!吳彬的心開始慌亂,他變得不知所措。
突然,眼前一亮,對,平時妻子出門都是帶手機的。
一陣陣手機的鈴聲在客廳里執著地響起來。
席夢絲床上激烈交纏中的赤裸男女,一個老闆,一個女秘書,是不可能也不情願注意到的,因為在這間密不透風的卧房裡,人世間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
溫暖潮濕的空氣中只回蕩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嬌媚的呻吟,軟床不堪重負的吱吱嘎嘎,和濕漉漉的肉體相互撞擊發出的啪啪的聲響。
傑克感到自己充滿了激情,彷彿回到他十六歲的那個夏天,一個雷雨天的傍晚,在家鄉老宅悶熱的閣樓上,他,和鄰居十八歲的愛瑪。
一樣的柔情,一樣的溫存,只是,胯下這個女秘書的身體,更加溫暖,更加濕潤,也更加緊密。
他知道,自己體內那團火即將迸發。
傑克開始毫無保留地最後衝刺,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隨著深深的一次插入,一股滾燙精液直射入女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