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藩國進攻的珠寶,從很遠的地方而來,先前贈了皇姐許多,朕這裡只留了一匣。”
李樂錫動作輕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探身從床頭的暗格里掏出一個精美的匣子。
打開卻並非是製成首飾的珠寶,而是一對滿歲孩童拳頭大小的珠子,顏色如血,拿出來時在手心滾動,金色璀璨的光芒便閃爍流淌。
李樂錫問她:“皇姐知道這是什麼嗎?”
李樂煙並不知道,但她感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樂錫說不用晚膳,是真的不用,他性格易怒,從小壓制自己,性子便更加不好揣摩。
纏著李樂煙胡鬧到半夜,她抓著被褥的手都在發抖,李樂錫仍不覺滿足,咬著她的指尖又舔又吸,靈巧的舌頭翻來覆去在她身上明顯的不明顯的地方印下片片紅痕,好容易抵在她緊實的蕊心中泄了大股精液,腰才肯塌下來。
李樂錫重新將匣子里的珠子拿出來。
他在手心摩挲片刻,看著用手遮面,胸口不斷起伏的長公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穴口一涼。
李樂煙乍然正大眼睛。
李樂錫手抵著珠子,慢慢送進因為激蕩房事而微微張開的蕊口中,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蜜液往外淌著,因為他的動作,盡數封存在裡面。
李樂煙抬腳想要踹他,卻被一下子攥住了腳踝。
她有些氣,“陛下,你這是做什麼?”
李樂錫捧著她的腳,面不改色道:“朕教你怎麼用此物。”
只是耳廓卻紅的快要滴血一般。
“皇姐這幾日就待著極安殿,朕去宮外接你回來的事,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你不用害怕。”
他好聲好氣,“你要吃東西,朕喂你,你要讀書,朕幫你拿。朕盡量陪著你,不會一整日不歸了。”
李樂煙感覺他徹底失控了,難以避免有些後悔自己突然搬到公主府。
卻突然聽他道:“皇姐,那夜雨後的白玉蘭好看嗎?”
她臉色倏地一僵。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朕想著,朕同你說要立后,並不足以讓你搬出去,那必定是還有別的什麼事。”
“林家。”他頓了頓,抬起眼來,殺意畢露,“全都該死。”
李樂煙瞬間明白,他已經全部知道了。
“你覺得朕做的不對,出手幫林恣擺脫殺人的嫌疑,救下他也好,或者是他的弟弟不顧性命,來宮中想要帶你出去也罷。”
“一樁樁,一件件,朕都不怪你。”
“朕只怪他們,膽大包天,肆意妄為,藐視天家。”
“朕必定讓他們,碎屍萬段,揚灰萬里。”
他將李樂煙抱在懷裡,輕輕吻著她的發,聲音輕柔,充滿了愛意,“皇姐,朕是天子,不得忤逆,是你教給朕的。”
其實想要查到這些並不容易。
李樂錫看似大權在握,但一開始卻是李樂煙一直替他操勞,並且她非常善於籠絡人心,一直到今日,朝中仍有很多人是長公主的支持者。
這些年來,李樂煙慢慢把權利交換給帝王,但她為了自身,也留有後手。
李樂錫雖然對她掌控欲旺盛,但他知道的,一直都是她想讓他知道的。
表面上李樂煙是籠中囚鶴,實則她才是慣會掌握一切的人。
但李樂錫長大了。
風向變了。
他培養的暗線數不勝數,漸漸取代了李樂煙,遲早有一日,李樂煙會真的被他囚禁。
李樂煙一面欣慰,一面嘆息。
李樂煙想要趁他睡著時取出珠子,去洗洗身子,看能不能把裡面的龍精弄出來。
可是他一直沒有睡去,枯守著皇姐,好像自己一閉眼她就會消失般。
李樂煙無奈,自己又極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天將明時,李樂錫起來洗漱更衣,專門負責帝王服飾的侍從捧來一頂新冠,端端正正地為他戴好。
臨走時,過來摟著李樂煙親了好幾口。
他道:“朕去上朝,你餓了就先用早膳,不必等。”
李樂煙問他:“尋常日子,怎麼換了新冠?”
李樂錫:“舊的壞了。”
說完抽身離去。
李樂煙覺得有些奇怪,帝王的冠每逢特殊節日都會更換,更不要說春祭剛過,昨日還好好的冠,怎麼說壞就壞了。
骨顏過來為她送衣物時,李樂煙隨口問了句,她本是對公主憂心忡忡,見她還算好,也沒有多問。
只是記下了,一打聽清楚就來稟報:“公主,是林大人的事,袁公公特意透露給奴婢,想來也是特意讓您知道。陛下昨日怒極,摔壞了冠。”
李樂煙倍感無奈,多大的人了,還要摔冠。
長久住著也不是辦法,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李樂錫只能重新把她放回長逸宮。
只是對外卻只能說是長公主從公主府歸來,於是又趁夜裡,親自把她送回公主府,第二日再回宮。
李樂煙看到了新換上的公主府匾額,李樂錫的字好認,是狂草,在她這種固守禮數的人看來並不美觀,卻也沒多說什麼。
李樂錫坐在馬車上,沒有下來。
只是李樂煙進門前回頭,等了好一會兒,大風才揚起,青色的轎簾被掀開,露出了君王半張不苟言笑的臉。
她收回目光,提起裙擺,鎮定自若地走入府中。
回宮后,一切都如常。
她喝了兩大碗調配過的避子葯,蜷縮著,腹痛難忍,蜷縮著在床上睡了一整日。
晚些時候,李樂錫來找她用晚膳,看她臉色發白,皺著眉頭問:“皇姐,你怎麼了?”
“有些著涼,許是風寒。”
“請過御醫了嗎?”
“嗯。”
李樂錫不放心,又當場請了御醫,李樂煙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已經安排好了,御醫同她的說辭一樣,風寒感冒,用過葯,休養幾日就好。
李樂錫這才放下心來。
但李樂煙卻不准他這幾日再來了。
“陛下,等過幾日我身體大好,你再過來,否則風寒極其容易過病。”她搖頭,“若真如此,即便好了,我也會愧疚難安。”
李樂錫是知道的,她一病,就趕自己,但最近朝堂上又忙的不可開交,只能答應下來。
之後便一切如常,彷彿回到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以前。
李樂錫再也沒有提出過立后的事。
李樂煙也照常在宮中幫他看奏摺,處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閑暇時四處逛逛,看看景,聽聽曲,難得自在。
夏初時,朝中傳出一則消息,西高王即將進宮面聖。
如今的西高王是大乾為數不多的異性諸侯王之一,名為薛欽難,他並非長大於西高王室,而是流落在民間的私生子。
之前的西高王是他的親叔叔,叫薛硫。
李樂錫近日難得平和,沒怎麼發過脾氣,看到薛欽難這宗上報的摺子后,臉色結冰,狠狠摔在地上,質問道:“他來做什麼?好好待在西高,嫌命長嗎,上這樣一宗摺子,朕若批了,才真是叫他過來送死。”
如此不顧體面的話,整個朝堂卻不敢反駁。
因為誰人都知。
當今陛下,在九歲登基那年,被西高王薛硫,設局困在名為西高囹的監獄中,整整一年。
那是帝王的恥辱,雖後來肅清了反賊,卻永久地留在史書上的恥辱。
仇夢千道:“西高自從被削弱后,就一直不準留有兵馬,又毗鄰金烏國,上次因金烏公主之事而送出去了周旁幾座城池,被金烏接管后,就時有矛盾。如今西高王親自上書請求面聖,恐怕有內情。”
李樂錫不願意管西高國,平日里算忌諱,自然不怎麼關注,眼下很有可能是戰事,卻不得不面對。
他內心隱有懼意。
下朝後第一時間想要去見皇姐,長逸宮沒有人,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去了明闌亭。
明闌亭地勢高,他們經常在這裡賞星,還在旁邊一株很大的樹上掛了鞦韆,高高盪起來,甚至能看到半個皇宮。
李樂錫過去時,長公主正穿著薄薄的杏黃長衫,抓著鞦韆,飛起來時,長裙便撒花般綻開。
這一年,長公主二十有六。
恍惚間,又彷彿回到了她十四歲,最是純真爛漫的年紀。
——作話:
林家的事在前面,忘記的仙女們可以翻一下。不過男二是林家弟弟,肯定不會輕易被抓,他可是武功蓋世的江湖俠客,後面還會出場的啦。
後面開始寫阿錫和姐姐以前的事了,也是她們為什麼變成現在這種不清不楚但無法割捨關係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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