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胚(1V1,雙C) - 第四章 值日

一高實行單休制,周六下午放學,輪到最後一排學生做值日。
幾個男生異口同聲道:“崢哥,你先回去,我們打掃衛生就行。”
彭胖胖也跟著說:“崢哥,崢哥,晚上去我家裡看片?”
李言崢搖頭,看了眼已經走到講台正在擦黑板的小姑娘,眼神晦暗。
這姑娘太遲鈍,他每天晚自習放學后都悄悄跟著她,她竟一點也沒察覺。
心裡的野火越燒越旺。
長腿輕邁,跨上講台,他貼在踮著腳的段瑤身後,按住了她握著黑板擦的手。
她的手那麼小,完完整整窩在他手心裡,帶著點涼意。
段瑤怔了怔,回過頭來,臉頰蹭過他的胸膛。
撲鼻而來的陽光味道,暖融融,熱烘烘,弄得她發暈。
她呆楞楞地看著他,像個小傻子。
李言崢在她耳側低聲道:“夠得到上面的字嗎?我來擦。”
段瑤這才反應過來,受驚似的縮回手,站到一旁。
李言崢氣定神閑地繼續未完成的工作,長臂微伸,毫不費力將黑板擦得乾乾淨淨。
小姑娘閑不住,十分勤快地又去收拾垃圾桶。
李言崢回過頭來,恰看到她彎腰換垃圾袋,新發下來的淺灰色校服裙只到膝蓋處,一彎腰布料往上走,露出白嫩渾圓的大腿。
他勉強穩住心神,回過頭來用眼神清場。
幾個男生還樂呵呵地站在原地看戲,彭胖胖體察上意,連忙機靈地打手勢,帶著他們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
心裡還感慨,嘖嘖,崢哥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段瑤只怕要被他吃干抹凈,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
他默默打了個哆嗦,為段瑤點了根蠟。
段瑤毫無所覺,換完這個垃圾桶,又轉向下一個。
李言崢徐徐跟在後面。
想撕破她的短裙,讓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饒。
他磨了磨牙,向她伸出手。
只差一寸就要碰到她的腰,忽然,窗戶外面傳來“咚咚”的響聲。
陸長生清秀的臉努力做出威嚴狀:“怎麼回事?其他人呢?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在做值日?”
段瑤這才發現教室里安靜得厲害,下意識里為同學們開脫:“老師,他們去涮拖把了,馬上回來。”
陸長生點點頭,又道:“動作快點,早點回家。”說完看了眼神不善的李言崢一眼,這才離去。
段瑤已經把垃圾都收拾好,回過身天真地道:“不知道他們一轉眼都跑哪裡去了,唉,今天只好辛苦我們倆了,李言崢,你掃地我擦玻璃好不好?”
李言崢面無表情點點頭。
將抹布打濕,她踩著凳子上了窗檯,一手扶著窗框,一手認認真真擦起來。
教室在三樓,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外面年代已久遮天蔽日的高大梧桐,今年秋天來得早,有些樹葉的末梢已經開始微微發黃,在微風中緩緩搖曳。
天邊燃起火燒雲,落日熔金,霞光四溢,炫目的斑斕色彩構成一幅無邊美景,令她一時看得呆了。
“李言崢,你看外面,好美啊~”段瑤感嘆。
下一刻,她被人從背後握住雙腿,抱了下去。
段瑤失聲尖叫,被李言崢伸出來的手捂住了嘴。
“別喊,你穿著裙子站在上面,不怕走光嗎?”李言崢心裡滿是邪火,用盡自制力才沒對她做什麼。
段瑤的臉刷的紅了,她怎麼忘記了這是在樓上?竟然就那麼穿著裙子大刺刺爬那麼高?
她連忙看了看樓下,好在校園裡空空蕩蕩,暫時沒有什麼人。
李言崢將手放下,身體依然緊緊貼著她的背。
段瑤心裡劃過一絲異樣,不自在地扭了扭,還是禮貌地道謝:“謝謝你啊,李言崢,你下次——下次可以直接提醒我的。”突然從後面來那麼一下,怪嚇人的。
李言崢忽然起了調笑的心思,湊近她耳朵低聲道:“你剛才尖叫什麼?難道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嗎?”
從他口中呼出來的氣息極熱,段瑤耳垂都被染紅了,咬唇道:“沒有沒有!你是正人君子,當然不會……不會做什麼……”
李言崢心道:才怪。
他好歹沒有做得太過分,往後退了一步放開她,看她神色尷尬地跑到一邊去掃地。
等全部打掃完畢,天已經黑了。
兩人同行,一起走過空無一人的校園。
夜風漸起,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校園裡的路燈出了點毛病,忽明忽暗的,不知從什麼地方時不時傳來一兩聲桀桀的怪叫,十分瘮人。
段瑤打了個哆嗦,暗自慶倖幸好和李言崢同路。
李言崢忽然開口:“段瑤,你聽說過一個發生在我們學校的真實事件嗎?”
“什麼?”段瑤好奇地問。
他眼睛眯了眯,聲線刻意壓低,飄渺陰森:“據說,兩三年前,在教學樓某一層的女廁所里,一個女孩生下了一個男嬰……”
“啊?”段瑤小聲驚呼,“然後呢?老師知道了嗎?”
李言崢搖搖頭:“不知道,因為——她把那個嬰兒按在馬桶里淹死了。”
“什麼?”段瑤捂住嘴巴,“她怎麼那麼狠心?那可是她的親生孩子啊?就算送到福利院也比淹死強呀!”
“淹死後,她將嬰兒埋在了一棵梧桐樹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上學,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奇怪的事?”段瑤追問。
“她總是在夢裡,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破土而出正在往外爬,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有一天,被另外一種聲音所替代。”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校園,西邊那段路,連路燈都沒有,更加恐怖詭譎。
段瑤不由往李言崢身邊湊了湊,又抑制不住瘋狂的好奇心:“什麼……什麼聲音啊?”
“像是什麼尖利的爪子在撓玻璃的聲音,那聲音像要鑽到她耳朵里,撓得她頭疼,可她問同宿舍的室友,大家全都說沒聽見,於是她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噩夢。”
“直到那天晚上,那個聲音更響了,她驚醒過來,發現那聲音切切實實就在窗外!室友們睡得很沉很沉,怎麼叫都叫不醒,她又怕又好奇,忍不住探出頭往窗外看——”
“她看到了什麼?”段瑤渾身緊繃,瞪大眼睛。
“她看見一個通體鮮紅的嬰孩趴在窗戶上,正齜著雪白的僚牙對著她笑,眼角還留下兩行血淚,正是那個她親手溺死的孩子!”
“啊!”段瑤嚇得大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其它,一頭撞進李言崢懷裡。
李言崢強忍住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別怕。”
過了會兒,段瑤反應過來,小腦袋冒出來:“不對呀,我們學校不是沒宿舍嗎?”
z市太小,來這裡上學的又都是本地人,沒有住宿的必要,所以學校並沒有設立宿舍樓。
李言崢終於破功,低低笑出聲來,聲音悅耳動聽,又帶著小小的沙啞。
段瑤這才明白他是在嚇唬她,氣哼哼地跳出他懷抱:“你!你真過分!不理你了!”說著邁著小腿往前疾走。
李言崢加快腳步跟上,心想:這姑娘還挺好玩的,要不再等幾天。
獵物多玩一陣子,吃起來才更加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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