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便一溜煙地跑了。
到了街上,貴寶就象出了籠的鳥一樣,望著平時最熱鬧的帥府大街猛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免得老媽發現了出來追。
這 一猛子紮下去就是三條街,一直來到東帥府大街,再往東拐就是阿毛說的那個紗廠倉庫,貴寶本心就是奔這裡來的,不過等靠近了,發現這裡遠沒有希望的那麼多人,心裡便感到不妙,果然,等到切近,見遠遠站著一小群一小群的人,紛紛向著倉庫門前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
貴寶一看,見那倉庫門口站著四個荷槍實彈的兵,門前兩邊用裝著沙子的麻袋壘成兩個掩體,上面被子彈打得破爛不堪,還有不少發黑的血跡,而地上新用黃土墊過了,什麼也看不出來,大致便是阿毛所說血流成河的地方。
但是,一具屍體也沒有看見。
貴寶急忙湊近那一堆堆的人群,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些什麼,自然都是些添油加醋的吹牛,這個說親眼看見一個工糾隊的人被子彈打中了腦袋,腦漿迸裂,那個說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工光著身子搖著鈴鐺念念有辭,子彈打在身上毫毛不傷,還是等那個大軍官破了妖法,才被一頓子彈把奶子打開了花,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貴寶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聽得十分投入,不時問這問那。
雖說想聽的也都聽見了,想看的卻什麼也沒看到,貴寶心中只把自己的老媽埋怨,要不是她橫攔豎擋,自己早就出來了,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看的場面。
聽人講聽得膩了,便又打聽昨天還有什麼地方打得熱鬧,說不定屍體還沒運走,自己還能有得看。
人家告訴他,舊都督府門前,還有西大街的錦繡大旅社都打死了人。
這兩個地方都在帥府街上,貴寶便沿路向西走。
離舊都督府還有一里多地,便看見前面人山人海,吵吵嚷嚷擠作一團。
貴寶趕過去,問一個正努力踮著腳往前看的中年人,是不是在看被打死的人,那人回了一句:“打死的人早拉走了,那邊正有人要砍頭呢。
” (三) 貴寶一聽這話,興緻立刻就上來了,顧不上道謝,低著腦袋就往人群里鑽,誰知這次同平時的熱鬧不同,看的人多,而且寸步不讓,饒是貴寶身上很有些力氣,要擠進去也十分困難。
貴寶使出吃奶的力氣,左搖右扭,擠了半晌,看看離那舊都督府還有三、五十步,看前的人卻“轟”地一下子向後擁過來,差一點兒把貴寶擠倒。
好不容易穩住了陣腳一看,前面鬆快了許多,貴寶三扒兩扒終於擠進到了舊都督府門前廣場上的人群前面,一看,卻是晚了,人已經殺完了。
沿著大牆,從東到西一溜排過去,面朝下卧著七具屍體,都赤膊著,反剪著雙臂,腦袋已經不在身上,脖子的斷口處還在往外冒著鮮血,有的手腳還在抽動著。
新鋪了黃土的地上,七顆人頭堆在一起,臉上滿都是血和泥土,如果不是有兩個長著長長的頭髮,不用說年紀,甚至連男女都分不出來。
更令貴寶驚訝的是,最西邊兩具一絲不掛的全裸屍體身材要比別的瘦小些,肌膚卻明顯比其他的屍體白嫩細膩,而且捆綁的方法也與其他屍體不同。
其他屍體的雙腳只是用繩子絆在一起,直挺挺地趴在地上,而那兩具屍體的雙腳卻是用繩子同反綁的手臂連在一起,使兩雙纖細的腳丫朝天立著,顯得比其他屍體短了一大塊。
鎮壓法場的兵還沒有撤,人群被他們分隔在小廣場的東西兩側,貴寶正好在東側,離那兩具裸屍最遠,雖然看不真切,但仍然不妨礙他猜到那兩個是女的。
雖說貴寶還不了解女人,但畢竟也是十七歲的大小夥子了,自然不會不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當然他自己的心中也不會沒有那一種莫名的渴望。
他伸長了脖子,兩隻眼睛緊緊盯著那兩個白花花的女屍,急不可待地想湊到近處去看,而下面褲子里的那條寶貝早已硬撅撅地挺了起來。
懷有同樣渴望的決不止貴寶一個,圍觀的男人們紛紛議論著那兩個女人,看見把她們綁出來的人興緻勃勃地講說她們的肉身是如何白嫩迷人,來晚了的則抱怨自己沒有能夠及時趕到。
還有人裝模作樣地搖著頭說:“為樣年紀輕輕,為什麼非要作犯法的事,弄得剝了衣服露了私處給這麼多人看!”自然也有少數一兩個人不合時宜地說什麼“自古女人刑不去衣,太不成體統”之類的話,立刻惹來一頓唾沫星子亂迸的集體圍攻。
貴寶的耳朵立著,眼睛瞪著,既不肯漏掉親眼看見那兩個女人被架出來的人講述的每一個細節,又不肯把眼睛多眨上一眨,彷彿一眨眼,那兩個光屁股女屍就會跑掉似的。
沒等那些兵完全從法場上撤出去,貴寶已經搶在人群的前面向西側躥去,依然還是跑不過對面的人,人家是近水樓台,所以貴寶也只搶到了略偏些的位置,不過,只這也讓他感到極大的滿足。
畢竟這裡離那最近的女屍只有不足一丈遠。
彷彿有一種默契,人們雖然都想儘可能近地參觀那兩個女人的光裸身體,卻都保持在離屍體五尺之外,貴寶心裡很想打破這一距離,卻終於沒有敢作出頭的鳥兒,再說這個位置也不錯,至少自己是在人群的最前面,沒有人擋住視線,而且,那女人身上的一切都已經能夠看得十分清楚了。
見兩個女人的皮膚白白的,細細的,小指粗的麻繩深深勒進肉里,從身上的縱橫交錯的幾道血痕看出,她們生前一定挨過打。
由於手腳被繩子向一起牽拉的原因,她們的軀體稍稍反弓著,髖骨和肚子緊貼著地面,肩膀和膝蓋則離開地面一段距離。
貴寶看見四顆沉甸甸的小乳從她們的胸脯垂到地上,奶頭卻被壓在地下,貴寶怎麼也無法看到。
她們的腰細細的,向後微微彎曲,那極具女性特質的深深的腰窩吸引著貴寶的視線,還有那屁股,寬寬的,又白又圓,緊緊夾在一起。
貴寶感到有些窒息,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一些,但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讓自己褲子里的那東西變得乖些。
也難怪,自打清朝退了位,成立了民國,處決犯人都改了槍斃,而且是在郊外秘密進行,這是貴寶第一次親眼看見被殺死的犯人,更不可能想到女人竟然是要脫得精赤條條地砍腦袋。
在一陣陣不由自主的衝動之餘,他也免不得對沒有能夠親眼看見她們活著的裸體和砍頭的過程而感到特別遺憾。
貴寶的眼睛盯著兩個女人的裸臀,心裡想象著她們跪在地上等著鋼刀從脖子上飛過的樣子,猜想著她兩腿間究竟有些什麼零件?終於止不住一股熱流直衝下去。
貴寶怕人知道,裝作若無其事地沒敢聲張。
好在自己的長衫襠在前面,濕的只是裡面的褲子。
貴寶這裡戀戀不捨地盯著那兩個女屍看了有小半個時辰,周圍的人來來去去已經換了好幾波,他還留在原地不動。
忽然聽到有人喊:“紗廠倉庫也砍人呢。
”便忙不迭跟著亂鬨哄的人群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