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憂,只有傻兒和幾個堅持站在最前面的半大小子才知道真實的原因。
原來,趁著人群的騷動,注意力暫時從高台上移開的時候,傻兒對面那個站在綁廖觀音的木樁後面的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偷偷把一根用粗洋鐵絲彎成的小鉤子伸上去,鉤住了廖觀音那一直松垮著的褲腰。
傻兒最初的注意力都在廖觀音身上,沒注意到那些看熱鬧的人,這時才認出來,那是後街牛家的大少爺。
牛少爺家可是成都的巨富,而且有勢力。
牛少爺的爸爸曾經中過舉人,同府台大人也能稱兄道弟。
牛少爺比傻兒大一歲,小時候曾經同傻兒一起念私塾,後來轉去上了洋學堂,聽說靠著他老爸的關係,還得了個功名,混了個武職小官,前些時同紅燈教打仗的時候他去沒去就不知道了。
前年牛少爺娶媳婦的時候,傻兒還去看過熱鬧,沒想到他也擠到這法場最裡面來了。
看見傻兒驚愕的目光,那男孩子沖他得意地擠了一下眼睛,然後把那鐵絲鉤用力一拉。
鐵絲鉤雖說不算太結實,但那廖觀音的褲子本來就靠著胯間最豐滿的地方那一點點肉卡著,方才衙役讓她從刑車上往下跳的時候沒掉下來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如何擋得住這鐵絲鉤的拉扯,一下子便被拖過了屁股上肉最厚的部位,從她的腰間滑落下來。
她一直在為忍尿緊夾著雙腿,所以那褲子滑脫后便鬆鬆地被夾在她大腿的中間。
而那牛大少爺的鐵絲鉤也被拉直了,順勢便丟在地上,把眼看著旁邊,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看到那少女三角地帶一小撮黑色的茸毛,傻兒“噢”地叫了一聲。
此時,騷動的人群也發現了問題,突然停止了擁擠和吵鬧,變成了一陣輕微的噓聲。
廖觀音那本來因為憋尿而脹紅的小臉變得更紅了。
她知道,人們的目光已經齊刷刷地集中在她那粉白的玉臀和黑茸茸的三角地帶,羞怒地罵了一句什麼,然後向那站在近處的一個衙役低聲說話,求他幫她把褲子提上來。
那劊子手十分高興發生的一切,興災樂禍地告訴她,在法場上,只有幫犯人脫褲子的,沒有幫犯人穿褲子的。
她說,自己的褲子是被人拉下去的。
他卻說,律條上只限制行刑者脫女犯的褲子,不限制旁觀者,而且,她沒有證據證明褲子不是自己掉下來的。
他還說,既然她的屁股已經露出來了,還穿著褲子幹什麼。
說完,居然走過去蹲下來,乾脆把廖觀音夾在腿上的褲子給擼下去,從她的腳腕上給徹底脫了下來。
成都的人們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一個寸絲不掛的廖觀音。
傻兒的位置最近,也最正,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廖觀音兩腿間那三角部位。
她的毛不算太密,不象傻兒自己那個地方似的一蓬亂草,而是全都十分整齊地從兩邊朝向中間,在正中互相交叉,象是一縱列黑色的灌木叢。
由於她兩條圓圓的大腿緊夾著看不清裡面的樣子,只能看見那黑毛叢中有一條細細的肉縫延伸進兩腿中間。
傻兒感到有些窒息,口乾得不得了,下面脹得都快炸了,就想用手去套上一套,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敢,只得不停地做著深呼吸,把眼睛從廖觀音的身上先轉到旁邊,暫時平息一下自己的慾火,然後再重新研究她的身體。
徹底沒了遮擋,廖觀音好羞了一陣子,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她又低聲招呼那個衙役:“好孫子,既然替婆婆脫了褲子,再替婆婆找個盆接尿吧。
”看來,她也知道自己終究不可能把尿忍到死了以後,只得提出這最後一點點兒要求。
那衙役也不是個好說話的,在法場上英雄豪爽的也不是沒見過。
聽了廖觀音的話,他告訴她,反正無論死活,她今天都得當著觀眾的面尿出來,還整什麼盆兒呀罐兒的,想尿就趕緊尿,省得一會兒砍腦殼的時候尿,倒讓人家說是嚇出來的。
廖觀音也沒辦法,便要求他把她被脫下來的褲子給她捲成一捲兒夾在大腿中間,她可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尿得嘩嘩啦啦的。
這個要求他好象倒挺欣賞,便當真那樣作了。
在往廖觀音腿子中間塞褲子時,她的雙腿短時間地分開了,但由於那衙役擋著,傻兒沒能看見她那裡的樣子,他猜那衙役一定是趁機去摸一把廖觀音的那些毛毛,把他嫉妒得真想捅上他一刀。
有這種念頭的當然決不止傻兒自己,那衙役自己恐怕也知道,所以把事情辦完,他就趕緊躲開了,免得妨礙了其他人。
(四) 傻兒看見那褲子塞得十分靠上,緊緊頂住廖觀音的下面,把那地方擋得嚴嚴的。
她也顯然非常在意地緊緊夾住那褲子卷,然後便揚著個頭,臉上一副古怪的表情。
那條褲子的顏色慢慢變得深起來,她那鼓鼓的下腹也慢慢消下去了。
這憋了整整一上午的尿實在不少,那樣一條褲子全濕了不算,還從下面滴滴噠噠地往下流,在廖觀音的腳下汪了一小片兒,好一會兒才滲到檯面的木紋里。
看見廖觀音放尿,台下一片喝彩之聲。
不過廖觀音對那些難以入耳的議論彷彿已不在意,輕輕分了一下雙腿,讓那褲子自己落在腳下的檯子上,濕乎乎的褲子發出“叭唧”的一聲響,然後她又迅速地併攏了兩膝,好把自己的陰部儘可能藏起來。
劊子手找了根小棍,把那褲子扒拉到一邊兒,在她腳下就只剩了一片水印。
肚子里有尿的時候,尿吧,當著這麼多的人;不尿吧,又實在忍不住,使她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一放出去,廖觀音頓時輕鬆了許多,又挺起胸脯,繼續唱起她的曲子來。
日頭慢慢爬到了頭頂,象這樣的晴朗天氣在成都是很不多見的。
戴領爺上了台,把披風一甩,抽去紅布套,亮出那一口寬大鋒利的大刀來,用手指輕輕彈了彈那刀口,聽著那清脆的響聲,臉上一副十分滿意的表情。
廖觀音看見,絲毫無動於衷,依舊唱著她的曲兒,胸脯挺得更高了。
不知什麼時候,擠在檯子周圍的人都退出了一丈之外,因為殺人實在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只有傻兒等十來個膽子大的還站在那裡。
兩個衙役過去把廖觀音從那木樁子上解下來,攙著她的兩條胳膊來到檯子的正中間。
這一回不光是距離又近了一半,而且走過木樁到台中的這一點點距離,她不得不自己邁著步子,傻兒就得以時隱時現地看見她兩腿中間的樣子。
廖觀音看見他扒在檯子邊那麼仔細地盯著她的兩腿中間,趕緊盡量減小步幅,儘可能地夾著兩腿走,同時還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傻兒被那一瞪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可好奇心並沒有稍減。
人說色膽包天,有人管的時候男人都不會老老實實,何況這是合法的參觀,大家都認為天經地義,沒有誰會嘲笑別人,而犯人本身已經毫無反抗能力,又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傻兒慢慢平靜下來以後,便大著膽子繼續看那廖觀音的身子,而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