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另類作品系列第五季 - 第16節

台上跳了下去,拚命向遠處跑,後面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跟著後退,把鎮守法場的官軍擠倒了好幾個。
宋葆貞到底什麼時候死的,沒有人知道。
當人們想起她來的時候,張有財還在她的身上亂刮亂割,一邊割一邊發狠地說著:“不能讓別人得了去,不能讓別人得了去……”。
她那被錐子扎得滿是血點兒的身子被割成了細細的肉條,地上堆了一大堆內臟,而乳房、臀肉和生殖器根本就沒有了,張有財滿嘴的鮮血,大概是被他給吃下去了。
當湯懷德和保成來到法場監刑的時候,宋葆貞已經只剩下了人頭和血淋淋的肋骨,張有財還在一刀一刀地從骨頭上向下剔著肉,其他十幾個領頭兒的則守在旁邊,手足無措地看著張有財。
“嗯?這是怎麼回事啊?” “大人,鄉民們恨這宋葆貞把他們引入歧途,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上來的人太多,將士們控制不住,所以……”湯府總管同鎮壓法場的官軍管帶過來報告情況。
“噢,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鄉民們恨這妖女騙了他們,做點兒出格兒的事也是有情可原。
民意不可違,這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再說,這宋葆貞原有十惡不赦之罪,也該千刀萬剮的,人既然已經死了,就把她的首級割下來,遍傳各鄉鎮示眾,以儆效尤。
告訴各位百姓,錯了不怕,改了就好嘛。
” 后 記 宋葆貞死了,張有財瘋了,那幾個昔日跟著葆貞亦步亦趨的人成了官府的爪牙。
湯懷德離開之前,下令“壽禮捐”一概不能減免,還要再加五成。
人們現在只能賣兒賣女去湊上這幾兩稅銀。
曾經那麼無情地摧殘過他們自己的領頭人,還有誰敢替他們說話呢,再領著他們抗捐呢?! 他們得為自己的反覆無常與無恩無義而負出代價,現在,就是打掉門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完) 《廖觀音之傻兒》 作者:石硯 排版:流淚的星河 (一) 傻兒自己認為是今天全成都最幸運的人,因為他搶到了那個新搭起來的高台前面最正的位置。
離行刑的時間還早得很,成都的主要街道上就已經人山人海,這法場周圍更是擠得水泄不通。
那檯子約么有兩丈見方,高度正好到成年男人的脖子。
一看這種高度,就知道今天的犯人是不準收屍的。
因為一般情況下那檯子都儘可能高,為的是讓後面的人也能夠看清楚行刑過程,但那樣高的檯子,人一躺倒,下面的人就看不見屍首,所以暴屍示眾的檯子就要搭得低一些。
傻兒不傻,而且十分聰明,只是因為生下來太漂亮,算命的說怕上天嫉妒而招來禍患,所以故意起這麼一個名字好添一點缺陷。
看熱鬧的人太多,後面的人群把他擠在台前。
他兩手扒著台邊,屁股用力向後頂著,一動也動不了。
他身邊是兩個秀才打扮的年青人,象是十分相熟,一邊象傻兒一樣扒在台邊苦撐著,一邊還在不停談論。
“王兄,這廖觀音我不曾見過,聽說有十二分的人才,不知是也不是?” “這是自然,家姐就住在壩子上,前些時紅燈教設壇的時候,家姐丈就在壇外看熱鬧。
這女人果然生得十分美貌,不然怎麼會叫個觀音。
” “卻不知今天怎麼個殺法?” “你沒聽說嗎?府台大人給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謀逆,應該是個活剮。
” “若真箇來個活剮,那便甚妙。
這等膽大枉為的女子,就該割得一身鮮血淋漓,好讓那些膽敢造反的人看個榜樣。
” “我也願意來個活剮,倒不是想看她流血,只是想看看她的肉身。
” 周圍的人聽見,也紛紛加入進來交談。
大家都十分同意王兄的觀點。
看殺廖觀音是成都人的一件大事,不僅因為殺女犯是很難得一見的事情,也不僅僅因為這個廖觀音是個十分美貌年輕的女人,最主要的是她曾經帶著紅燈照殺進成都,差一點兒就把府衙給端了。
官府給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謀逆,按大清的律法,造反謀逆應該是活剮。
按照活剮的程序,女犯人要事先剝得精赤條條、一絲不掛,反剪了雙手,騎著一架木驢,然後用破鑼破鼓開道,游遍城裡的大街小巷示眾,然後綁在法場那高台的木樁子上,先割了兩隻奶子,再在兩肩兩腿上一小塊一小塊地割肉,接著剜了下身兒,直割到九十九刀,再當胸一刀刺死。
大家都希望能來這樣一個活剮,倒不是因為他們喜歡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割得鮮血淋漓地哀聲嚎叫,主要是為能看到一個生得十分體面的年輕少女,給人脫得精赤條條、一絲不掛地遊街,更希望看到一個十分體面的少女的生殖器,當著全城人的面被木驢上的木橛子抽插。
傻兒不說話,但同樣也希望來這樣一個活剮。
他都十七歲了,如果是富人家的孩子,按說早該成家了。
自從身體開始發育以來,他就開始對女孩子們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嚮往著能親眼看一看她們那些神秘的地方。
不過,傻兒看著那檯子的高度,覺著不象是要活剮的樣子,因為活剮的犯人行刑完了以後早成了一堆碎肉,誰還有興趣去欣賞呀。
他心裡雖有這種疑問,卻沒敢說出來,因為看著旁邊那些年紀比他大得多的叔叔伯伯們那麼肯定地議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是準確的。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光緒爺早幾年就傳詔廢止了凌遲刑,現在不管犯多大的罪過,都只有斬首一種死刑了。
等待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傻兒不時抬頭看著半斜的太陽,希望它能早一點兒升到天頂上。
那時候,廖觀音就可以押來行刑了。
遠處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破鑼破鼓聲,人群馬上變得興奮起來。
他們知道,這是為女犯遊街的隊伍開道的鑼鼓響,聽見這聲音,就意味著很快就能看見廖觀音了。
傻兒心裡撲撲通通地亂跳,儘力猜想著那廖觀音肉身子的模樣。
胸脯是不是也象別的女人那樣挺挺的?衣裳裡面是個什麼樣子?兩腿中間有什麼東西?這都是他急於知道的。
他象周圍那些人一樣,心裡不停抱怨著那隊伍走得太慢,恨不得馬上就能把心裡的一切迷團都解開。
那鑼聲進了校場,傻兒同時也聽到人群中一片失望的嘆息聲:“唉!還是砍腦殼嘍。
”傻兒明白那意思,因為砍腦殼用不著脫褲子,也用不著騎木驢。
不過傻兒倒不是那麼失望,因為他是第一次到法場來看殺人,更不用說是殺一個年輕的女人,就算能看見她一雙白嫩的小手也足以讓他高興了。
(二) 鑼聲越來越近了,傻兒用力伸長自己的脖子向那方向看。
這次等得時間不算長,就看見了那刑車。
因為人群的遮擋,刑車是人推的還是毛驢拉的看不清,只能看見車上立著的一根足有一丈五尺高的木竿子,廖觀音就被反綁在木竿子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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