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 - 第35節

「天啊!我到底又做了什麼?我真不是人!……四嫂!我!……我……四哥啊!四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然後胡亂的抓起衣褲,飛也似的消失在夜幕里,留下依然赤裸的駱冰捲縮著嬌軀無聲的在哽咽著。
另一頭的章進,一開始便全力的追趕獵物,突然,「奔雷手」那句──「她已經睡了!」讓他不其然的在腦中浮現駱冰海棠春睡的誘人景像,小腹下立時火熱起來,兩個多月前的教訓早就拋在腦後,一顆心活絡得乒怦亂跳。
回頭看了一眼如飛跟來的身影,覬了個轉彎的空隙,「颼」的一聲掠下巷道,緊貼在一戶人家的門檐下,待得頭上幾道人影過去,便逕奔義兄的居處而去。
才剛抵門口,便聽到裡面細微的嬌哼,輕輕推門朝里一望,不由驚咦出聲,立刻閃身而入,同時反手將門扣上,慢步的走向床前。
昏黃的燭火下,只見周綺正難過地掏弄著自己的淫屄,渾身不著一縷,菽乳挺突,大小正好一握,乳珠只嫣紅一點,小巧逗人;皮膚雖然稍黑,可是肌理緊繃,充滿彈力;小腹下薄薄一層陰毛,色澤微黃,但伏貼有致,全身散發出新婚少婦的誘惑。
駝子眉頭一皺,拿起桌上的茶杯在鼻下一聞,淡淡的甜香味令他立時瞭然於胸,自以為是的聯想道: 「是了!一定是四哥用了春藥,想和四嫂大幹一番,被她識破之後兩人吵了起來,難怪四哥氣呼呼的!可是七嫂怎麼跑這兒來了呢?管他的!憋了這麼多日子,先泄泄火再說!……哇!沒想到七嫂的身材也這麼好!」 早就淫慾熏心的章進,立刻脫了衣物,朝床上另一個義嫂撲去,肆意的在她剛被開發的胴體上姦淫、蹂躪,一次又一次的,將生嫩的周綺帶上肉體的高峰,留下難以忘懷的記憶。
再說「武諸葛」徐天宏,情切兄弟的安危,不假思索的撇下嬌妻,和幾乎同時上來的陳家洛、心硯一起追蹤敵人,但是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頻頻的回頭張望,卻始終不見周綺趕上,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便向著稍微落後的心硯說道: 「你和總舵主繼續追,我回去看看,不要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說完飛快的奔回自己的寢居,當然是空無一人。
呆了一會兒之後,不由焦躁起來,嘴裡喃喃念道: 「這傻丫頭跑那兒去了?這麼大雨還不回來?……咦!會不會在四嫂那兒?嗯……看看去!」 徐天宏興沖沖的往客棧后的小屋奔去,快到門口時,聽到裡面傳出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吟,雖在淅瀝的大雨中仍然清晰可聞,不由暗暗笑道:「還是四哥四嫂好興緻!雨中作愛,真羨煞人也!」當下立刻調頭回到自己房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天宏正忍不住剛才的刺激,把一隻手伸進褲子里去玩弄自己的陽物,就看到周綺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武諸葛」二話不說,一把摟過嬌妻,就將她剝了個精光,往床榻上一拋,人已撲了上去,挺起肉棍毫不費力的就肏了個盡根,雙手胡亂的在她胸乳上搓揉,嘴裡輕聲的叫道: 「好妹子!你上哪兒去了?都快把我給憋死了!……嗯……剛才來不及餵飽你,你看你!這麼多的水!……」 可憐的徐天宏,他不知道灌滿妻子淫穴的,是自己結義兄弟的陽精,仍然興奮地在那畝才剛被灌溉過的浪地上耕耘著,並沒有留意到妻子異乎尋常的沉默,當然更不會去注意到──一顆淚珠正緩緩的從她眼角流下…… 同一時節,陳家洛已快追上了奔逃中的黑衣人;當他聽到兩位義兄的呼喝之後,立時著衣,和心硯一起奔了出來,正好看到徐天宏,略一詢問,便一起向前追躡過去,三人中就數他武功最高,漸漸的變成一人獨追的局面。
對方的輕功不錯,身形又異常滑溜,不時變換方向,但是慢慢的陳家洛已摸清了他的身法,在一次轉折中便突然向右斜衝過去,手臂往前一抓,嘴裡大喝一聲:「好賊子!看你還往哪裡逃!」 「嗤喇」一聲裂帛聲響,並著「哎呀」的女聲尖叫,只見黑衣人背後自領子以下,一大片衣服已被他抓下,露出雪白滑膩的肌膚和兩瓣渾圓的屁股,同時,只見得她身形往前一個蹌啷,兩手趕緊往地上一撐,回過頭來罵道: 「……你壞死了!欺負人家女孩子!追什麼追嘛!?」 恰好在這時候電光連閃,大地通明,雨勢更急了;陳家洛如泥塑木雕般動也不動,右手還直直前伸,手掌中抓著的布條在風雨中飄搖,腦子裡儘是黑衣人那秀麗蒼白的嬌靨,嗔怒中帶著一點倉皇,惹人心疼又有點依稀相識的感覺。
然而,最令他怦然心動、久久揮之不去的,是當那黑衣女子撲倒時,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從雪白的臀溝中露出的兩瓣豐隆肥厚的陰唇,隱夾著嫩紅的一條裂縫,直把個紅花會的瓢把子看得愣立當場,血脈沸騰。
直到心硯由后趕到,驚聲問說:「咦?少爺!你怎麼啦?人跑掉了嗎?」 陳家洛這才如大夢初醒般略帶尷尬的回答道:「嗯……被她給跑了,唉!算了!我們回去吧!」 遠方已隱隱的傳來雞啼聲,短暫的一夜即將過去,命運的作弄使得紅花會眾人各有遇合,今晚的遭遇,他們能從記憶中抹去嗎?(第十章)伺病榻 小書僮潔身自愛 第二天一早天剛微明,小客棧里就人聲吵雜──結帳上路的、飲茶用餐的,將小小一個店面擠得好不熱鬧;有那晚到的、找不著座位的,正同那小二哥爭論得面紅耳赤,可是說也奇怪,就是沒有人敢動最角落那一張桌子的腦筋。
此刻的文泰來像座鐵塔似的坐在那兒,鬚髮散亂、眼布紅筋,面色蒼白得嚇人,桌上的饅頭、燒餅早就涼掉了,可是他好似一無所覺,仍然動也不動的瞪視著桌面。
打從清晨在客棧卸下第一塊門板的時候,店小二就發現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外,接著,從點完早點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發現他移動過,彷佛時間已在他身上凝結了一般。
然而,沒有人知道──此刻文泰來內心情緒的起伏,就像那大海中的波濤一樣的洶湧,而他正運用著無比堅韌的毅力,強自按捺住沖往卧房一探的衝動。
不錯!他是沒有勇氣目睹自己的嬌妻與拜把兄弟赤裸裸交頸而眠的畫面,但是他更渴望知道──是否從此以後就可以卸下感情與道義上的重擔? 時間一刻刻的過去,小店裡又恢復了平靜,只有櫃檯上老掌柜撥動著算盤的「答!答!」聲,文泰來突然想到──他不能這個樣子讓會裡的其它兄弟看到,他們三個人的事,目前還不宜公開,必須要好好商量、研究,於是,立刻大步往居處走去。
駱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客店的,「金笛秀才」的絕裾而去,令她既意外又傷心,當場痛哭起來,直到遍體生寒了,才渾渾厄厄的迴轉寢居。
剛一進門,就感到一陣子的天旋地轉,她知道一定是受了風寒,同時更明白──這種經過激烈交合之後,遭寒氣入侵的「夾陰傷寒」非同小可,於是立刻燒水洗浴,將全身搓得通紅、出汗,再熬了一碗濃濃的薑茶喝下之後,天色已將破曉,人也累得彷佛脫了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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