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高幹)h - 23容市長親得她渾身酥麻,我今天想試書房。 (1/2)

“啪嗒——”
回應江慈的,是沉悶的開燈聲。
熾白光線驟然盈滿一室,江慈抬手遮擋,微微適應,才往裡走,看向聲源:已經坐回沙發的男人,並非她朝思暮念的容九,而是神色冷淡的顧風。
雖然顧風冷冷質問過她,但她感受得到,顧風一心為容九。
因此,她走近他,溫聲詢問:“顧風,容九在嗎?樓上?”
知道不太可能,她唇瓣顫抖,低聲補充,“還是在哪個確定安全的地方?”
顧風一撩眼皮,審視江慈,“蘇太太,你真的在乎九爺的安危?”
江慈:“……”
這人還挺記仇,上次她跟蘇時復感情並未破裂,特意提醒他喊自己蘇太太,現在她滿心滿意都是容九,換他故意膈應她。
容九的心腹,脾氣也不一般。
江慈實在擔心容九,主動解釋:“我和蘇時復正在走離婚程序,不出意外,等蘇時復隔離結束,我就拿到離婚證了。之前容九住過我的公寓,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真的關心容九。我不想他死,不想他出事。我從前只是個總裁秘書,我沒有面對過現在的事情。我摸著石頭過河,每天都怕拖容九後腿。所以顧風,如果你知道我該怎麼配合容九,請告訴我。”
顧風錄了音。
他冰冷的、審視的目光仍然鎖定江慈,“江小姐,你愛九爺嗎?無論他經歷過什麼,隱瞞過你什麼,傷害過你什麼,只要他這次能安全回來,你就會永遠陪在他身邊嗎?”
顧風冷著臉,卻問著比結婚司儀問新人時更肉麻的問題。
江慈怔忪。
若不是她堅信容九不會拿命跟她開玩笑,也相信二代親爹不會陪二代胡鬧,她都以為容九為得到她的承諾,精心策劃這次他本人失蹤的危機。
她現在不說多愛容九。
肯定習慣跟他做愛,也習慣他不需要婚姻為證的陪伴。
為了這兩個“習慣”,她能去承受或許血淋淋的真相嗎?
哪怕清楚時間緊迫,江慈仍然思考了幾分鐘,最終堅定看向顧風,“我愛容九。只要他回來,我永遠陪在他身邊。”
話一出口,她寧願被騙,也希望容九出現在別墅內。
然而沒有。
依然僅有顧風冷冰冰坐在沙發上。
顧風停止錄音,再問江慈:“如果我跟你說九爺全部的生活,你不能告訴第二個人。”
這次江慈沒有猶豫:“可以。”
她很多年放不下容九這事,她瞞過父母,也瞞過了朋友——不是桑晚這種塑料的,是可以分享秘密的。
她並沒有強烈的傾訴欲。
顧風睨了眼單人沙發,“坐。”
江慈照做,微微側過身體與他對視,“你跟我說這些,不會影響容九對嗎?”
“你放心。我比你更在乎九爺。”
江慈:“……”
怎麼好像,顧風對他情根深種。
顧風並不管她想什麼,徑自開口:“九爺不是容家期待的孩子,他一出生就沒有自由。”
江慈倒是意外。
她那麼羨慕容九肆意妄為,結果他也困於世俗。
她等顧風繼續,他卻停了。
“怎麼了?”
顧風神色凝重,“可能有人。”
聞言,江慈緊繃小臉,屏住呼吸。
顧風鎮定,起身關燈,又等幾分鐘,“去你家。”
江慈:“……”
她的新公寓,目前只招待過容九,不是很想冷冰冰、兇巴巴的顧風過去。
但為了容九的過往,她忍。
顧風警惕是好事。
顧風上她的車前,飛快檢查,才坐上副駕。
江慈把車開到平坦大路,試圖緩和氣氛:“可能我是個小人物,不值得被監聽。”
顧風輕聲:“九爺愛你,你就不是小人物。”
江慈心中默默:你是容九的信徒,你說什麼都對。
在一片漆黑的車庫,江慈終於知道容九的過去。
容九是私生子。
他母親艷絕一方,可惜沒有心。她用剛出生的容九換了一筆錢,從此消失無蹤。連顧風也不知道,她是被滅口,還是從此隱姓埋名過富貴生活。
容九原本是要被親生父親掐死的。
偏偏原配生的容清禹突然被查出白血病,容清禹是容父認定的繼承人,他一出事,容家上下,包括一些旁支,全都主動做骨髓配型。
沒有一個配得上。
容父這才想起被他扔在雜物間的容九,餓了一天的嬰兒,已經沒有力氣哭。
容九配型成功,所以容九被留下了。
連容九這個名字,也是容父戶口登記時隨口喊的。
容家有頂好的資源,又有容九這個活體血庫,容清禹像個健康的孩子長大了。
容九應該很小就明白自己在容家的“價值”,他一直很叛逆,暗中做一些事情,想要對抗容家。
只是他還太小。
容九十六歲那年,容清禹複發了,他被押上手術台,捐獻骨髓。
容九那次鬧得挺厲害,幾乎跟容父決裂。
容父折斷他未豐的羽翼,幫他扔到江家,希望江家可以管束他。
江慈第一次知道,從小教她光明磊落、優秀努力的父母,居然會犯錯,錯到可以被容父威脅:容九不改好,你們就不用回家。
難怪當時容九恨不得懟天懟地,看什麼都容易生氣。
但她聽父母的話照顧他,他對她態度就好了很多。
可能容九以為,她是第一個真心實意對他好的。
其實不是的,她是想父母回家,也覺得早點伺候好這位小少爺,她可以早點寫作業。
本來容父正好拿捏她父母的把柄,送到她家僅僅是試試,沒想到容九表面上真的挺聽她的話。後來容清禹好轉,為容九說話,她父母自由了,容家對容九的監視也撤回了。
不知道容九太愛她還是想報復,跟她做愛越來越明目張胆。
以至於他們戀情曝光,無法收拾。
是她父母受不了容九這個“變態”跟她早戀,主動要容父帶走容九。
別的她不確定。
可容九當時一定很愛她。
他們明明在吵架,他明明知道她父母的“告狀”毀了他用骨髓換來的自由生活,但他為了她,為了她的家人,答應容父,悄無聲息離開她家,繼續去做容清禹的傀儡。
她恨容九不告而別。
恨容九消失十年。
卻原來,只有她不知道他離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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