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問題是個問題,但
是在他看來也只是小問題,和小晚在一起是小雨走後很久的事,他自認問心無愧。
至於其他人——管他們做什麼?
既然自己去醫院也是徒增周家的困擾,接下來幾天陳文軒也不去醫院了,岳父做完手術他才又
去看了一眼,看著賠笑的岳母,他心裡默嘆,看了眼周晚,又很快離開了。
50.小肥羊
50.
送走了岳母岳母,陳文軒的生活終於又恢復了正常。周末和周三去接周晚,其餘時間又忙裡偷
閑的去打了幾次高爾夫球。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高爾夫球場遇到何苗的次數好像多了起來。有時候他打完了,和她打個
招呼就走了;有時候他剛來,看見了也會打個招呼——但是卻沒有再邀請她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岳父岳母出院后,陳文軒再次看見那張和周雨酷似的臉,雖然這張臉仍然對他
很有吸引力,但是他覺得自己心裡的悸動少了很多——大概是因為周家人才剛到過S城,他們
的存在清晰地提醒著他——這不是他愛的那個人。
自己不能再這樣寄情於物了,他想。這對所有人都不公平。周晚他註定已經丟不開,如果只是
因為臉和何苗牽扯不清,這對何苗又哪裡公平?何況她和周雨相似的只有臉,性格完全不對 ——
這天周二,老白他們打完先走了,他和會所老闆聊了幾句,出去的時候又看到了何苗。女孩走
過來大大方方的和他打了招呼,然後看他似乎是一個人,笑著問他,“今天有沒有空一起吃個
飯?一直想回請你——你好難約。”
陳文軒想起了那條被他忽略的微信,看了看她的臉,內心嘆氣,面上卻是客氣,“抱歉,今天
中午約了人了。”
看著周雨那張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心裡嘆氣。正準備走人,女孩又問他,“那喝杯咖
啡?”
周晚剛上完微積分,學校突然通知接下來的兩節課調整到晚上去了。
“小晚小晚,”王嶺湊過來喊她,“晚上才有課呢——我們中午去南京路吃小肥羊吧,那邊有
家新店開了在搞活動,全場五折呢。”
“那麼遠?”
南京路都快要市中心了,坐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周晚直覺不想去。晚上還要回來上課呢。
“去嘛去嘛——”王嶺纏著她。另外兩個舍友是本地人玩到了一起,她只有找周晚了,可憐巴
巴,“我都好久沒進城了——”
“那好吧。”王嶺求了她半天,周晚勉強答應了,她是個心腸軟的姑娘。
兩個人坐了一個小時,倒了幾趟地鐵,這才趕到了南京路。這裡是S城有名的商業步行街,定
位還挺高的,不少大牌都在這裡有店。
到了這邊時間還早。王嶺拉著她左逛右逛,對著櫥窗的商品讚嘆不已——專櫃店員看她們一副
窮學生樣,連邀請他們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周晚跟著她左看右看,突然在一家咖啡廳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姐夫?
他怎麼不上班跑這裡來了?
對面還是個女人啊——他不上班和女人一起喝咖啡。
她站在那裡看。皺著眉頭。
王嶺讚歎完LV的包包,回頭看了看她,往那邊看看,“你看什麼?”
“我姐夫。”周晚眯著眼往那邊張望。
“哪兒呢?”
周晚指給她看,“咖啡店那顆紅色的花,看見沒?右邊,旁邊穿白襯衣那個,對面有個女的 ——”
王嶺說,“你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算了。”她扭身要走,“他可能在忙。”
“不對,有姦情。”王嶺拉著她,“你趕緊拍照發給你姐姐,讓她來抓姦。”
“不會吧?”周晚很懷疑的看看她,又看看那邊的人,“你哪裡看出來有姦情?”
“一看這女的就知道啦,沒事孤男寡女的喝什麼咖啡,談公事就在公司不行嗎?”舍友說的信
誓旦旦,兩個女孩一起往那邊看。
這時正好那邊兩人不知道正好說到什麼,那女的低頭笑了,一邊含笑一邊慢慢把頭髮別在耳
后,又抬頭對著男人笑。
周晚皺眉。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們就去吃小肥羊啦。”
“要去。”周晚咬牙。
51.是姐姐啊。
51.
周晚咬唇慢慢走了咖啡店,店員很熱情的大聲招呼,“歡迎光臨,請問兩位嗎?”
姐夫背對著她,那女人面對著她的方向,正在含笑說什麼。她慢慢走近,看清了女人的臉。
姐姐。
是姐姐啊——那細細的眉——含笑的眼睛——
周晚站住了,臉上似喜似悲。直愣愣地看著那張臉。
原來如此。
姐夫找到姐姐了。
她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奇怪的表情早就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女人停了嘴看著她——背對著她的男人猛地轉過身來。
“小晚。”
陳文軒回頭看見了周晚,她正直愣愣地看著何苗,臉上的淚讓他心裡一驚,他站起來伸手去抓
她的胳膊。
周晚想推開他的手,可還是被他抓住了。她也不管不顧,徑直走到了桌前,含淚看著那張臉。
原來她就是周晚啊——何苗含笑和她對視——她很漂亮,怪不得男人放不下她——可現在她
大吵大鬧只會讓男人討厭。
而且何苗覺得這個周晚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看見了情敵,倒像是——有一種悲傷。
何苗看著男人一臉緊張,抓著周晚低聲說,“小晚,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晚也無動於
衷,只是那麼流著淚,悲傷地看著自己。
何苗心裡漸漸疑惑起來。面上仍是含笑不動。
周晚流著淚看了對面的臉一會兒,又抬眼看向了男人,開始掙扎,聲音帶著哭意,“放開
我。”
“小晚,你別亂想,”陳文軒抓著她不放,“我和她——”他看看何苗,咬牙對周晚說,“不
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不是哪種關係?何苗想。今天這樣也好——把事情擺在檯面上來說,反正大哭大鬧的人不是自
己。
“你放開我。”
周晚覺得這張臉已經說明了一切,姐夫已經找到了能代替姐姐的人——她還在這裡做什麼呢?
她現在只想走掉,可是姐夫抓著她胳膊生疼,她死命地用指甲掐他擰他的手——終於掙脫了出
來。
“小晚。”男人又來抓她。她反手就撓了他的臉一下,男人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怕是被她抓破
了皮。顧不上自己的臉,男人挾制了她的手。
“小晚你冷靜一點,我們回去再說。”
“你放開,”女孩咬牙死命的掙扎,“你要和我說什麼?你只是我姐夫罷了——”
哦——圍觀群眾恍然大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你現在不是我姐夫了。”女孩流淚,“我不要你了。”
“小晚——”
女孩又死命的掙脫了他的手,看了一眼那張和姐姐一模一樣的臉,轉身直接跑掉了。四周圍觀